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是老朽所做?!?p> 遭到趙啟冷聲喝問,王陶好似一條陰冷殘忍的毒蛇,笑吟吟道。
“你或許不知道,你得到的那枚石珠,是一個不開眼的小賊從我們王家偷出來的,遺落在外面,老朽就是來回收?!?p> 名傳江湖的踏月大盜任行宇,在他嘴里卻僅是一個不開眼的小賊。
“你們王家?”
“晉陽王家,老朽名作王陶?!?p> 王陶看著趙啟,緩緩報出自身來歷。
“什么晉陽王家?沒聽說過?!?p> 趙啟神情輕蔑。
從鄉(xiāng)里老卒手里,他聽說過不少天下見聞,晉陽王家身為赫赫有名傳承千年的天下大族之一,少有人不知。
晉陽王家祖上原先是趙國的大族,后來秦滅趙,魏又篡秦,雖然朝代變幻了數(shù)次,可王家極少參與政勢,始終未受到巨大波及,到了大魏統(tǒng)治天下,仍是大族。
但他臉上表現(xiàn)出一副無知的模樣,暗暗做好準(zhǔn)備。
“這人實力深如淵海,或許唯有服下最后禁藥,才有一線希望逃走?!?p> “你說那枚石珠是你們王家的,有何證據(jù),我得到時上面可沒寫著……”
唰!
無賴的話說到一半,趙啟突然沒有任何預(yù)兆伸手閃電般往懷中掏去,但他剛把手伸入懷里,身體變在動動不了。
不止是手,他全身亦一陣僵硬,一股詭異感覺籠罩全身,他仿佛變成了一個不能動彈的草偶。
趙啟神色愕然。
“憑你的武道境界,就不要想在老朽面前耍弄花招了?!?p> 王陶掌上的人偶懸空而起,低聲發(fā)笑。
他未曾提前預(yù)料到趙啟忽然的舉動,可趙啟的速度在他眼中太慢了,慢了十倍不止,隨手動用神兵力量限制了他的動作。
“神兵?”
趙啟看著那個表現(xiàn)出奇異之處的草人,脫口而道!
“也不要妄圖反抗,你與老朽境界差得太多。”
王陶輕搖腦袋,告誡道。
縱然天下流傳,武道境界不過是用來判斷常人的實力,神兵之主的力量,不能以常理推測。
但那枚石珠的能力,他已經(jīng)見識到,并不在于攻伐。
“以往遇上的人,未等讓老朽盡興就死了,你應(yīng)該挺得時間長一些……”
他笑了笑,語氣幽幽,叫人遍體生寒。
“最好不要讓老朽隨隨便便就從你嘴里得知想要的一切,那樣未免太無趣?!?p> 王陶掌上三寸處懸飛的草人,開始按照他的意念而動。
而趙啟仿佛變成了草人,一同被控制,任人擺布。
“我的手臂……”
他的雙臂被拉扯,攤開平舉,像被鎖在刑架上一樣。
趙啟轉(zhuǎn)頭眼中浮現(xiàn)怒火,看向王陶。
“看到了吧,這便是我的奇物厭勝草偶的力量!”
看著趙啟憤怒之極無可奈何只能任受擺布的模樣,王陶衰老臉上浮現(xiàn)幾分病態(tài)的興奮與得意。
每當(dāng)這個時候,他都感覺自己仿佛是掌控一切的神明,可以隨意操控別人的生死,別人的一切都在他一念之間。
“當(dāng)然,你也可以稱它做神兵厭勝草偶。”
“反正神兵和奇物都是指天地所生擁有特殊能力之物,只不過有的東西并非兵器形狀,才有奇物一說?!?p> 趙啟無心聽對方說話,拼命嘗試想掙脫無形的束縛,因過于用力臉上通紅,脖子間青筋突現(xiàn),連吃奶力氣都使了出來,卻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好了,現(xiàn)在該告訴我,你是怎么令我們王家那件奇物認(rèn)主的了!”
王陶說了兩句,下一瞬間進(jìn)入了正題,神色冷厲,逼問道。
“難道你的身上還有另一件神兵?”
要使用那枚石珠奇物,必須是曾跨越生死禁忌死而復(fù)生之人。
而天地間唯有其他神兵和奇物,才有這種力量。
想到趙啟剛先前試圖把手伸入懷中。
王陶緩緩走到他面前,在趙啟不能動彈的身上,翻出那顆漆黑的禁藥,目帶探究隨意掃了兩眼。
色漆黑,味辛辣,重若石,指頭大小,藥丸身上狼形暗紋。
“渭源華家華天舒給朝廷蒼狼衛(wèi)煉制的舍身丹?”
辨認(rèn)出是何物,他玩味看向趙啟。
“你方才想服下這顆舍身丹,借用那件石珠奇物,和老朽一戰(zhàn)?”
“是又如何!”
趙啟臉色陰沉,目光毫不畏懼與之對視,聲音冰冷。
“可笑!”
王陶不屑一顧,像扔垃圾一樣把舍身丹隨手扔了出去,漆黑藥丸劃出一道黑色弧線,落入草叢里,消失不見。
“你這般低淺的境界,即便再激發(fā)壓榨潛能,也抵不過老朽一根手指?!?p> 他在趙啟身上未發(fā)現(xiàn)另一件神兵。
連那枚石珠都沒找到,石珠想必是融入了這個小子的體內(nèi)。
沒有另一件神兵,此子是如何滿足石珠奇物的認(rèn)主條件的?
“難道此子曾早年另得到過神兵,機(jī)緣巧合死而復(fù)生過,然后又失去了神兵?”
王陶渾濁眼底掠過狐疑。
他決定不再猜測,直接開口逼問。
“小子,你是怎么令石珠認(rèn)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