喬以對女生一向兇不起來,尤其還是喜歡自己的,來之前他還在想如果陳清晨把文彌怎么著了自己會怎么對待她,看見文彌沒事氣就全消了。
以后喬以再也不會見陳清晨了,為她好也為自己好,再像以前一樣住一起喬以真的可能會碰她。
沒想到各方面平庸的自己也能有濫情的一天,還好沒濫成,風流倜儻的花花公子人設固然是每個男人的夢想,不過喬以有自知之明,咱經(jīng)濟樣貌情商都沒那個實力。
喬以就那么平淡的拉著狀若夢游的文彌走出來,一個眼神就讓門口的兩個手下陷入幻境。
他到底在賭場干了一個月,認識他的人不少,在那些人的認知里,喬以背叛了王家投靠劉家,而今天王家聯(lián)合田、夏兩家去攻打劉家,喬以卻旁若無人的行走在王家地盤上,這其中的曲折讓他們一時搞不清狀況。
喬以像以前在這兒上班時一樣友好的和他們打招呼,一路招呼到賭場大廳,越來越多的人發(fā)現(xiàn)了喬以,引得李凱也看過來。
“你、你不是……”李凱顯然知道的不多,和其他人一樣懵了。
“凱子,我回來了?!眴桃孕呛堑淖哌^去,趁李凱還在發(fā)懵,施展夢魘控制了他,然后裝模做樣的拍拍他肩膀,“牌不錯啊,玩多大?”
拍肩的時候喬以順勢收回了當初送給他的火靈,都是喬以平時大方了點,這個送點那個送點,他自己也沒剩多少了,沒吸收的四條有一半應給了沙蘿,另一半打算讓盧薇她們平分,人家來幫忙總不好讓她們空手回去。
喬以還想順便收了李凱的魂體,李凱的一條靈根可比他在外面抓半個月都多,可是大廳人太多,不好下手,只好暫且放過他。
經(jīng)過李磊時,李磊唉聲嘆氣的把牌一扔,他的籌碼輸?shù)木褪H齻€了。
“我說你可以啊,二彌被帶走這么久你才來,不是真的移情別戀了吧?”李磊跟上來和喬以勾肩搭背的走著,他時刻關注著文彌,知道那個房間里發(fā)生了什么,也就不需要多問。
喬以輕松的笑笑,“她不會傷害二彌的。”
李磊嘖嘖點頭,“那女人不錯啊,你不要給我得了?!?p> 喬以不輕不重的踹他一腳,笑罵道:“狗日的死性不改,那算我半個親傳弟子,你當師叔的對她下手可就禽獸不如了。”
李磊只好作罷,問:“現(xiàn)在去哪兒?”
“我先打車送二彌回家,一會兒可能還得打架去,你去不?”
“打什么車,我開了?!崩罾谔统鲕囪€匙晃了晃,正是他們家撐門面那輛,“送完二彌我跟你去,這幾天你教我的都掌握的差不多了,正好練練手。”
三人坐李磊家的車把文彌送回家,文彌家人都是安大發(fā)公司的中高層領導,經(jīng)常需要應酬,今天也不在家。
喬以給文彌脫了鞋把她放床上蓋好被子,讓胡莉莉留在瓶子里保護她,這次運氣好是陳清晨帶走她,換了別人文彌可就倒霉了。
幻術讓胡莉莉天亮之前解了就行,文彌只會覺得渾渾噩噩的過了一晚,什么都不會知道。
或許應該讓文彌也修煉,可她一個女孩子突然知道世上有鬼會不會害怕呢?喬以當時可是嚇得不輕,開始幾天里像看了恐怖片,感覺哪兒哪兒都有可能竄出來個什么東西,后來跟魂體打了幾次才不怕了。
閃身回到李磊的車子,喬以先給賀耀華打了個電話,問他掃平四家的工作進行的怎樣了,賀耀華一說他才知道四家大本營都覆滅了,跑了一些人,底下還剩一些場子正在清掃中。
路過賭場時,中隊的人正在里面抓人,看樣子沒什么問題,意外的是朱珊好像和中隊是一伙的,在她的帶領下,賭場的人逃不了躲不過藏不住,沒想到她也是臥底,想想那次收拾趙宇之前朱珊的表現(xiàn),喬以才意識到朱珊那是在試探他。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喬以和李磊收斂源靈裝作路過的趕赴四家的其它地盤,可是他倆運氣實在不好,每次到地方都是趕上中隊的人在收尾,有時候路上遇見一兩個可疑的也都是漏掉的小魚小蝦,讓人連出手的興趣都提不起。
其實這會兒的四家可以說百分之九十五都是小魚小蝦,絕大多數(shù)主力都去對付劉家了,要不中隊的工作也不可能這么順利。
一圈下來,喬以打個哈欠道:“白跑一趟,送我回家吧,早點休息,后天就該考試了?!?p> “你提莫的把我當專屬司機啊?”李磊不爽的抱怨一句,也打了個哈欠。
一夜之間,為禍易安多年的四大家族土崩瓦解,雖說跑掉一些人,那也屬于秋后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莫大學和賀耀華組織人地毯式搜查了幾次又抓到一些人。
這次清掃抓的人有將近兩千,一些主要人物關在中隊等待審查,不怎么重要的當時派人看住他們,然后分批押送到附近各地,其中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可能看多了古惑仔就出來混社會了,對于這種沒犯什么大錯的二傻子,關起來上幾堂思想教育課就放了,關著還浪費糧食。
五天后易安徹底平靜下來,除了加強巡邏,已經(jīng)不怎么見中隊的人了。
盧薇她們在楓山跟何遠待了兩天就回去了,喬以把最后四條火靈送出去當做勞務費,玉良川三人自然是不稀罕火靈,喬以也沒什么可送他們的,答應好放假就去上跡奇淵安撫亞子。
一月十五號那天,學校放假了,喬以差不多都教了白卷,他本就底子差,這幾個月又經(jīng)常逃課,沒被開除算萬幸。
十五號下午,喬以送走了好幾批同學,最后一批是楊丹妮和鐘嬌,喬以和鐘嬌關系不算特別鐵,平時遇到還算聊的來,遇不到的話可能十天半個月都不說一句話。
跟楊丹妮也是如此,不過喬以跟楊丹妮算是鐵的,因為高中時文藝過一段時間,而楊丹妮一直文靜愛看書,兩人正式將對方引為雅友,表面看似連朋友都算不上,不過偶爾引出一個好的話題,那聊起來是旁若無人。
在送楊丹妮和鐘嬌上火車之前,喬以假裝楊丹妮衣服上有臟東西拍了一下,給她送去一點火靈,因為他發(fā)現(xiàn)楊丹妮的魂體散發(fā)出冰寒的氣息,那氣息并不明顯,有點像冰塊消融之后殘留的冰冷。
幾個月前喬以就在她身上察覺到這種冰冷,不過淡的似有似無,當時也沒在意,現(xiàn)在看來楊丹妮身上必然發(fā)生了什么。喬以試探著問了一下,楊丹妮卻說沒事,一切都正常。
喬以沒有深究,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秘密,或許那對楊丹妮來說不是壞事,如果有麻煩,楊丹妮肯定會說出來的,他倆之間不需要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