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男人捂著噴射鮮血的頸動脈,最終倒在地上無力的掙扎著。
不一會兒,血很快的在男人周圍形成了一個小小的血泊,男人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瞳孔漸漸的散大,面色形成了灰白,死去了。
薄凌抹了一把唇角的鮮血,然后單手解開了身上的束縛。
他剛走了幾步就倏然跪在了地上。
花殘在他的體內(nèi)繼續(xù)擴散著,折磨著他,似乎比上一次還要嚴重。
薄凌終于忍不住在地上痛的打滾,渾身直冒冷汗,呼吸急促,心臟跳的前所未有的劇烈迅速,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兒。
薄凌嘔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與此同時。
樓上,房間內(nèi)。
布魯斯正在盯著電視機中的地下室監(jiān)控畫面,悠閑的享受著紅酒。
那種鮮血畫面對他來說,似乎就是一部與他無關(guān)的連續(xù)劇。
正在這時,門被敲響了。
布魯斯冷冷的道:“進?!?p> 手下走了進來,十分恭敬的說道;“主人,路易斯來了?!?p> “很好?!?p> 布魯斯?jié)M意的笑了,“他終于來了,我等他等的好苦?!?p> “那主人的意思是?”
布魯斯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道:“讓他進來?!?p> “是,主人!”
手下走之后,不一會兒大門便向雙側(cè)打開。
緊接著,一身休閑西裝的男人緩緩的走了進來。
他有著一張俊美到人神共憤的臉,鳳眸微微的瞇著帶著絲絲笑意,但是卻未及眼底,身高很高,身材修長,雙腿間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說不出的矜貴。
男人輕車熟路的坐在了沙發(fā)上,與布魯斯正好面對面。
布魯斯擺擺手,示意手下道:“給路易斯先生倒紅酒?!?p> 路易斯當(dāng)即拒絕道:“不必了,喝酒傷身?!?p> 布魯斯挑了挑眉;“路易斯先生什么時候開始注重這些了?”
“身體不好,自然是要多多注意身體了?!?p> 路易斯的眼底劃過一絲色彩,笑道;“布魯斯先生上了年紀(jì),以后煙酒這些東西少碰,不然啊,會不長壽的。”
布魯斯哈哈大笑了幾聲,“我怎么會不長壽呢。”
兩個男人聊了一會兒,都是無硝煙的戰(zhàn)爭,誰都沒有直奔主題。
聊了一會兒,布魯斯的笑容倏然從臉上消失,聲音開始低了下去:“路易斯先生是怎么找到我這里的呢?”
身為恐怖分子,布魯斯的老巢一向居無定所,經(jīng)常換地盤,興許也是怕仇人經(jīng)常來報仇有些麻煩的緣故。
其實布魯斯知道淳風(fēng)是路易斯的人,所以路易斯才找到這里的。
但是他在明知故問。
因為他想要聽一聽,路易斯究竟是怎么回答的。
聞言,路易斯挑了挑眉,俯身向前雙手交叉,笑的不近人情;“你不是都清楚么?淳風(fēng)是我的人,想必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死了?!?p> 布魯斯拍了拍手:“你倒是很聰明?!?p> “那路易斯先生這次來,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路易斯忽然面無表情,冷漠的道:“中國有句老話,叫做打啞謎,你最好不要與我的耐心耗下去?!?p> 路易斯最先撕破這層薄薄的界限,那么布魯斯也就不用再慣著他了。
布魯斯冷冷的道:“你是在說那位病毒專家嗎?他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呢。”
聞言路易斯的眼皮一壓:“你對他做了什么?”
“沒做什么啊?”布魯斯無辜的攤了攤手,道:“無非就是把花殘注射進他的體內(nèi)了而已,你看?!?p> 布魯斯指著面前的顯示屏幕,屏幕被手下打開,畫面中男人正在不停的撞墻,看上去很是折磨。
路易斯的面色陰沉的不像話,恐怖極了。
“放了他。”
布魯斯似乎聽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話:“放了他?路易斯先生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抓回來的人,我怎么可能說放了就放了?!?p> 路易斯清楚布魯斯的為人,畢竟兩個人之前可是一起合作過的。
因為他一向喜歡過河拆橋,只是不巧的是,路易斯也喜歡。
布魯斯之所以這樣折磨薄凌,無非就是一個原因,因為是路易斯的人。
路易斯對他的陰謀一清二楚,冷冷的道;“說吧,你想要什么?!?p> 布魯斯十分滿意的笑道:“你還真是個爽快人,我喜歡?!?p> “你最好快點說。”自從路易斯看了監(jiān)控畫面中在瘋狂撞墻的薄凌,他現(xiàn)在的耐心撕得粉碎。
他保不準(zhǔn)會被惹怒,然后一氣之下炸了這里。
布魯斯很快的開了條件:“如今兩個洲的戰(zhàn)火還在繼續(xù),我想要未來十年內(nèi)你在兩洲的生意交易額的三分之二,還有,未來十年內(nèi),你要無限的給我提供幫助,并且,不能有怨言。”
“呵……”
路易斯扯唇,輕蔑的笑了:“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p> 未來十年內(nèi),三分之二,還要無限的給他提供幫助,不能有怨言。
這不就是一個吸血鬼嗎。
布魯斯這目的,不就是想要榨干了路易斯么。
布魯斯挑了挑眉;“彼此彼此,路易斯先生,我想你要明白,地下室的那個人對你很重要,一條命換來這些,不是很值得嗎?”
路易斯眼中陰鷙不減,“你讓我的人受盡了折磨,花殘在他的體內(nèi)他回去后受不了折磨會自殺,但是我還要給你提供十年的幫助,你認為我是傻子嗎?”
這完全就是一筆虧本的買賣。
布魯斯笑了起來:“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回去吧,薄凌我會立刻殺了他。”
路易斯的雙眸沉冷的盯著布魯斯,倏然,他笑了一聲,十分妖孽俊美,“好,我答應(yīng)你?!?p> “現(xiàn)在,把我的人放了。”
-
地下室內(nèi)。
薄凌備受煎熬,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花殘果然不是蓋的,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
此時,他無力又狼狽的躺在地上,額頭因為撞墻的緣故變得又青又紫,鮮血順著額角流淌下來,打濕了臉頰,唇角的血漬干涸著,有些許的難受。
這會兒花殘在他的體內(nèi)已經(jīng)完全揮發(fā),但是疼痛也跟隨著慢慢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