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聽錯了?
卸嶺魁首的態(tài)度一變,陳玉樓的屬下自然全都跟著變了。
臉上的恭敬瞬間消失,轉(zhuǎn)為嚴(yán)肅觀望。
見狀,許宸也停止了笑聲。
想起了陳玉樓早上那副狂妄無比。
但又能迅速轉(zhuǎn)換成人畜無害的個性,便裝糊涂的說:“我有笑嗎?”
花麻拐對陳玉樓非常忠心的,也很了解老大的性格。
當(dāng)即開口道:“有,你笑話我老大!”
“沒有,你聽錯了,我那是在打哈欠!”
許宸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他在笑話陳玉樓了。
因為陳玉樓說任老太爺?shù)哪估镉械貙m,如此無能已經(jīng)是事實了,哪里需要笑話啊!
陳玉樓鐵青的臉,看著許宸那副打死不承認(rèn)的樣子。
“咻!”大手一揮,一把匕首飛向了任老太爺?shù)膲炃凹琅_。
“當(dāng)!”
沉悶的回聲,頓時傳了每人的耳朵里。
而陳玉樓也是閉目聆聽,過了一會,輕聲道:“地宮長三丈四尺,寬一丈三尺,足夠埋下讓他一輩子花不完的財寶了?!?p> 許宸一聽,頓時非常佩服陳玉樓的敏銳聽力了。
連蜻蜓點(diǎn)水的穴位,聽得一清二楚。
可惜,他不會風(fēng)水之道。
不知道蜻蜓點(diǎn)水之穴,只有零頭可用。
也就是長1.2米,寬0.9米而已。
看著陳玉樓那自信滿滿的神情,下意識的說:“不愧是卸嶺魁首,竟然可以聽出了這穴的準(zhǔn)確尺寸!”
花麻拐立刻上前,非常得意的說:“當(dāng)然了,我們卸嶺走南闖北,挖開了上百座大墓,靠的就是老大這對天下無雙的耳朵!”
陳玉樓睜開半瞇的眼睛,神色冰冷的看向了許宸:“許先生,我說這下面有地宮,你認(rèn)為呢?”
而卸嶺眾人都非常信任陳玉樓,也是帶著玩味的眼神盯著許宸,好想看他如何丟臉。
此時,陳玉樓這句略帶威脅的反問,讓許宸不由得心里一寒。
原本以為能夠跟他成為朋友,以后遇到了也能拉他一把。
現(xiàn)在聽到這話,頓時打消了這種天真的想法了。
嘴角微微揚(yáng)起,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這位卸嶺魁首。
“這個墓啊,確實又寬,又大,不過,可惜了?!?p> “陳總把頭,既然你都聽出來了,那我就不多說了!”
說完,許宸在卸嶺眾人變換的目光下,神情自然的走到了任老太爺?shù)膲災(zāi)骨啊?p> 拿出了剛剛獲得的板磚法器,注入了一半的法力,然后迅猛的拍下去。
通過這幾次使用法器,許宸知道用法力和精神能夠大大的提升法器威力。
所以便想要鎮(zhèn)壓地里,已經(jīng)變成僵尸的任老太爺。
哪怕是被卸嶺眾人挖出來了,它也不能立刻興風(fēng)作浪。
“啪!”
當(dāng)閃耀著淡淡光芒的泰山石法器,一接觸到地面。
整個陵墓地下,那堅如磐石的洋灰層,猶如玻璃碎裂一樣,迅速裂開。
碎裂聲不斷的在板磚下方傳出。
許宸看著任老太爺?shù)牧昴惯吷希呀?jīng)碎了一角。
一股烏黑的尸氣,迅速飛起。
但卻被手里的法器鎮(zhèn)壓了,讓卸嶺眾人沒有機(jī)會見識一下。
任老太爺這頭潛力無限的粽子,被鎮(zhèn)壓了二十年的怨氣是如何的霸道。
此時,許宸的心中頓時松了口氣。
他相信以陳玉樓那敏銳的聽力,應(yīng)該能夠從這碎裂聲中,聽出地里只有一副豎起的棺材,根本沒有什么地宮。
如果他聽不出來,那就不用再鳥了。
與此同時,在地下的任老太爺。
原以為尸氣泄露,立刻睜開了眼睛,身上尸氣環(huán)繞,怨氣沖天。
張開的手掌,十根指甲迅速變黑,變長,想要一出來就大殺四方。
但發(fā)現(xiàn)爆發(fā)出去的尸氣,被泰山石法器鎮(zhèn)壓后,瞬間被嚇得閉上了眼睛。
并且身體還往下縮,臉上露出了非常畏懼的表情。
“別挖我出來,我沒什么值錢的隨葬品,只有棺材底下有寶貝…”
很明顯是被許宸的敲山震虎,直接鎮(zhèn)壓住了。
“誰動了我的尸身!”
“噗。”在許宸動用泰山石法器,鎮(zhèn)壓了任老太爺后。
在附近山頭中,一處陰氣濃郁的山洞中,一個正在打坐的黑袍老道突然噴出一口鮮血。
“明天就是月圓之夜了,先忍著,到時候在殺個血流成河?!?p> 在任老太爺?shù)膲災(zāi)骨?,一陣陰風(fēng)微微拂過。
所有人都不自在的打了個寒顫。
“這...”
此時,聽到這任老太爺?shù)孛鎮(zhèn)鱽淼乃榱崖?,陳玉樓?dāng)即臉色一變,整個人都僵直了。
跟早上被許宸說出小神鋒秘密的反應(yīng)一模一樣。
在地底下傳來的聲音里,并沒有地宮墻壁的回響。
而是夾著土木響動的雜音。
不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許宸身上,沒有人看到陳玉樓如此敗落的表情。
在拍碎了任老太爺?shù)膲災(zāi)挂唤呛?,許宸無視卸嶺眾人那死死盯著的目光。
若無其事走向了自行車的方向,已經(jīng)不想在這里陪陳玉樓玩了。
“站住!”
看到許宸想走,花麻拐立刻大聲吼道。
早上他也想動手,卻被九叔一聲雷音震暈了。
如今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迅速的抽出了刀子,朝著許宸沖過去。
一聽到花麻拐抽出了刀子的聲音,陳玉樓就知道這位非常忠心的家仆,是想要對許宸動手。
立刻伸手,牢牢的將他攔下,眼睛死死的盯著他蹬步上車的背影。
嘴里發(fā)出了哀怨不甘的聲音:“拐子,不可動手,讓許先生離開!”
陳玉樓在許宸面前,心中的自信已經(jīng)被擊潰兩次了。
已經(jīng)沒有了那份自負(fù)之心,甚至都不敢在見到許宸的那張笑臉了。
“老大,讓我宰他了,替你出這口惡氣!”
花麻拐可是對陳玉樓非常忠心的,自家老大兩次被許宸打臉。
主辱臣死,他早就想豁出去了。
有茅山高人在背后又如何,遠(yuǎn)水救不了進(jìn)火。
“嗯,不聽我的話了是吧!”
花麻拐看到陳玉樓臉色鐵青,但目光依舊堅定。
頓時也放松下來了,低頭不語。
卸嶺力士,都是一群貧苦百姓集結(jié)而成,看到眼前這一幕,臉色突變,渾然不知所措。
彼此相互對視,議論紛紛。
“拐子哥和老大,到底在搞什么?”
“誰知道,不過那許先生膽量真大,我們那么多人盯著他,渾然不懼?!?p> “這墓底下,到底有沒有地宮?”
“看老大那個樣子,好像吃癟了,應(yīng)該沒有吧?!?p> “那就被許先生說中了,這里沒有地宮,我們一動手,就會挖出粽子來!”
“那還動手嗎?粽子蒸著可好吃了。”
“要挖你來,反正我不吃!”
“粽子只會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