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說了,吃了不干凈的東西會拉肚子,煊兒怎會口讒的去吃這種東西?”
“撲哧!”青奕嬌忍不住笑出聲,她似乎能看到霽供奉此刻的臉色,這簡直太痛快了,誰讓這該死的老家伙敢瞧不起她青奕嬌的主人?
邁入族堂,她果真看到霽供奉鐵青的容顏,可身為青鸞一族的強者,又怎會放低身份與個小孩子計較?
僅能硬生生的憋著氣。
“咳咳,”香供奉干咳兩聲,眼含笑意的道,“霽供奉,童言無忌。”
“哼!”霽供奉頗為不屑的冷哼一聲,然后他的視線轉(zhuǎn)向青奕嬌,聲音帶著質(zhì)問,“小姐,左護法說這個女子是你的主人,還破壞了我青鸞一族的護山法陣,這可是真?”
“沒錯,”青奕嬌掃了眼霽供奉,不客氣的說道,“我青奕嬌想要認誰為主,是我自己的事,與你何干,你又有何資格質(zhì)問我?”
“你……”霽供奉臉色大變,想及青奕嬌尊貴的身份和超強的實力,他僅能壓住內(nèi)心的怒意,“小姐,你別忘了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我的身份便是云錦月的契約獸。”青奕嬌冷笑一聲,絲毫不給他面子。
霽供奉還想說些什么,卻被一道優(yōu)雅溫和的聲音給打斷了。
“霽供奉,來者是客,這些問題稍后再討論,如何?”這聲音極其動聽,仿佛能治愈人的心靈,以至于云錦月都不禁放眼望去。
一襲紋銀藍袍映入眼簾,優(yōu)雅俊美的男人端坐于上,嘴角含著溫和的笑容,只見這男子的容顏極其精致,青眸如水,使人不經(jīng)意間便會沉浸進去。
不過,云錦月僅是望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面龐上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你便是奕嬌所提過的那人?我是青鸞一族的族長,名為青隴,既然你身為奕嬌的朋友,喊我一聲青隴叔叔即可?!?p> 云錦月的嘴角微微一抽,這男子看起來這般年輕,怎么也不像是奕嬌的父親,而且叔叔這個稱呼,她委實喊不出來。
“你們老族長不是中毒了嗎?時間越晚就越有所變化,還是先去看看情況吧?!?p> 見云錦月不愿意,青隴不曾說些什么,僅是青眸中隱含著一抹好奇,他倒想知道這個可以毀壞護山法陣的女子,可以給他帶來多少震撼。
要知那護山法陣,即便是王階中期都無法破壞,她又是如何毀了它?
“哼,”霽供奉冷哼一聲,嘲諷的說道,“族長,我看她根本沒有這個實力,天山派的毒藥豈是隨便什么人都能解開?不然老族長不會痛苦了五年多?!?p> 青隴眉頭一皺,帶有警告的青眸掃過霽供奉,而后落在云錦月的身上:“走吧,我這便帶你去見見父親?!?p> 云錦月眾人隨著青隴前往老族長所在之地,一路上皆都是沉默不語,僅有君如煊抱著好奇之心,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四處張望。
“錦月,這里就是我父親所在之地。”突兀的,青隴站住腳步,轉(zhuǎn)頭望著身后的女子,淺藍的雙瞳中含有溫潤的笑意,然而那眼底深處卻帶有一絲擔(dān)憂。
“我先進去看看情況如何?!?p> 話落,云錦月望了眼青奕嬌,知曉她目光中的含義,青奕嬌微微點頭,伸手把緊閉的房門推開,便在推門之際,一股如枯朽般的氣息迎面撲來,引人作嘔。
在青奕嬌和云錦月邁步而入之后,青隴等亦是打算按捺住那股嘔心之感跨入房屋,便在此時,一個小小的人兒搶先一步奪門而進。
小人兒眨著大眼四處觀望,稚嫩可愛的臉龐晶瑩如玉,面對著這股死亡的氣息他竟然面不改色,不禁讓青隴心生好奇之心。
這個小家伙同樣不簡單,能面對這股氣息還面不改色的他是第二人,至于第一人自然便是云錦月……
“恩?”許是察覺到床上之人的氣息,云錦月眉頭不禁一皺,臉色出現(xiàn)稍許的凝重。
在前世時,青奕嬌很少會看到她露出這幅表情,不禁心神一顫,緊握雙拳,緊張的問道:“主人,我爺爺他……”
跟隨而入的眾人聽到青奕嬌的稱呼,皆是皺了皺眉,不過這種時刻族長沒有發(fā)話,他們自然不能說些什么。
“雖然有些麻煩,但是我有把握治療?!?p> 什么?聽到這話,青鸞族的眾供奉皆是瞪大了雙眸,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