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啟動,劉鶴看著喬以說:“捶腿?!?p> 小護(hù)士見喬以不為所動,蹲下身子用自己的小嫩拳頭輕輕錘起來,劉鶴一把推開小護(hù)士,這個簡單的動作似乎花費了他全身的力氣,差點跌落輪椅,同時猛烈的咳嗽起來,小護(hù)士急忙從自己帶的小藥箱里找藥喂他吃下去。
緩過一口氣的劉鶴胸膛不住起伏,斜眼怒視著喬以,幾乎能噴出火來,喬以歪著頭對他微笑,然后繼續(xù)玩手機(jī)。
接下來的路,劉鶴除了怒視喬以再沒整幺蛾子,到達(dá)一座豪華程度不輸王家的庭院,劉鶴又讓喬以抬他下車,推他進(jìn)去,把他抱在沙發(fā)上;除了推這個動作,喬以都是用的結(jié)界;抱阮香夢還差不多,哪怕是陳清晨或者那個小護(hù)士也行,男的想都別想。
喬以正在想劉鶴接下來會讓他干什么,端茶倒水?鋪床暖……額,真這樣的話,喬以一定把關(guān)愛老弱病殘這幾個字踩在鞋底下,連同劉鶴的腦袋。
然而劉鶴的要求比他想的更過分,劉鶴用收斂了大部分怒火的眼神盯著喬以說:“冷,泡腳。”
喬以握緊了拳頭,距離用鞋底關(guān)愛這個病殘只差最后一點理智。
腳這個部位,除了喬以自己和文彌不抵觸,別人不可能,尤其是男人的,想想都惡心。就算年輕漂亮妹子的腳也很抵觸,真不理解那些戀足癖的,喜歡什么不好,喜歡臭腳。
“還愣著干什么?呆頭呆腦的?!鼻剽浅鈫桃?,“你也來劉家一個月了,這點規(guī)矩還要人教?”
喬以本來對這個老女人的印象還不錯,至少剛見面沒有頤指氣使的,但她這些話讓喬以對她的好感蕩然無存。
他沒有動,控制魚缸里的一部分水潑在劉鶴腿上,然后用足療店技師那樣溫暖人心的微笑道:“舒服么?”
“你、你敢這么對我兒子!”秦怡又驚又怒又不可置信,“來人,給我打死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p> “怎么了?是溫度不夠么?”喬以抽來魚缸里剩余的水,調(diào)動火靈讓水迅速變得滾燙沸騰,“現(xiàn)在水開了,誰要泡個澡?”
一時間,沖出來的手下和保鏢全都停下腳步,他們之中不乏有些實力的,可實力再強(qiáng)也是肉體凡胎,滾燙的沸水潑上去至少也要脫層皮,他們從劉家拿到手的報酬顯然不值得脫一層皮。
秦怡見狀把槍口轉(zhuǎn)向了阮香夢,“這就是你招來的手下?真是和你一樣好大的架子?!?p> 你大爺,到底誰架子大?
阮香夢不溫不火道:“他不是我招來的,而是我客客氣氣請來的。”
“請來的?”始終保持鎮(zhèn)定自若的劉大鵬好奇道,“他憑什么值得請?”
阮香夢:“就憑他讓狂虎的拳頭流血,還憑他才修煉了三個月。”
劉大鵬夫婦同時震驚了一下,誰都知道狂虎是四大家族中武力第一人,少有人能讓狂虎流血,還是拳頭流血。
“他收了劉家的錢,就是劉家的狗,他就應(yīng)該給我洗腳。”劉鶴憤怒的低吼著,只是說話的音量還沒他的喘氣聲大。
喬以捏緊拳頭,水球沸騰的更厲害了,“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才忍你到現(xiàn)在,別挑戰(zhàn)我的底線。”
劉大鵬擋在劉鶴身前稍微嚴(yán)厲道:“閉嘴,來人送少爺回房。”
“沒人要泡澡,把水送回去吧?!眲⒋簌i看向喬以客氣了不少,“聽夢夢說你叫喬以?剛才是個誤會,劉家一向尊重強(qiáng)者,請坐吧。”
喬以把水送回魚缸,十來條名貴的觀賞魚瞬間就熟了,“不必了,我是劉家的員工,清楚自己的定位。而且,我只是員工不是仆人,除工作之外的任何意義上都與你們是平等的,包括人格和尊嚴(yán)?!?p> “阮總可能還沒跟你們說過,我以前是王家的人,在王宏面前我也是這么說的,并且憑實力證明我有這個資格,但是王家人沒把我的話當(dāng)回事。就在上個月我打了監(jiān)察組組長花小樓的兒子,王家人不愿意保我,后來我感受到阮總的誠意,選擇為劉家工作,可今天劉少讓我很失望,再聽到一次那樣的話,我會辭職?!?p> 劉大鵬微微點頭,“我知道了,今天不適合談話,就不留你了,下次見面我會讓你看到劉家的誠意?!?p> 喬以剛走,阮香夢跟劉大鵬說了幾句也帶上酷姐出來,回酒吧的路上,阮香夢打來電話,喬以接起,“抱歉阮總,讓你難做了?!?p> “道什么歉,你做的對?!比钕銐舻恼Z氣沒有半點責(zé)怪,反而還有點興奮,“劉家人就是這樣,你越低調(diào)他越不把你當(dāng)人看,我也早就受夠了,你今天算是給我出了口惡氣。”
喬以呵呵笑道:“那劉鶴會不會拿你撒氣?”
阮香夢輕蔑道:“他敢,我背后還站著一個門派呢,要不是怕我?guī)煾覆桓吲d,早就踹了他了?!?p> “那就好?!眴桃苑畔滦膩?,他一再忍讓就是怕阮香夢難做,現(xiàn)在看來阮香夢并不受劉家人的氣。
阮香夢:“過幾天跟我去一趟安海,拿下最后一個人就能在安海徹底站穩(wěn)第一步了。”
喬以奇道:“拿下誰?需要帶我的小寶貝么?”
“不是打架,你前天才放倒了人家的老婆,人家說要替老婆找回場子呢?!比钕銐艉鋈秽坂鸵恍?,“想帶也行,我看你不帶小寶貝都睡不著覺?!?p> “又要喝酒?。俊眴桃钥嘞履榿?,第一次發(fā)誓再也不喝酒也是沒幾天就被迫違背誓言,“還有,米姐是自己醉倒的,不是我放倒的,我可一指頭都沒碰她,你這樣瞎說讓人家老公聽見不得弄死我啊?!?p> “哎呦,都叫米姐這么親熱了?”阮香夢意味深長的笑笑,“就辛苦你這一次了,誰叫你喝酒那么猛呢,短時間也找不到別人,你總不能看我被人灌酒無動于衷吧?”
喬以苦笑,“你可真是我親姐,行吧,替你擋酒我是愿意的,到時候需要去多久提前通知我一下,我好請假?!?p> “呵呵,真乖,掛了哈?!?p> 到了酒吧,喬以借用一個員工的手機(jī)在辦公室給賀耀華打過去,優(yōu)盤這會兒怎么著也該收到了,不知道賀耀華看過沒有,里面都是什么內(nèi)容。
打通之后報上名字,賀耀華不滿道:“我說你到底有幾個號碼?整的比間諜還復(fù)雜。”
喬以不在意到:“因為我對你也不是完全信任,你是唯一一個知道我計劃的人,不小心一點我怕把自己玩進(jìn)去。優(yōu)盤你看了沒?里面是什么東西?”
賀耀華一拍桌子激動道:“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易安……額,以你的職位,不能告訴你里面的內(nèi)容,我只能說,足夠讓花小樓停職接受調(diào)查了。”
“光停職調(diào)查?那不行,必須把他徹底搞下來。”喬以認(rèn)真道,“只要花小樓還有一絲可能回到崗位上,我的計劃就不能放心進(jìn)行,優(yōu)盤你先留著,我和莫隊長繼續(xù)收集證據(j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