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奇怪的療傷
太上長老手中的漪捋編鐘懸而不落,讓眾多弟子陷入疑惑之中。
此時黎文冷哼一聲,道:“我說了,你留不住我們!”
柯玄明雙眼微微瞇起,眼中多了一份警惕,他掃了一眼黎文。
“三秒之內(nèi),帶著你霸天宗的雜碎滾出太陰山門,不然老夫就要動手了!”
這話讓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剛才明明還是動手,轉(zhuǎn)眼就要放走別人。
唯有許小樂內(nèi)心一震,明白柯玄明這句話是說給密林之中的人聽得。
黎文等人也不怠慢,有了臺階自然而然就下了,帶著霸天宗的弟子宛如老鼠一般溜走。
身后爆發(fā)出太陰宗弟子的歡呼聲。
沐良辰心有不甘,狠狠剮了一眼許小樂,也匆匆離去。
雖說狼狽,但也好在保住了一條性命。
在宗門弟子喝彩之中,柯玄明收起掌心編鐘,目光看向了南宮無念。
后者連忙上前,眼中的猩紅也漸漸消失,恭敬道:“無念見過太上長老?!?p> 柯玄明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一旁的許小樂打量起來。
后者一身的傷口染紅衣衫,臉色也是煞白,卻不見一絲不穩(wěn),讓他倍感詫異。
一旁的南宮無念連忙上前,解釋道:“長老,他就是您讓我找的純陽之體夫婿,許,許小樂。”
說話間,她扭頭沖著許小樂使眼色。
后者也是趕忙上前行禮,“許小樂見過太上長老。”
看著面前畢恭畢敬的兩個小娃娃,柯玄明臉色漸漸平靜。
“不錯,此子心性倒是可以”
但也只說了這么一句,就看向南宮無念。
“最近宗門內(nèi)可還有其他變故?”
隨后二人的交談,許小樂便是插不上嘴,只能在一旁聆聽。
但是他發(fā)現(xiàn)南宮無念只字不提自己血脈的事情。
而此時山門外,大長老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集弟子打掃戰(zhàn)場。
只有許小樂覺得自己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有些不自然。
不多時,二人的交談結(jié)束。
柯玄明看著面前的南宮無念,不住的點(diǎn)頭,眼中溢出滿意之色。
“不錯,你這丫頭和你父親一般優(yōu)秀,太陰宗交給你,老夫就放心多了?!?p> 聞言,南宮無念的眸中閃過一道憂傷,并未說話。
而此時柯玄明也抬頭掃視山門,雖還有血跡,但是好在干凈了不少。
“既如此,宗門內(nèi)的事情老夫就不管了,全由你自己看著辦吧?!?p> 說完,柯玄明就要轉(zhuǎn)身離去。
此時許小樂內(nèi)心焦急,趕忙上前,“太上長老,我有一事想問?!?p> 柯玄明回頭看著許小樂,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很快變得柔和起來。
“你說?!?p> 南宮無念也是好奇的看了過去。
許小樂立馬問道:“南宮無念因?yàn)檠}問題剛剛大病初愈,這始終是個隱患,太上長老您修為通天,可有解決的辦法?”
聞言,柯玄明雙眸瞇了起來,又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許小樂。
“此事我是知道的,不過這件事情解決起來要麻煩很多,還需要一些時日?!?p> 聽到這句話,許小樂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恭敬道:“小樂多嘴了,還請?zhí)祥L老莫要責(zé)怪?!?p> 柯玄明并未生氣,而是笑著說道:“無念這丫頭能尋到你,也倒是她的福分了?!?p> 說完便是留下略顯尷尬的二人揚(yáng)長而去。
南宮無念看著許小樂,臉色雖然冰冷,但是有些不自然。
猶豫了半天,終是說出。
“謝謝你?!?p> 許小樂愕然,還不等自己表示,南宮無念便是轉(zhuǎn)身去處理宗門的戰(zhàn)后事情。
他也沒有太在意,自顧自的回到了院子。
夜晚降臨,許小樂正在修煉,儲物戒指中的令牌閃爍起來。
是自己臨走時候顧秋言交給自己的。
他趕忙取出,一股晦澀的信息傳入腦海。
“我已查明,太陰宗并非魔門,圍攻之事可解,但霸天宗此次行動為兵閣授權(quán),我亦無法追責(zé),不過我已警告對方,不得再生事端?!?p> 看到這股消息,許小樂連忙回復(fù)表達(dá)了感謝。
做完這一切,他心底壓著的最后一塊大石也徹底消失。
“總算結(jié)束了?!痹S小樂喃喃。
嘴角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容,多日勞累奔波,讓他的身體幾乎透支,此刻松懈直接暈了過去。
昏迷之中,許小樂感覺自己時而身處冰窖,時而身如火爐,冰寒交替,難受不已。
這沉睡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等他再度醒來之時,已是艷陽高照。
許小樂揉著朦朧睡眼緩緩起身,只感覺自己渾身乏力不舒服。
房內(nèi)不見南宮無念的身影,但桌上卻是擺著一杯花茶,冒著騰騰熱氣。
想來南宮無念也是剛剛離開不久,他也并未在意。
叫來護(hù)衛(wèi)一問,才知道自己昏迷了兩天之久。
好在宗門在南宮無念的手中一切安然。
隨后開始修煉,身上的乏力感也漸漸消散。
“是因?yàn)樗锰貌艜绱藛??”許小樂喃喃道。
夜晚降臨,南宮無念依舊不見回來。
許小樂躺在床上一邊修煉,一邊在鎮(zhèn)魔塔內(nèi)演練劍法。
不多時,身邊傳來刺骨的冰寒,讓他本體都止不住的一顫。
猛地睜開雙眼,南宮無念緊緊的將自己抱著。
那冰寒之力,比之前血脈堵塞還要強(qiáng)盛,許小樂面色大變。
“你怎么了?沒事吧?”許小樂緊張問道。
但回應(yīng)他的只有南宮無念越來越緊的雙臂,許小樂擔(dān)憂,只能快速運(yùn)轉(zhuǎn)功法,散發(fā)純陽之力。
而南宮無念吸收的純陽之氣,愈來愈多,整整持續(xù)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許小樂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似被抽空一樣,那種虛脫乏力的感覺再次出現(xiàn)。
好在南宮無念并沒有昏迷,他心中也并未在意。
而后的幾天都是如此。
許小樂察覺到不對勁兒,終是在第三天晚上南宮無念回來之時問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南宮無念渾身冰寒顫抖,踉蹌來到許小樂面前,一把栽倒在懷中。
“太上長老,療傷,我,好冷…”
緊急著就睡了過去。
許小樂內(nèi)心怔楞,他這才知道,南宮無念這幾天都是去太上長老哪里療傷,所以才會這樣。
內(nèi)心升起了好奇之心。
明明是療傷,怎么血脈的問題越來越頻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