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切都值得
“‘骷髏玫瑰’并不是傭兵組織,而是近兩年出現(xiàn)在國際上的極端武裝組織,行事極端并且暴力,國際上多起暴力襲擊事件都跟這個組織有關(guān)。兩個月前,發(fā)生在鐘塔國的旅游觀光大巴爆炸,就跟這個組織有關(guān)。”
秦時把自己對“骷髏玫瑰”了解的情況,簡單的向林驍介紹,“這個組織的人員、人種構(gòu)成很復雜,其中不乏一些亞洲國家國籍的成員。
但在這個孫正順之前,我還沒有見過我國國籍的‘骷髏玫瑰’成員;而這個孫正順在‘骷髏玫瑰’中還不止是個小嘍啰這么簡單?!?p> “你是說……?!”
“吱——!”
林驍一腳剎車將車在國道邊停下,扭頭看向秦時,心中已經(jīng)是有了個猜測。
“‘骷髏玫瑰’可能已經(jīng)滲透進來?!?p> 秦時拿起平板電腦,再次將孫正順那張側(cè)面玫瑰花紋身的照片拿出來,對林驍說道:“‘骷髏玫瑰’紋身的位置也有講究,能把紋身紋在這個位置,至少是一個行動小組的組長?!?p> “媽的!”
林驍?shù)吐曋淞R了一聲,松開剎車踏板,猛踩油門踏板,將油門轟到底。
“嗡——!”
低沉的引擎咆哮聲中,黑色帕薩特沿著國道,直奔青藤市而去。
……
林驍和秦時回到青藤市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
夜幕下,整座城市展現(xiàn)出它在白天時候隱藏起來的美麗。
商業(yè)廣場的巨型廣告燈牌循環(huán)播放著各類廣告,間雜還會插播一些商場的打折信息。
廣場上,年輕的情侶正牽著手你儂我儂;小孩子圍著噴泉玩鬧,趁著家長不注意,伸出腳去踩地上的水灘。
馬路兩旁人行道上的梧桐樹上,纏繞著變換著色彩的燈珠條,有人在散步,也有人戴著耳機在跑步。
“緝毒警的工作充滿危險,而且注定不能為人所知,有時我自己也會問自己,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
在等紅燈期間,林驍感慨著對秦時說道:“尤其是面對親戚朋友的質(zhì)疑,也會懷疑自己的選擇到底是錯,還是對。
可只要看著這座城市,看到路上這些素不相識的人的笑容,就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哪怕有時候需要用自己的命去拼,哪怕自己至死無名,哪怕這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不歸路?!?p> 自己的爸媽會不理解自己,自己的親戚會不理解自己,自己的朋友、同學也會不理解自己,但林驍覺得,秦時會理解。
因為,他跟自己一樣,注定無名!
甚至,他面對的對手要比那些毒販更窮兇極惡。
“是啊,一切都值得?!?p> 秦時看向車窗外,低聲回應了一句。
林驍并沒有帶著秦時去警局,而是穿過市中心,往城北郊外而去。
“你不是警察,無權(quán)參與審訊工作。”
林驍搓著方向盤,駕駛著黑色帕薩特轉(zhuǎn)進連路燈都沒有水泥路,向秦時解釋道:“所以我們只能另尋他法,把孫正順弄到這里來。
只要你能撬開孫正順的嘴,用什么方法都行,只有一點要求,別把人弄死。”
黑色帕薩特沿著水泥路直行,駛?cè)胍婚g廢棄的化工廠,車輪軋過倒在地上的格柵鐵門,發(fā)出“哐當”的聲響。
常年的荒廢,已經(jīng)是讓廠區(qū)中雜草叢生。
排污溝中堆滿了廢棄的塑料化工品桶。
報廢的鏟車早已銹跡斑斑,鏟車上但凡能拆走賣錢的,已經(jīng)被拆的一干二凈。
一條花紋黑紅相間的赤鏈蛇從黑漆漆的雜草叢中探出腦袋,但在汽車駛過的剎那,又是很快縮了回去,鉆進雜草叢中,消失不見。
“廠房頂上也布置了人手?!?p> 秦時往廠房房頂看了眼,對林驍說道:“這么謹慎?”
“剛開始只以為他可能有雇傭兵身份,如果早知道他是‘骷髏玫瑰’的成員,我能把省廳特警隊拉過來?!?p> 林驍駕駛著車,直接駛?cè)霃S房。
穿著一件印花T恤和牛仔褲的孫正順被綁在一張椅子上,雙手雙腳都被塑料扎帶捆住,兩名便衣站在椅子兩側(cè)。
兩部移動電源車正“嗡嗡”的工作著,為廠房中所有的用電設(shè)備提供電源。
“驍隊,你可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這里蚊子可要把我吸干了?!?p> 看到推門下車的林驍,周誠趕緊放下手中的泡面碗,剛準備對著林驍好好抱怨,爭取再讓林驍“出血”一頓福記十三香的時候,看到走下副駕駛的秦時,詫異道:“驍隊,你說去找援助,怎么把他帶來了?”
“他就是我請來的援助。你們怎么把紅燒牛肉口味的全吃完了,就只剩下老壇酸菜的了?”
林驍在泡面箱子里翻找了一會兒,翻出一碗海鮮口味的泡面,倒入開水,坐到負責記錄的女警員旁邊。
“驍隊,你說這小子是你請來的援助,到底靠不靠譜啊?”
周誠對秦時還是有些不放心,說道:“這次咱們可是瞞著上面違規(guī)行事,如果不能從他嘴里挖出點有價值的東西來,不好交代啊?!?p> “靠譜,絕對靠譜?!?p> 林驍向周誠保證說道,“不管這貨肚子里藏著多少秘密,這次絕對讓他全都倒出來!
這次的事情是我的主意,如果被問責,你就說是被我脅迫,一切責任我來擔。”
“林驍,你這就說得不是人話了?!?p> 周誠瞪著林驍,質(zhì)問道:“我周誠是這種只想占好事,遇事就縮頭的人嗎?!你再這么說,哥們可就翻臉了!”
“行行行,是我說錯了?!?p> 林驍拉著周誠,在自己旁邊椅子上坐下,把他的茶杯遞給他,說道:“喝口茶消消氣,這么大歲數(shù)了,怎么還那么大肝火呢?”
周誠喝了口已經(jīng)寡淡的茶水,吐掉嘴里的茶葉碎末,豎起兩根手指,“二十斤,少一只都不行!”
“周誠,敲竹杠不帶這么敲的?!?p> 林驍對著周誠說道,“你刑警隊一共才幾個人,二十斤,吃得完嗎?你怎么不去搶???”
“吃一只扔一只不行???反正又不是我掏錢,就是這么壕氣!”
“我……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