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利的回到泰安。
商敬早早的就在她們單位樓下等我。
“辛苦啦,高老板……”商敬看見我就張開了雙臂,突然發(fā)現(xiàn)好像不太合適,剛想放下,我就迎著她走了過去,我倆摟在了一起。
“我爸爸給我打電話了……”
“哦——叔叔說什么了?”
“他對你一陣猛夸!”
“真的假的?”
“當(dāng)然是真的啦!——他說……”商敬沒說完就停住了,臉立刻紅了。
其實她不說我也知道她爸爸說了什么。
我們是第一次“親密接觸”,彼此都有點不好意思——縱使我的臉皮夠厚也不免不好意思,可能這就是心里有她的原因吧。
我倆叫上李姐一塊慶祝。
李姐不想去:“你們倆約會叫上我干嘛?我去了就是一個特大的燈泡!”
“你真不去?”商敬知道她是“欲擒故縱”。
“我是去還是去呢?”
“在東岳大街的金家老店——你愛來不來……”
我們還沒到,李姐已經(jīng)在那里坐著了。
吃完飯,我和商敬在街上逛蕩。
東岳大街是泰安城的一條主要街道。電力大廈,鐵道大廈,華僑大廈都是幾十層的高樓;街面平整,電力大廈的西邊是歷史悠久的“泰山夜市”,一到晚上,這里燈火通明,人來人往,是泰安最漂亮的夜景。
我和商敬就在夜市上溜達(dá)。
我的手偶爾碰到了她的手,我明顯的感覺到了她的“顫動”。
我壯起膽子牽住了她的手。
她順從的被我握著。
“哎……”
“嗯——你說——”
“你最喜歡我哪一點?”
我脫口而出:“說實話,我談過好幾次戀愛,獲得的經(jīng)驗是愛一個女人,不能只看她的外表……”
“就這個呀——我上小學(xué)的時候就知道……”
“?。课业⒄`了多年的青春才獲得寶貴經(jīng)驗?zāi)憔谷恍r候就知道?”我故作驚訝,商敬笑著使勁握了一下我的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商敬,你有可以驕傲的資本,你長得漂亮,工作好,家里的條件又特別的好,你完全可以高高在上!但是你沒有——你就像鄰家女孩,單純,安靜,從來沒有認(rèn)為自己有多厲害……”
商敬突然停住了腳步。
“我有你說的這么好?”
“當(dāng)然!我喜歡你的思想和性格,喜歡你的作風(fēng)——不過……”
我故意停住。
“不過啥?”商敬看起來好像有點緊張。
“我也喜歡你的漂亮!”
“你真壞!”商敬掙脫了我的手,跑了,我在后面“緊追不舍”:“別跑呀,我的美麗姑娘……”
有了第一次,我們的關(guān)系當(dāng)然越來越近,親密的動作也越來越多。
即使在李姐的車上我們有時候也會忍不住接吻,李姐就會大喊大叫:“我受不了啦!——我要跳車!”
快過年了,我給羊流店里的店員包了一個大紅包,店員高興得熱淚盈眶:“高老板,謝謝您!”
“應(yīng)該是我謝謝你!——你才拿了多少錢?我靠著你可以掙了很多的錢!這個紅包只是一個開始,過完年之后我分給你股份,你也可以能跟著咱店里的生意分到工資之外的提成……”
我也給新泰店里的哥哥一個大紅包。
當(dāng)然,我還給李姐一個。
商敬跟著我送了一圈紅包。
“沒我的?”她看見我的包里空了,“失望”得問。
“哎呀——真不好意思啊,我把最重要的人給忘了!”
“還最重要的?既然是最重要的怎么會忘?”她把“最重要”這三個字咬的最重。
“那可怎辦呀?”我“急得”“坐立不安”。
“你看著辦吧……”商敬似乎生氣了,她扭過頭,背對著我。
“我犯了大錯了!我犯了大錯了!”我自言自語。
“我犯了大錯了!”當(dāng)我的第三句話一出口,我就把我給她買的寶馬三系的車鑰匙放在她眼前晃蕩。
“你給我買了車?”商敬猛地轉(zhuǎn)過身來。
“今年買賣不好干,我只給寶貝買了一輛便宜的……唉,羞愧難當(dāng)啊……”
“謝謝……謝謝……你……”商敬臉上全是驚喜。
她曾經(jīng)偶爾的提起她最喜歡的車是寶馬三系,雖然只是她隨口一說,但是我記在了心里。
“車牌我也給你掛好了——Y1314——我們要一生一世在一起!”
“嗯!”
商敬讓我把租的房子退掉搬到她那里去。
我沒告訴她我在泰安有套房子,之所以不告訴她是因為我想把那套房子賣掉,我不喜歡它了。而且,自從韓雪母女搬走以后我再也沒去住過,我還是住在我租的房子里。
我在這里已經(jīng)住了很多年,說要搬走,還真有點舍不得。
記得剛搬來的時候,樓道里的燈壞了,到了晚上樓道里一片漆黑。我來了之后就檢查了線路,燈座和燈泡,發(fā)現(xiàn)是燈座壞了,我就買了燈座。
已經(jīng)黑了很長時間的樓道有了光明,鄰居們都很高興,他們都說我是個好人,將來一定前途無量。我隱約覺得這句話有人好像跟我說過。
后來,小區(qū)里經(jīng)常丟自行車,我就在樓下設(shè)計了一個防盜裝置,雖然不是絕對的防盜,但是能夠延長小偷的作案時間,他需要的時間長了,就有可能被發(fā)現(xiàn)。
我在小區(qū)里成了“主要人物”,街道上選舉“好人好事”,我每次都會榜上有名;鄰里之間有了矛盾他們竟然也會找我“調(diào)解”——其實這一點我到現(xiàn)在都沒弄明白,那時的我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無生活經(jīng)驗,無社會經(jīng)驗,無調(diào)解經(jīng)驗,整個就是一個“三無產(chǎn)品”,我怎么能成為“調(diào)解員”呢?
我本打算在泰城買套房子的。后來我回到了老家,覺得房子的意義不大,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我搬進(jìn)了商敬的房子里。
“我將來很有可能要在老家住,你會跟著我回老家嗎?”我倆坐在沙發(fā)上聊天,商敬坐在我的邊上。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你要嫁給雞或者狗???”我以為這是幽默,卻不曾想把我自己“幽”了進(jìn)去!
商敬忍不住抿嘴笑。
我一把把她拉進(jìn)我懷里。我讓你笑!
我的嘴唇緊緊的壓在她的嘴唇上,我還用鼻子堵住了她的鼻子,她被我堵的不能呼吸,只能任由我給她“輸送空氣”。
我們自然而然的住在了一起。
“我想結(jié)婚……”一番運動之后,商敬趴在我的懷里說道。
“好!明天咱就去領(lǐng)證!——然后就舉行婚禮!”
“真的?”
“我還能騙你?”
第二天一大早,商敬就去單位請假,開介紹信,然后我倆就回了我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