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眳切⌒陌炎郎夏且恍〈`石丟給王秋蕓。像個從某地出來的花花公子,丟下一袋子錢。
吳小心心道:難怪陸祥一直想娶個老婆,原來這么舒服。
王秋蕓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院子的,一路渾渾噩噩,半天才驚醒過來,咬牙切齒,王八蛋,讓我當你丫鬟?掂了掂靈石袋子,這一小袋子靈石是她跟幾個姐妹借了點,湊了湊,沒想到沒任何用,這么羞人的事情也不能開口說,借的靈石也只能過段時間再還。
“娘,我真的和你說的一樣,什么事都干不好。”少女走在山路上偷偷抹眼淚。
吳小心神清氣爽,這事舒服,所以他臨時做了個決定,每十天讓王秋蕓來一次,他很期待那個叫李秋的婆娘有朝一日見到女兒這般,會是什么模樣。
陸祥收起一點玩鬧心思:“有仇?怎么沒聽你說過?”
“你又不能幫我報仇,說給你干啥,家丑不可外揚?!?p> “下次那姑娘來,讓我的腿代替你的腿,幫你報仇,怎么樣?”陸祥沒繃住三秒就成了老樣子。
吳小心翻了個白眼,帶上徐老頭的戒尺,吃飯去。
今天在公廚里倒是撞見了個老熟人,趙橫渠,這家伙以前都是讓張方送飯,張方這兩天忙的顧不過來,估計是不得不來一趟,看起來精氣神倒是更足了。
吳小心遠遠避開,這家伙,要是腦子好點也不至于用糞碗,吳小心見到趙橫渠這個人就吃不下飯,差點糟蹋了一碗肉。
不得不說那個帶走呂輔的女人把張方嚇到了,糞碗足足浸泡了三天才被張方撈出來,吳小心事后聽這消息到就想吐。
張小雅每天中午來,吃完飯就走,輕松自在,無憂無慮。
吳小心送她走了一路段。
再回到屋里時見到兩個新雜役,是從后山調過來的,身強體壯,見到吳小心就哈腰點頭,倒是把吳小心嚇了一跳。
兩人身形都微胖,年紀看起來都比吳小心大一點,也就十八出頭,個頭微高的那個叫劉陽,低的叫王兵。
后山的雜役,有多一部分都是山上修士的子嗣,只是苦于沒有入門資質,父母本事也不夠,所以才走上了雜役這條路。劉陽與王兵兩人就是此類。
等這兩人外出忙活,陸祥才告訴吳小心這兩人進屋時眼高于頂,宛如那些大官來到黑牛鎮(zhèn)。對他呼來喝去,他搬出李師傅,這兩人就屁都不敢放一個。
陸祥笑得前仰后合,吳小心卻笑不起來。這里就四間屋子,雜役師傅這是讓他搬出去的意思啊。
吳小心自嘲一笑,不當雜役了,連個住的地方都要沒了。
死皮賴臉住一段日子再說,前山屋子就這么點,這兩新來的就擠一間吧。
……
兩本《河馬州史大剛》已經比對完一半,沒有發(fā)現(xiàn)有一處不對的地方,就當故事看了。
書上記錄的一些吳小心從未聽說過的大人物,這些大人物有人有妖有鬼,一個個本事通天,其中有一則與磨刀門有關。
說的是七百年前,河馬州出了一個叫簡柔奴的人,打遍河馬州無敵手,外出失蹤數(shù)十年,再次回來時堵在河馬山大陣前與那一任河馬山門主打了個賭,從此成立了磨刀門。
兩本書上都記載,磨刀門與河馬山宗門每百年一戰(zhàn),河馬山戰(zhàn)敗,要舉宗遷徙到北方大荒。
吳小心對這段往事很感興趣,并未著急,慢慢看就是。簡柔奴把河馬山逼成這樣子是吳小心不能想象的。
沒由來想起前些日子簡才一行人,按照日期來算,距離百年尚早,他們來應該不是為了百年大戰(zhàn)。
“簡才,簡柔奴。看來簡是磨刀門的大姓啊?!眳切⌒淖匝宰哉Z。
……
簡才下山時說他明年還要來,讓吳小心越感時間緊迫。
讀書,站樁,走拳架,吐納。
在吳小心眼里,無一事不重要。讀書少走歪路,站樁走拳架為了日后與簡才打架不再亂打一氣。吐納為了儲氣開脈。
三天過去,吳小心拳架已經不似開始那般扭捏,已經初步有模有樣,最起碼陸祥不會再把他的架勢看成一個姑娘。
對山下人來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陸祥的骨頭被李誠以秘法接好,相當于省去了半數(shù)時間,這些天的靜養(yǎng),已能輕松走動。只是成天待在山上,人已經快悶壞了。
尤其是他與吳小心說開了后,吳小心決定每天早上抽出時間教他識字,更讓他像屁股坐在火炕上,太難受了。要不是吳小心說好了中午下山,他一早就走了。
一遍拳架走完,吳小心想糾正幾個一直以來就不對的動作,試了幾次始終無法與圖相同,不知錯在那里,只好先放下。
“走吧。”
終于熬到回家的時候了,陸祥感慨萬千。
出門嬉皮笑臉道:“吳神仙不殺之恩,陸祥沒齒難忘?!?p> 吳小心并不懂陸祥有這么好的機會卻不珍惜,但是他做到他認為該做的就行。
“不著急,慢慢來,等你傷好了有你好受的時候?!眳切⌒男Φ馈j懴椴⒉皇悄欠N爛泥扶不上墻的人,砍柴掙錢毫不含糊,餓急眼了偷雞摸狗也嫻熟至極?;蛟S識字真的是他的難關,好在教陸祥識字,并不是急事,他還要砍兩年柴才能正式拜入李師傅門下,有兩年時間也夠了。
陸祥不以為意,等我傷好?那還要很久。他只要眼下過的順,就不會想那么遠的事。
平平穩(wěn)穩(wěn)把陸祥送到家,吳小心幫忙收拾一番,把破爛衣被晾曬在木頭圍墻上,出門提水,重活還是得他來干。
陸祥確定吳小心已經走遠,奔到角落柜子底下,手伸進去摸索一翻,掏出個錢袋,大松一口氣,錢沒被人偷走就行,這點銀子都是他的老婆本,這些天在山上,他最擔心的就是點錢。
“有人在家嗎?”一穿著深色麻布衣服的女子站在門外。
陸祥眼往外一瞅,錢袋都顧不上藏好,笑道:“有,姑娘找我什么事兒,要不進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