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逐漸駛?cè)肓肆陥@。
安然此時已經(jīng)是嚇得魂飛魄散。
她雖然承認(rèn)自己的確是說了謊。
自己并不是像之前和葉鈞說的那般苦命。
甚至來說。
她還從現(xiàn)在這對父母身上撈了不少的好處。
可是,這些罪行來說。
怎么也不至于讓她去死呀。
可是如今的安然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只是肢體僵硬的跟在葉鈞的身邊。
現(xiàn)在她的肢體,完全不聽自己的控制。
完全被葉鈞控制住了。
葉鈞帶著這個小丫頭走到了陵園之中。
現(xiàn)在正日暮時分。
也是陵園關(guān)閉的時候。
同時,也是這片陵園最為冷清的時候。
無數(shù)的墓碑在這片陵園中聳立著。
都是同樣的大理青鋼石質(zhì)地、
上面貼著逝者的照片。
還有他們的墓志銘。
一列列墓碑層層疊疊。
不管生前這些人是多么的顯赫。
但是這里才是他們余生的歸所。
沒有人能夠躲得過這個命運。
看著這些密密麻麻的墓碑。
葉鈞沉默了稍許。
然后,找到了一片空置的墓地。
這里的墓地,也就一尺見方的大小。
不比古代的墳?zāi)埂?p> 都是非常精巧的。
畢竟,和古代需要用棺材入殮相比。
如今只需要埋骨灰就夠了。
所以,再大的地方也是浪費。
別看這片陵園的收費不菲。
但是,提供給逝者的也就這么一小塊地方。
葉鈞看著這片空曠的墳?zāi)埂?p> 手指微微勾動。
接著。
這塊空曠的墳?zāi)怪械哪嗤痢?p> 便是飛升而起。
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么一個大的坑洞。
莫約得有五米見深。
看上去黑黝黝的,充滿了吞噬一切的感覺。
安然看著這一切。
已經(jīng)嚇得人都開始發(fā)抖了。
原本她還有盤算。
葉鈞若真在這里把她活埋了。
想必得弄出點動靜。
那么她就有機(jī)會得救。
可是眨眼之間,這么一個巨坑出現(xiàn)。
她還談有什么機(jī)會逃走?
還不及她多想。
她就被葉鈞拎了起來。
直接丟到了坑洞中去。
只聽到噗通的一生。
安然這個小巧玲瓏的姑娘就是被丟到了坑底。
五米的距離,被這么直接丟了下去。
怎么著也是要受一些傷的。
可是,安然卻是連一聲悶哼都沒有傳出。
直接就跌落了坑底。
葉鈞見狀,卻沒有立即填埋這個大坑。
而是自己縱身一躍。
直接跳入了大坑之中。
接著,原本被拋灑在一旁的泥土。
極速向這個大坑掩埋而來。
將葉鈞和安然兩人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仿佛這片墓地。
從未有人來過一般。
……
等到再次睜開眼的時候。
葉鈞眼前已經(jīng)不見了黑暗。
原本所在的瑪托雅木屋。
也是消失不見了。
而是處于了一片到處都是光明的房間。
一個羽扇綸巾的儒雅俊美的中年男人。
此時正在不遠(yuǎn)處。
面帶著一副和藹智慧的笑意看著葉鈞。
“你來了?!?p> 這語氣,仿佛是在招呼許久未見的老友。
葉鈞聞言,臉上的迷茫不見。
而是帶著一股泰然自若的沉穩(wěn)與自信。
“是的,我來了?!?p> “好久不見,臥龍?!?p> 臥龍,乃是諸葛孔明的號。
后世人雖然這么常常叫著。
但是,在那個時代。
能夠這么隨意稱呼他的號之人,卻是只有寥寥幾人。
眼前這人,正是葉鈞曾經(jīng)見過的諸葛孔明。
原本,葉鈞是將他當(dāng)做恩人看待。
更是把他當(dāng)成老師看待。
可是,在經(jīng)歷了他設(shè)置下的三道玄關(guān)。
在最后一世,葬下自己之后。
葉鈞已經(jīng)通明了紅塵往事。
聽到葉鈞對自己的稱呼。
武侯似乎并沒有感覺被冒犯。
反而是臉上露出了一絲久違的淺笑。
羽扇隨意一揮。
這片光明的空間,頓時變成了一間茅屋。
正如上次葉鈞上次和武侯會面之時一樣的茅屋。
簡單的陋室,加上一壺正在烹燒的茶水。
葉鈞上前。
與武侯分坐兩方。
端起了跟前的茶水。
淡淡的抿了一口。
笑道:“這么些年了,怎么還用這破爛茶水招待我,真是有夠摳的?!?p> “呵呵,我如今身在外域之處,想要用些好茶招待你也無法。鳳雛,恭喜你迎來新生?!?p> 武侯搖著羽扇,淡然笑道。
葉鈞微微一笑,未置可否。
沒錯,這就是他現(xiàn)在的身份。
當(dāng)初和諸葛武侯同名的鳳雛龐統(tǒng)。
經(jīng)歷了千百年的轉(zhuǎn)世。
于今日重生。
“好了,咱們也不需客套這么多。”
“我以茶代酒,敬你這一杯,感謝你這次讓我重生?!?p> 葉鈞端著手中的濁茶,朝著武侯敬了一杯。
武侯沒有推拒,端起茶水和葉鈞淺飲了一杯茶。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這一切,已經(jīng)不必多做解釋了。
兩人本就是摯友。
當(dāng)年曾經(jīng)一同求學(xué)于三國大儒司馬徽門下。
事后更是先后輔佐過蜀漢。
只是,鳳雛于落鳳坡上遭遇流矢,英年早逝。
原本就是和武侯不相上下的人物。
卻是因為時事的作弄,于此世才覺醒。
一切或許都是劫數(shù)、
但是此番脫劫,當(dāng)然不會再被困于輪回之中。
如今,葉鈞已經(jīng)不再是一個凡人了。
在最終一試中。
葉鈞埋葬下了自己的凡身。
獲得了超脫。
如今的葉鈞,已經(jīng)是一個超越境界的高位存在。
只是,前塵往事。
再也無法回首。
此時,葉鈞沒有接著和武侯敘舊。
就是通過自己的天眼。
俯瞰著世界的一切。
那自己的曾經(jīng)紅顏知己。
還有自己所擁有的財富與勢力。
那些所謂的仇人,恩人,友人……
他們就像是一串串走馬燈,在自己的面前一一飄過。
仿佛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存在。
自己的心靈,已經(jīng)獲得了極大的超脫。
往事再也無法激起自己心中的漣漪。
只是匆匆數(shù)眼。
葉鈞就已經(jīng)和前塵往事斬斷了聯(lián)系。
自己或許還有葉鈞這個名字。
但是千百世的輪回,已經(jīng)鑄就了一個無上道心的自己。
自己或是現(xiàn)在的葉鈞。
但曾經(jīng)是鳳雛,是一顆草,一株樹,一顆沙,乃至于是一個女人,一條狗……
可現(xiàn)在自己究竟是什么,已經(jīng)不是那么重要了。
“準(zhǔn)備走了嗎?”
“走吧?!?p> 葉鈞在喝完手中茶后。
跟著武侯消失于了茫茫的星河之中。
朝著無盡的未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