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山老婆的事情,跟顏嘉良在后山上發(fā)現(xiàn)的氣息有沒有關系,我們暫時不是很清楚,不過要調查清楚那股氣息的來歷,這也是我們此行來的目的。
聽到是有可能與他老婆有關系,李大山顯得更加積極,慌忙幫我們張羅著準備,畢竟這極有可能關系到老婆的命運,關系到他們全家的命運。
在我們吃飯的時候,李大山也沒停止忙碌,一直在幫我們準備著進山還要準備的干糧。
李大山說這一次陪我們進山不要錢,只是希望我們能夠一路都帶著他,他也希望能夠找到救他老婆的辦法。
當然,這個提議被我和顏嘉良直接否決了,山里情況還不明朗,我們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帶著他一個普通人,如果遇到什么事情,我們還得保護他,不但讓我們束手束腳,搞不好還讓他出現(xiàn)危險。
不過我們答應他,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都會找出他老婆出事的緣由來。
當然,顏嘉良之前答應給他的錢,一分都不會少。
聽到我們的話,李大山還想說什么,卻被顏嘉良直接打斷了“大山,我的為人和本事你還不清楚嗎?我說過會幫你,就一定會幫你!即使你老婆的事情跟后山并沒有關系,回頭你帶我們去找她,我們也可以幫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臟東西作祟?!?p> 李大山聽到顏嘉良的話頓時感恩戴德,也不再堅持什么。
或許他也知道,即使我們不用他帶路,顏嘉良也一樣可以帶著我們找到那個地方,畢竟他也去過那么多次了。
其實這些年,顏嘉良是在幫襯著他,幫襯著他們一家。
吃完飯,李大山看著我們想說話,可是他的嘴唇蠕動了幾下,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我們都知道,他肯定是想催促我們出發(fā),畢竟,如果后山的事情真的牽扯到他老婆的話,越早解決對他老婆越有利。
不過看我們并沒有馬上出發(fā)的打算,他也沒有說什么。
在李大山的家里休息了一晚,我們也沒有在逗留,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便出發(fā)了。
李大山搶著背上了云湘的背包,走在最前面,他的腳步很急,顯得十分焦急,我們也沒有阻止他,直接跟上了,隊伍的行進速度自然也就很快。
今年的天氣有些反常,雖然已經進入了深秋時分,可是太陽卻還是很毒辣,不過半響功夫,我們就已經渾身大汗。
或許是看到我們實在有些疲倦了,李大山終于放慢了腳步,回頭我們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兒,不過他自己也是累得氣喘吁吁了。
我們都是有修為傍身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他一個普通人可以比擬的。
我的目光看向了云湘,她說她還可以堅持住,所以我們便沒有停留,又在山里一直穿梭著大半天的功夫,方才停下來吃了點東西,稍稍休整了一下,然后就繼續(xù)前進。
約莫下午三四點鐘的樣子,我們終于來到了顏嘉良說的那一片小山坡的跟前。
不過剛剛站在山坡下,我們便已經發(fā)現(xiàn)了異樣,剛剛一路上酷暑難耐,可是一站到山坡下就有一股悠悠的涼意由地底而生,頓時讓人舒服了不少。
而且,這一路來,我們經過的山路兩旁,樹林都有已經有了一絲秋葉,樹葉已然變得斑黃,可是這一片山坡上的樹木卻依舊郁郁蔥蔥,生機勃勃。
說是一個山坡,其實并不是很大,最多不過二三十米高,更像是一個小土丘。
放眼望去,山坡的兩邊往兩旁延伸,在我們的視野中形成一個半圓形,兩邊山坡都有些陡峭,與周圍的山勢截然不同,咋一看上去,就像是一頂綠帽子被扣在那里。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輪回手突然不自覺的開啟了。
我仿佛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氣息從地底涌出,然后迅速被我的輪回手吸收,然后送入了我靈臺處的太極圖南面方位的三足鼎中。
這股氣息顯得十分斑駁,里面有陰氣,還有陽氣,甚至我還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尸氣。
我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來,這陰氣和尸氣并存,還說得通,極有可能這附近什么地方有了尸變,從行尸的身上散發(fā)的出來的氣息,就會有陰氣和尸氣。
可是,如果這股氣息真是行尸散發(fā)出來,其中則不可能還會參雜著陽氣,要知道,陽氣可是行尸的克星……
“全一,你這輪回手可不挑食呀,什么氣息都敢都吸收?!鳖伡瘟伎粗?,聳了聳肩,臉色變得有些凝重“這氣息可透著一股邪性,你可要小心了?!?p> 我也感覺到,這股氣息有些邪門,可是我的輪回手吸收氣息的時候,根本就不受我的控制,全屏它的愛好了……
除了每次與人打斗的時候,我可以控制它打出極陰和極陽之氣外,它什么時候突然打開,要吸收什么氣息,我根本就管不了。
幸虧這股氣息,雖然透著一股邪性,可是被送入靈臺之后,便迅速被太極圖南面方位的三足鼎吞沒了,并沒有什么異樣,這才讓我放心了不少。
不過這股氣息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就被我的輪回手全部吸收了,我們查看一邊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一樣。
顏嘉良說他上次感受到的并不是這股氣息,而且這股氣息很淡,正主應該不在這里,可是為了保險起見,我們決定還是再次扎營,以防錯過什么線索。
畢竟這個案子與往常不同,跟我們去木頭峰的情形有些相似,我們手里根本沒有任何資料,必須要靠自己一點一點的去查。
木頭峰之行,好歹森布還知道一些消息,再加上我們的運氣十分不錯,所以才能夠得以順利解決,不知道這一次我們的運氣會怎么樣呢?
既然今晚在此留宿,我們自然要先將營地建立起來。
我們先將帳篷支撐起來,李大山則在旁邊升起了篝火,準備燒火做飯。
顏嘉良去旁邊找了許多樹木,做了一個簡單的籬笆,將整個營地都圍了起來,還在營地四周的樹上和籬笆都布上了許多符咒,甚至比當日在我們去幽靈谷的時候還要謹慎,仿佛如臨大敵一般。
我問他是不是知道會有什么危險,他卻搖了搖頭,說只是直覺,感覺今晚不會太平,所以小心準備一些,有備無患,總是沒錯。
我感覺到,顏嘉良肯定知道些什么,不過他并不愿意我說出來,我也不好多問。
等忙完的時候,月亮已經掛上了枝頭,陣陣晚風襲來帶著悠悠的涼意,頓時讓人心曠神怡。
隨著夜晚漸深,我發(fā)現(xiàn)顏嘉良似乎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