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君無憂擁著云錦月的肩膀,緩緩踏入廳內(nèi),他的星眸中始終蘊含著笑意,然而任何人都可以察覺他身上暴戾的氣息。
好不容易能和云錦月獨處,卻偏偏被人打斷,他的心情能好起來才是怪事。
“錦月姐姐,”柳菲菲跑至兩人身前,目光滿含憂慮,“你們不該來這里的。”
柳霏凡詫異的望了眼自己的女兒,他怎不知何時,菲菲和那位女子如此熟識?
按照剛才的情形來看,關(guān)系似乎不一般。
面對著柳菲菲的擔(dān)憂,云錦月淡然一笑,心底卻是嘆息一聲,她沒有看錯人……
“哼,就是你們這兩個混蛋傷了我孫家之人?”孫霽緊握雙拳,冷眼注視著門外走入的兩人,狠狠道:“我勸你們還是乖乖的隨我去孫家,不然……”
他的眼眸再次瞇起,一股殺意頓時彌漫而出:“明年的今日,便是你們的忌日!”
“要殺我們?就憑你?”云錦月打了個哈欠,憊懶的瞥了眼孫霽,勾了勾唇角,“恐怕,你還沒有這個實力!”
“嘶!”眾人齊齊倒抽了口涼氣,目瞪口呆的望著云錦月。
她還敢不敢再狂妄一點?以為自己是王階后期強者嗎?
竟敢如此和孫霽講話,她是否閑自己死的太慢了?
即便是柳霏凡,也覺得這女子,似乎狂妄的有點過分了。
僅有柳菲菲始終堅信著,她所說的是事實,因為師父能夠讓自己的修煉和常人無異,又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師父說孫霽殺不了她,那就一定殺不了她,師父的話決不會有錯。
顯然,柳菲菲對于云錦月的崇拜,已經(jīng)到了狂熱的地步……
“臭丫頭,你說什么?”孫霽面容鐵青,身上的殺意更甚,良久,他大笑兩聲,說道,“既然你想死,本家主就成全你!”
話落,仰天一聲大吼,身如利劍,快速沖向云錦月,手掌狠狠的拍向她的腦袋。
本來他還想留她一命,只是這個女人想死,他為何不成全她?
君無憂面容一沉,眼里殺機四射,身形閃過,擋在云錦月的身上,就當(dāng)他要出手之際,身后一只大手狠狠拍來,直接把孫霽的身體給拍飛出去。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蒼老低沉的聲音緩緩傳來,頓時廳內(nèi)眾人表情各異,驚喜有之,驚嚇亦有之,不過孫家的人,皆是顫抖起來。
這老家伙不是去皇宮了嗎?為何這么快便回來了?
“父親,你回來了?”壓制住內(nèi)心的激動,柳霏凡邁步上前,恭敬的抱了抱拳。
漠然的點了點頭,柳左偃的目光投向摔倒在地的孫霽,一股威壓給放了出去,聲音低了幾分:“孫家主,不知你興師動眾的來我柳家,所謂何事?”
狼狽的爬起身,孫霽擦拭掉嘴角的血跡,原本驚懼的面容,在望見柳左偃身旁的黃袍老者后,奇跡般的恢復(fù)平靜。
“左譽大師,原來你也在此?”
太好了,有左譽大師在此,就算柳左偃是王階后期強者,亦不會動他分毫。
畢竟左譽大師和柳左偃雖有所交情,也不過僅是普普通通的棋友罷了,如何比的上和孫家的關(guān)系,要知道,左譽大師有意收孫蝶為徒,此刻定然會幫著孫家。
思及此,孫霽的底氣又升了上來。
“柳老,這兩個人殺了我孫家的子弟,我身為孫家之主,理應(yīng)為他報仇,若是你們柳家乖乖的把他們交給我孫家,一切好說話,不然……”
后面的話,他未曾說出口,可是任何人都能聽的出他話里的威脅。
“哈哈,孫家的小子,你敢如此與老夫講話?”柳左偃怒極反笑,鄙視的掃了眼孫霽。
“老夫告訴你,讓老夫交出他們,絕無可能,立刻給我滾!”
交出這兩人,怎么可能?錦月大師可是柳家的希望,絕不能出任何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