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的時間,云錦月不是為柳長卿治療身體,便是修煉亦或煉丹。
當(dāng)然,每當(dāng)她煉丹之際,譚左譽(yù)便會亦步亦隨的跟在身后,細(xì)心揣摩著她的每個動作。
因為有譚左譽(yù)這個九品煉丹師打下手,她煉丹時無疑輕松了許多,很多事情都可以讓他代為解決。
相比較云錦月的輕松,譚左譽(yù)卻是受益匪淺,雖然他沒有再詢問過云錦月問題,但僅僅通過觀察她的煉丹術(shù),卻讓自己煉丹造詣更深一個層次。
這是他幾十年都無法達(dá)到的成就,如此,如何能不激動?
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更為勤勤懇懇,只為能永遠(yuǎn)留在這里。
哪怕只是當(dāng)個小小的丹童,也勝過皇族煉丹師的身份。
樸素的房內(nèi),男子墨發(fā)如瀑,面色蒼白,微閉著雙眸靠在床上休息,許是察覺熟悉氣息的接近,他緩緩睜開雙眸,碧綠色的眼瞳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你來了?”輕輕的一句話,卻有著說不出的虛弱,男子緩緩轉(zhuǎn)頭,凝望著從門外走入的女子,俊美的臉龐揚(yáng)起淡淡的笑意。
“嗯,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
眸光掃向房內(nèi)的木桶,云錦月眉頭一皺,邁步上前,拿出幾枚丹藥,放入木桶之中。
對于她的舉動,柳長卿僅是靜靜的看著,他早已知道今天的治療和往常有異。
頓時,木桶中原本清澈見底的水,逐漸變?yōu)榱饲嗑G色,平靜的水面亦蕩起層層波瀾。
“上衣脫了,進(jìn)去?!闭f完這話,云錦月拿出一個獸皮手套,套在自己的手上。
畢竟男女有別,若是以往她可以不在乎那么多。
然而,如今有了君無憂,她可不想那妖孽打翻醋壇。
若是可以她倒想把這任務(wù)交給他人,可惜,有些事僅有她自己才能做到。
蒼白的臉龐染過紅暈,柳長卿干咳兩聲,掩飾住面上的尷尬,緩緩起身,眉間有著掩蓋不住的虛弱,看到他那副病怏怏的樣子,許是很少有人能不報以同情。
緩慢的褪去衣物,露出清瘦的身體,云錦月本想收回目光,卻在看到他背上的圖案之時,就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這是……”心猛然一顫,不知為何,她感覺這圖案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
“你看到了?這是我出生以來便有的標(biāo)志,”苦笑一聲,柳長卿虛弱的聲音中滿是無奈,道:“同樣,僅有我這種體制的人,才會擁有這種圖案,可是,我多么希望我只是個普通人,那樣就不需要整天待在小屋中,與世隔絕?!?p> 云錦月微微嘆了口氣,似乎她認(rèn)識的人,都有著悲慘的過去。
可相比較他們,柳長卿算是比較幸運(yùn),至少他一直身處于柳家的保護(hù)之中。
緩緩邁入木桶,清瘦的身體浸泡在液體當(dāng)中,一股劇烈的痛楚襲來,使得他渾身顫抖一下,頓時間,俊美的臉龐慘白無色。
他死死的咬著嘴唇,嘴角邊溢出一絲絲的血跡,滴入木桶中,發(fā)出清脆之聲。
就在這種時候,一股清涼的氣息竄入身體,溫暖著內(nèi)體的經(jīng)脈,所有的痛楚霎時緩解,他感到從來未有過的舒暢。
“好了,”呼出了口濁氣,云錦月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掌,褪下獸皮手套丟入空間當(dāng)中,“前序工作都已完成,你如今的身體和靈魂,皆可承受那股藥力,只要等藥材搜索齊全,即可煉制?!?p> 微微皺了皺眉,云錦月再次掃了眼他背上的圖案,便轉(zhuǎn)身向著屋外走去。
她總覺得那圖案并不簡單,卻不知在何處見過……
不過既然準(zhǔn)備工作已經(jīng)完全,她亦是時候幫助嘯風(fēng)虎解除封印,僅有嘯風(fēng)虎恢復(fù)實力,才會成為她的一大助力。
一份藥材名單放在柳左偃的面前,柳左偃掃了一眼,詫異從蒼老的臉龐劃過:“這些藥材都極其珍貴,但是有些我柳家擁有,僅有最后這顆金系獸核不曾擁有,就算是想要獲得金系的獸核,也絕非輕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