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火焰慢慢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上,一朵有一朵似花一般,在身體上綻開,無論修為是開天境的三兄弟以及鱗彥,還是修為平平的普通士卒,每一個人身上都出現(xiàn)了金色的火焰。
林銘回過神來,望著火圈內(nèi)的軍隊(duì),發(fā)現(xiàn)他們的身體上也出現(xiàn)了金色的火焰,但是他沒有失去他的理智,他更加仔細(xì)地觀察,果然林軍之中也沒有發(fā)出痛苦的喊叫,每個人都在狀況之外。
“這火焰是什么?我竟然沒有感到痛苦?”
“是啊,非但不痛苦,反而還很溫暖。”
“就像療傷的藥物一般,我能感覺到身體在極速回復(fù)?!?p> 果然,三人已經(jīng)察覺到不一般的感覺,于是紛紛放下心來,后來看向鱗彥,鱗彥的臉上也漸漸出現(xiàn)暖色,看來是要好一點(diǎn)了。
看到鱗彥在恢復(fù),三人也是舒了一口氣,但是卻更加兇狠地看向正在拼命抵御火焰的幾位開天境,正是虐待鱗彥的那幾人。
那幾人已經(jīng)從江面上落下,落在干涸的江中,于是一人留下照顧鱗彥,剩下二人,一人持弓,一人拿槍,直接沖了下去。
身上的火焰還在燃燒,此刻也映照出二人眼神中的大恐怖。
眼下全力沖向幾人,雖然自身實(shí)力已經(jīng)不足開天境,但是體魄卻還是開天之軀!
世人只知林銘三十余歲入至生,卻不知,林銘的三個兄弟,三十余歲入開天!
人們常常說時勢造英雄,這天下大勢,在這一個烽火亂世九陽共軌,九月當(dāng)空,塑造出來的英雄豪杰,無不都是天神之姿。
察覺到有人正殺向自己,前梁的幾位開天也是不復(fù)往日高高在上的模樣。
盤坐在江中的幾人,身上是無法祛除的火焰,周身都是燃燒著的戰(zhàn)船!
周圍木板燃燒的“咔吱”聲不斷響起,在幾人耳中不斷擴(kuò)大,擾得幾人心中更加煩躁!
現(xiàn)在感知有人過來,并且?guī)е鴼⒁?,其中幾人連忙開口求饒。
“英雄,饒命啊!”
他說話的時候甚至還是帶著一點(diǎn)的傲然,畢竟自己可是開天境,是天下可稱至尊的存在!可是林軍二人又怎會在意這些?管他是誰,傷了鱗彥,他們必須討回來!
一箭射出,殘破不堪的開天之軀無法再阻擋箭矢帶走自己的頭顱,于是一位開天境強(qiáng)者頭顱橫飛。鮮血噴出,但是剛濺出來,就連忙被火焰燒得蒸發(fā)不見。
看見對方來真的,于是有人連忙跪下像三歲小孩一樣求饒,涕泗橫流的模樣卻是沒有博得半分效用。
一槍穿膛而過,那人呆呆望著胸口的長槍,耳中只有嗡鳴聲,木屑橫飛聲,之后什么也聽不見,一陣刺痛后,悄然死去。
又是一位開天境強(qiáng)者隕落!
平日里一拳能把山岳轟成齏粉的絕世至尊在當(dāng)下卻是如同搖尾乞憐一樣的野狗,被人肆意屠殺!
提著屠刀的人跪在了砧板上,砧板上的豬肉現(xiàn)在卻拿起了刀。
每個人身體都在不受控制的顫抖。
林軍里的二人并沒有什么惡趣味,之所以殺得這么慢,也只是因?yàn)槎梭w力不支罷了。他倆相比起折磨這些跪在地上的惡人,更想早點(diǎn)全殺光,只是身體條件是在不允許。
聽著他們哭喊著的求饒聲,聞著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騷味,他們更是怒氣沖天。
“你們折磨鱗彥,刮她龍鱗,抽她龍筋之時可曾想過這些!”當(dāng)下提槍之人已經(jīng)破口大罵。
另一人也是隨著開口,“此恨,恨滿乾坤!”
看見二人下手更狠,而自己卻被火焰牽制住,當(dāng)下也有人直接放開對火焰的抵御,想要帶著對方一起死,但是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對方的實(shí)力已經(jīng)基本恢復(fù)了。
現(xiàn)在局勢完全反轉(zhuǎn),他們已經(jīng)不配和對方二人相提并論了,對方可能一根手指便能鎮(zhèn)壓自己。
“啊!”出手之人來不及反而便又被火焰折磨得大叫出來,當(dāng)即跪在地上,隨后身后的前梁強(qiáng)者便看見一槍穿過那人的身軀,講他高高舉起,之后又狠狠甩在地上。
整個江底被打出巨大的坑洞,巨大的震動讓江水再次出現(xiàn)。
江底之下,地下水涌出,飛快漫出的江水很快就把眾人淹沒。
但沒人覺得高興,畢竟就連他們都祛除不了的火焰,江水能奈之如何?
但事實(shí)卻也出乎眾人之意料。
火焰沒有為江水熄滅,卻也沒有蒸干江水,反而在江水之中搖曳,如同春風(fēng)中的柳葉一般,翩翩起舞。
雖然很美好,但卻無比致命,現(xiàn)在只剩下了五人,很快便只剩四人了,因?yàn)橥婪蛱嶂赖队謿⑦^來了。
“噗!”另一邊,鱗彥緩緩睜開的眼眸。
看著身邊熟悉的大手,她靠了上去,因?yàn)檫@雙手經(jīng)常揉著自己的腦袋,是自己最熟悉,最喜愛,最能感到溫暖的大手。
“藥師,你怎么也下來了?那正好,我倆可以作伴了?!?p> 就像一只小貓,小腦袋在男人的大手上輕輕搖動。
聞言,男子卻難得的出現(xiàn)了熱淚。
感受到自己臉上的淚珠,鱗彥連忙坐了起來,抱著男子。
“別擔(dān)心,我不是在的嗎?話說那兩個家伙呢,他們不會先走了吧?”說著便靠在男子懷中,她現(xiàn)在身體太虛弱了。
“他倆啊,在為你報(bào)仇呢。”
聞言鱗彥卻也摸不清楚頭路,眼下開始研究起來身上的火焰,金色的模樣卻是如此溫暖,一點(diǎn)不烈,而且她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不斷恢復(fù)。
看見鱗彥終于察覺到不對勁,于是便向她解釋起了緣由。
說著說著,二人也殺完人回來了,持弓的男子手上還提著一袋發(fā)著光的圓球。
看見鱗彥靠在那個叫做“藥師”的男人懷中也是壞笑起來。
拿著長槍的男子率先發(fā)難,“小鱗彥,你看你,非要到這個時候才想著和他好好在一起,真是的,害羞個什么?”
看著鱗彥直接紅了臉,然后卻又深深埋入男子懷中,持弓的男子也是哭笑不得?!翱瓤?,先別調(diào)侃了,小鱗彥,先把這些精元服用了,都是開天境的,想必你的筋骨可以更好的恢復(fù)?!?p> 鱗彥緩緩抬起頭來,看著這三個男子,紅著的不只是臉頰,還有眼眶,“你們這些,這些,壞蛋?!?p> “藥師”看見鱗彥開始恢復(fù),但是卻沒有放下心緒,因?yàn)樗?,?zhàn)爭還沒有結(jié)束。
士卒們還在恢復(fù)敵人也在銳減,但這并不代表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
另一邊。
林銘看見鱗彥也慢慢恢復(fù),也最終確定,這金色的火焰只是對敵人而言帶著毀滅特質(zhì),而對他們來說卻是像藥物一樣,能夠幫助林家軍恢復(fù)。
聯(lián)想起絕境之中出現(xiàn)的仙音,林銘抬頭看向空中,那一道巨大的身影依然在云層之中上下翻飛。
云層完全成了赤金色,直把整個世間都映照成為了金色。
林銘轉(zhuǎn)過頭,兩位至生境還在拼命救治赤裸著的煬。
煬此刻就像烤爐上的肉腸,肥蟲一般,滾來滾去,身邊的至生境也不再敬重他,直接破口大罵,叫他不要鬼叫,不要亂動。
可是煬卻完全聽不見他倆在說什么,依舊在亂動。
兩位至生境不僅自身要抵御火焰,還要騰出手來幫助這個修為低下的煬,自然是惱怒無比。
林銘自身已經(jīng)基本恢復(fù),于是,提著劍沖了過去。
至生境的實(shí)力,讓他一瞬間就到了煬的身前,兩位至生境看見林銘身上也有火焰,但卻不受影響,此刻心境之中也是帶著波動,但旋即清醒,他們斷不可變成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于是連忙祭出各種寶具法器,用來拖延林銘,之后身體被強(qiáng)迫著忍受火焰炙烤動了起來,帶著煬,望西邊而飛奔,兩人心里所想,林銘也看出來了,他們自然是認(rèn)為只要跑出金光所照那么這火焰沒準(zhǔn)就能自滅。
雖然是不著邊際的大膽猜測,但也好過任人宰割,就算是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兩人也要盡力一試,以求得那渺茫的存活。
可林銘不會放過他們,林銘的長劍閃爍著無邊神力,隨后西方山岳紛紛“生長”形成一只大手,抓向二人。
二人分不出力量擊碎大手,只能繞開。
這一饒,林銘手指變動間,樹叢飛離大山,枝干樹葉分離,一根根光潔的樹干就宛如利箭一般,射向三人!
三人無奈,于是留下一人斷后,硬扛著火焰,施展武學(xué),抵擋箭雨。
林銘轉(zhuǎn)瞬即追上斷后之人,不待他反應(yīng)過來,一劍刺出,當(dāng)即斬了這人的肉身。
失去了肉身,他的神魂更加難以抵擋金色火焰,于是林銘不再理會,直接追向天邊的身影。天下山脈走勢再次變換,一座座大山飛天而起,砸向飛奔的二人。
望著天邊飛行的敵人,林銘卻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仔細(xì)看去卻發(fā)現(xiàn)此刻的煬卻沒有再說胡話,再亂動,這是明白事情輕重緩急了?
不可能,煬這個暴君,昏君,混世魔王在這個時候不可能會這么淡定。于是林銘直接放過“二人”望著反方向追去,追出不遠(yuǎn),果然天邊又出現(xiàn)兩道身影,正是那煬!
林銘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想必是那斷后之人搞的鬼,他也不去再想,直接追了上去。
煬今天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