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小心!”
原本要發(fā)怒,先扭斷趙啟一條手臂的周武像看見什么,臉色劇變,連聲提醒,但已經(jīng)晚了!
腦后風(fēng)聲襲來!
張橫頓覺不妙,轉(zhuǎn)頭看去,下意識的揮拳,結(jié)果被擋下,然后被一只素手揮掌結(jié)結(jié)實實印在心口!
他遭受重?fù)簦谕迈r血,像破麻袋一樣倒飛而去。
嘭,嘭,嘭!
僅剩的小筑殘體也被他撞穿,飛出數(shù)十丈,像一枚石子打了水瓢,在地上濺起大片土浪,最終在林間劃出一道深溝。
咔咔咔!
“師兄!”
周武咬牙暴怒,抓著趙啟就要飛奔過去。
但趙啟忽然出手了。
嘭!
狠狠擊打在皮肉上的聲音。
趙啟鼓動全身力量,電光火石間踏地扭腰狠狠一肘向后擊去,即便幾人環(huán)抱的石柱,也要被這一擊擊斷。
“你找死!”
肋下一處原本就受傷的地方,陡然遭受襲擊,周武痛苦悶哼一聲,嘴角溢血。
武道大宗師固然實力遠(yuǎn)超武道宗師,但身體之強(qiáng)大未到能無視武道宗師攻擊的地步!
他雙眼噴火,怒不可遏,狠狠一扭。
咔!
趙啟脖子被扭斷,他‘死’了。
但他‘死’了,并不妨礙他繼續(xù)一擊。
嘭!
又是一擊。
伴隨清脆骨裂聲,周武吐血橫飛出去!
扭斷趙啟脖子后,他已準(zhǔn)備扔掉手中尸體,結(jié)果尸體居然活了,又給了他一擊,這這一擊完全沒有預(yù)料和防備。
一個銅皮武夫,竟然擊傷了武道大宗師。
剛剛突然出手重傷張橫的嬴玉菡飄然而下,腳尖一點(diǎn),翩若驚鴻,追了上去,揮手破空下劈,撕裂空氣!
周武抬臂架擋,被可怕的怪力轟入地面,方圓數(shù)十步地面猛地塌陷,被砸出巨大深坑,他五臟六腑俱被重傷,雙眼瞪大,再度噴出一口血。
白裙身影飄然折身落下。
結(jié)束了!
咔!
趙啟伸出雙手把自己被扭斷的腦袋掰了回來,走了上來。
“如若不是表弟你的機(jī)變,我可能還要花上一番工夫才能解決這兩人?!?p> 嬴玉菡轉(zhuǎn)過身小腹處雙手交疊,輕聲道。
不是趙啟的機(jī)變,她沒這么快解決兩人,而且可能兩人見勢不妙或許會逃走。
“一些小伎倆而已?!?p> 趙啟看向坑底,眉頭微皺,搖頭道。
算計解決了兩個武道大宗師,他沒有絲毫自得。
現(xiàn)在的他,急切想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和鏡湖老人的下落!
鏡湖老人萬一出了事,自己身上詛咒要怎么辦?
“你……你沒死?”
躺在坑底重傷的周武,瞧見趙啟走上前,神色驚愕,伸手指著他。
趙啟掃了他一眼沒理他,沒興趣解釋。
嬴玉菡去了又回,動作輕盈的把另一邊的張橫提了過來,也扔到坑里。
“師兄……”
張橫嘴角溢血,比周武更凄慘,心口塌陷,心臟被重創(chuàng),縱使武道大宗師的強(qiáng)大生命力,也已意識模糊,看上去離死不遠(yuǎn)。
“說說吧,你們是什么人?”
趙啟站在坑的邊緣,俯視兩人,聲音冰冷問道。
周武費(fèi)力爬起身,看著一旁重傷近死的張橫,臉色難看,沒有說話。
“你們所練的功體,雙臂過膝,身似猿猴,一個力大撼山,一個快如鬼魅,你們是蜀地的巴山雙猿,搬山猿和鬼山魈?”
嬴玉菡開口道,聲音中透著一股冷意。
“居然叫你認(rèn)了出來?!?p> 周武聽到這句話有了反應(yīng),頹然的抬頭看了眼嬴玉菡。
“不錯,是我們?!?p> “搬山猿和鬼山魈?”
“蜀地巴山上,有個古老門派名喚白猿洞。
上一代弟子中,有兩人武道修為極高,曾在蜀地闖出赫赫威名,被稱為巴山二猿?!?p> 嬴玉菡介紹道。
縱使她博覽典籍,對天下之事知之甚多,開始時也沒有認(rèn)出張橫二人的武功路數(shù),因為蜀地過于偏遠(yuǎn)。
后來隨著交手,她才慢慢認(rèn)出和想起。
“他們一個名叫搬山猿張橫,一個名叫鬼山魈周武?!?p> “你們不是蜀地的高手?怎會到這來?”
她繼續(xù)冷聲追問。
對趙啟時,周武還有些傲氣,對他問題并不理會,但對于他們師兄弟合力也敵不過的嬴玉菡所問,已落敗了的他,看著重傷的張橫,開口頹然道。
“蜀地與世隔絕,到處是深山峭壁,河流險灘,荒遠(yuǎn)貧瘠,我們兄弟二人為尋求榮華富貴出蜀,到了這里?!?p> 可惜出蜀時意氣滿懷,如今落得這么個下場。
蜀地貧瘠是稱不上的,那里可是沃野千里,天府之土,但確實荒遠(yuǎn)偏僻,論享受肯定享受不到什么好東西。
“榮華富貴?看來你們已得償所愿了!”
趙啟掃了一眼兩人身上衣服。
雖然為武夫勁裝,純?nèi)灰簧灰娙魏稳A彩,但光滑亮麗,一看就是上好的衣料,價值不菲。
“你們?yōu)檎l辦事?鏡湖老人哪去了?”
他眼神冰冷,喝問道。
兩位武道大宗師,出了蜀地卻名聲不顯,又得到了榮華富貴,多半投入了某個人的門下,做了某位王候的門客,韜光養(yǎng)晦少有出手。
“說了,你們能放我們師兄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