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殺許攸
前院見到袁熙,許攸抱拳笑道:“不知道二公子大駕光臨,老朽有失遠(yuǎn)迎。”
“抓起來!”
袁熙冷著臉,大聲喝道。
許晨急忙攔在許攸身前,不悅道:“二公子,你這是何意?我叔父所犯何罪?”
袁熙冷笑道:“私通敵人,可算重罪?”
許晨驚怒交加,說道:“二公子,我叔父乃袁家重臣,何以私通敵人?你如此誣陷,我要找袁公評評理。”
許攸沒有說話,臉色陰沉地望著袁熙。
“就你也配?”
袁熙揮手道:“全部抓起來?!?p> 許攸和許晨,頃刻間便被抓了起來。
袁熙大步而入,不理會許晨的叫囂。
他看向許攸,哼道:“老匹夫,你可知我為何抓你?”
許攸強(qiáng)裝鎮(zhèn)定道:“某不知,此番從官渡回來散散心,卻不想被二公子肆意擒拿,攸定要找主公說理。”
袁熙哈哈大笑。
“散心?老匹夫你這面皮當(dāng)真如鄴城墻根一般,你私投曹軍,當(dāng)我不知嗎?”
許攸渾身巨震,吃驚地望著袁熙。
他投靠曹操乃秘密行動,除了曹操和寥寥數(shù)人知曉,無他人知道。
如今曹操死了,曹軍更不可能和袁熙說道。
袁熙怎會知曉這件事?
當(dāng)下強(qiáng)忍心中慌亂,淡然道:“某不知二公子所言何意,我乃袁氏重臣,豈會投靠曹操?”
說到此,他信心更足,甚至帶上一絲譏諷,“莫非袁氏功成之日,欲卸磨殺驢,過河拆橋乎?”
“好個能言善辯許子遠(yuǎn)?!?p> 袁熙大笑不止,許攸見狀也是冷笑,心中琢磨萬全之策。
冷不防袁熙忽然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厲聲道,“老雜種,我乎你老母!”
許攸直接被打傻了,呆呆望著袁熙。
許晨驚怒道:“袁顯奕,你安敢如此!”
鏗鏘!
袁熙拔出倚天劍,抵在許晨胸口,冷聲道:“有種就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
許晨冷汗直流,顫聲道:“袁,二公子,我叔父無罪,你不能這樣對他。”
“他私投曹操,你有何證據(jù)證明他沒這樣做?”
許攸回過神,表情悲憤道:“袁顯奕,我為主公忠心耿耿,你怎能如此待我?”
袁熙忽然一劍砍在許攸的肩膀上。
倚天劍何等鋒利,劍身竟直接沒入許攸的肩膀。
許攸慘叫不止。
身后韓珩嚇了一跳,急忙扭頭過去。
袁熙靠近許攸,狠聲道:“老匹夫,你做什么事情心里沒數(shù)嗎?我給你選擇,要么自己承認(rèn),要么待我查清證據(jù),滅你三族?!?p> 許攸吐出一口血水,怒叫道:“豎子敢爾!我要見主公?!?p> “你沒有機(jī)會了。”
袁熙看了眼插在許攸肩膀的倚天劍,隨即轉(zhuǎn)身就走。
“府里除去女人,所有男丁殺無赦?!?p> 許晨唰的臉色慘白,掙扎著大叫道:“袁熙,我無罪,你不能這樣對我?!?p> 袁熙不理會身后許家叔侄的慘叫,徑直走出許府大門。
韓珩急急忙忙跟上,他望著袁熙的背影,只覺得袁熙似乎陌生了許多。
好像和之前的袁熙不太一樣。
走出許府,聽著身后慘叫連連。
韓珩幽幽嘆了口氣。
袁熙笑道:“韓別駕何故嘆息?”
韓珩苦笑道:“老夫覺得主公手段太剛烈了些?!?p> 袁熙道:“我問你,許攸若是投靠曹操,幫著曹操攻打我袁家,該當(dāng)何罪?”
韓珩想了想,“滅族也不為過?!?p> 袁熙道:“當(dāng)日偷襲烏巢,我若是沒有及時趕到,我袁家沒了糧草,大軍會如何?”
韓珩皺眉道:“大軍消耗巨大,無糧草支撐,怕堅(jiān)持不過幾日?!?p> 他輕聲道:“可此事無法確定,主公沒有真實(shí)證據(jù)啊。若是捅到大將軍那里,怕是于二公子不利?!?p> “無妨,到時候我自然會解釋?!?p> 袁熙沒有過多解釋,見狀韓珩也不好多說。
袁熙等人走后不久。
一名侍衛(wèi)來到許府門外。
待看到許府慘狀,不由大吃一驚。
問旁人清楚原因后,那名侍衛(wèi)急急忙忙轉(zhuǎn)身離去。
許昌。
袁譚啪地一聲重重拍打在桌案上。
“袁熙!”
他臉色猙獰,大口大口喘息。
“子遠(yuǎn)先生真被那小子殺了?”
“千真萬確。”
風(fēng)塵仆仆的侍衛(wèi)拱手道:“小的問得很清楚,那許先生和其侄兒一家,盡被二公子所滅。
袁譚面色變了又變。
他平復(fù)好心情,離開府邸,前往袁紹處。
袁紹喝著茶,身邊站著三子袁尚。
“這么說,許攸背叛我,暗中投了曹操?”
袁紹心里本不相信,但許攸這段時間確實(shí)不見了。
忽然又到了幽州,又被袁熙斬殺。
袁熙來信說,曹操偷襲烏巢的計(jì)劃就是許攸獻(xiàn)的。
這種種事情加起來,讓袁紹不得不信。
袁尚道:“許攸在我等和曹軍大戰(zhàn)時失蹤,便說明了情況,沒想到他投曹操去了。二哥殺得好啊?!?p> 袁紹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若真如此,那確實(shí)殺得好。不過若是冤枉了他,為父恐難對天下人交代。”
袁尚心中暗暗焦急,事情已經(jīng)很明顯了,袁紹還是不信任袁熙所言。
反正他是信的。
不然許攸怎么跑幽州去了?
這時袁譚來了,袁紹聞言皺眉道:“讓他進(jìn)來?!?p> 袁譚急急忙忙走了進(jìn)來,剛想告狀,就看到了袁尚。
他心里冷哼,口中道:“父親,兒臣有大事稟告。”
“說吧?!?p> “二弟擅自殺了子遠(yuǎn)先生?!?p> 他話音剛落,袁尚便叫道:“大哥,那許攸投曹,該殺!”
袁譚聞言大怒,橫眉冷對道:“你有什么證據(jù)子遠(yuǎn)先生投曹?”
他看向袁紹,“子遠(yuǎn)先生為我袁家效力,忠心耿耿,又曾是父親同窗。如何會背叛父親?”
“他那種人怎么不能背叛?”
袁尚咄咄逼人,“大哥怕是不知他族中子弟犯罪一事吧?當(dāng)時父親教訓(xùn)了他,他忽然就不見人影,就算要走,也該與父親說道一聲。這不聲不響的離開,現(xiàn)在又到了幽州,其心可誅!”
袁譚不去理會袁尚,只是道:“如此子虛烏有的事情,沒有確切證據(jù)前,二弟就殺了子遠(yuǎn)先生,天下人會如何看待我們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