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主公黃泉路孤獨,豈能無許褚護佑
袁熙撓撓頭,面色茫然道:“如何防備?父親疼愛三弟,大哥又是長子。父親身邊文成武將,都只幫他們。我縱使有心防備,也無人可用啊?!?p> 曹操隨手指向許褚等人,“只要你能保下他們,我令他們誓死為賢侄效命!”
袁熙心花怒放,他正愁怎么對待這幫猛將。
曹操不想這幫人跟著死,他也想收服,一拍即合!
袁熙l立即指著許褚等人說:“把他們帶過來。”
轉(zhuǎn)過頭,他道:“曹公放心,若真得他們相助,我一定拼死護你妻兒周全?!?p> 曹操瞬間仿佛老了十歲,他微微點頭,“拜托了?!?p> 很快許褚、張遼、于禁、徐晃等人被綁了過來。
除了許褚掙扎不停,剩下幾人都沒有說話,神色平淡。
曹操望著眾人,嘆道:“以后你們就都跟著他吧。”
“主公?”
幾將面色驟變,齊齊看向曹操。
袁熙命令士兵把許褚嘴里破布拿掉,許褚叫道:“主公,我許褚愿跟隨主公,誓死不降!”
曹操愛憐地看了他一眼,低聲嘆道:“好好活著。顯奕仁義無雙,可身邊無人相助,你們助他,便是助我曹氏?!?p> 于禁等人面面相覷,沉默了。
許褚大哭道:“我許褚愿隨主公同生共死,不愿茍活?!?p> 曹操板著臉道:“仲康,你不聽我令耶?”
許褚撲在他腳下,大好雄壯男兒,哭得一塌糊涂。
“主公黃泉路孤獨,不能沒有許褚護佑啊。”
曹操聞言放聲大哭。
受此感染,周圍曹軍也都哭了起來。
長夜漫漫,梟雄氣短。
袁熙默默退后兩步,嘆了口氣。
許褚性情中人,他非常喜歡。
真讓這等猛將跟著曹操一起去死,就太可惜了。
最后曹操說服了許褚等人,袁熙總算把提著的一顆心,放進肚子里。
雖然回去可能有些麻煩,但走一步算一步。
他也懶得去顧忌那么多。
袁熙給張南、焦觸等人,使了個眼色,讓人把許褚、張遼等人帶回去。
等幾人走后。
“曹公回頭隨我去見.......“
曹操打斷他的話,失魂落魄道:“還請賢侄賜予我一杯毒酒?!?p> 袁熙不解道:“去見我父親,說不定還能有生還希望?!?p> 曹操苦笑道:“徒增羞辱罷了。”
袁熙見他執(zhí)意如此,也不勸說。
拉著曹操,走到曹軍俘虜面前,開始給這些俘虜吃定心丸。
袁熙在一邊吹,曹操跟在后面聽。
對于這些俘虜,袁熙沒什么好說的,他單純是為了賺取仁義值。
果不其然,仁義值蹭蹭往上漲。
一番連他都不知道真假的話說完,這幫曹軍俘虜,各個對他感恩戴德。
雖然大都是一點或者兩點仁義值,但勝在人多。
轉(zhuǎn)眼,袁熙的仁義值已經(jīng)到了兩千六百多。
他簡單算了算,除去曹操的二百仁義值,外加兩點、三點的去掉。
對他感恩戴德的曹軍,大概有一千七八百人。
眼下曹軍俘虜近三千人。
也就是說,還有一千多人是沒良心的。
袁熙也不在意。
烏巢。
袁軍營帳外。
“曹公請!”
袁熙笑瞇瞇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曹操坦然而入。
營帳內(nèi),只有兩張小方矮桌,上面擺放簡單的酒食。
看到曹操坐下,袁熙也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擺擺手,讓所有人都出去。
大帳內(nèi),只剩下曹操和袁熙二人了。
曹操低頭,看著黃橙橙的酒水,嘆了口氣,一飲而盡。
飲罷,曹操皺眉道:“這是何酒?”
袁熙道:“毒酒。”
“某知道,只是這味道,為何古怪?有似曾相識之感?!?p> 袁熙險些噴酒,急忙掩飾住,不露聲色道:“曹公真乃英雄,莫非此前也飲過此酒?”
曹操搖頭哼哼道:“某有怪癖,卻不喜歡喝毒酒?!?p> “是極是極?!?p> 曹操又問:“毒酒幾時發(fā)作?”
“一個時辰?!?p> 曹操大口吃菜喝酒,若無其事道:“想不到我曹操也有這一天。哈哈,人生苦短,去日無多,來,賢侄我敬你?!?p> 袁熙一飲而盡,開始恭維以及吹捧曹操。
“曹公放心,你妻兒子女,我一定代為照顧好?!?p> 為了彰顯仁德,袁熙捻著好話說。
可惜再沒從曹操那,得來仁義值。
袁熙頗為遺憾。
“對了,曹公,我若是前往許昌,你那些下屬不降可如何是好?”
曹操瞥了他一眼,平靜道:“許昌空虛,你彈指可下?!?p> 袁熙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
“聽說曹公文學造詣獨樹一幟,不知可否遺作?”
曹操眼角抽搐,隨后苦笑道:“有一二詩作,尚未流出?!?p> 袁熙面有敬意道:“曹公有大才,豈能讓佳作埋沒荒草?”
急忙令人取筆墨,眼巴巴地望著曹操。
曹操端起酒杯,踉蹌起身,吟道:“德行不虧缺,變故自難常。鄭康成行酒,伏地氣絕;郭景圖命盡于園桑?!?p> “好詩好詩?!?p> 袁熙連忙記錄下來,看了幾遍,硬是沒看懂是什么意思。
有心讓曹操解釋,可看曹操這副英雄末路的德性,怕也為難。
索性算了。
“曹公,還有呢?”
曹操眉頭苦皺,而后嘆道:“忘了,賢侄它日去了許昌,于我書房內(nèi)便可看見?!?p> 袁熙暗道可惜,到時候過去,找不找得到還真不好說。
“曹公,可曾作過《短歌行》?”
前世,袁熙對于曹操大名如雷貫耳,幾首有名的詩作,現(xiàn)在還會背誦。
只是忘了這些佳作,到底是曹操何時所寫。
“《短歌行》?”曹操端著酒杯,滄桑的面容上,流露茫然之色。
袁熙心中了然,這首詩,曹操大概尚未作出。
但曹操也沒否定,真實情況還是兩說。
袁熙端起酒杯,輕酌一口,吟道: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
“哐當!”
曹操手中酒杯跌落在地,他呆呆地望著袁熙,嘴巴顫抖道:“賢侄,你,你怎知我那另外一首詩作?”
袁熙面頰火辣辣的,他強笑道:“曹公,這首是你尚未流出的另外一首?”
錦鯉神
寫點輕松的,主角仁義,阿瞞走得安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