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鞭日准m結(jié)的看著她,想要解釋,想了想她之所以會喝酒,確實(shí)是因?yàn)樽约涸O(shè)計的,索性就閉上了嘴巴,緊抿著唇。
見他半天說不出一個字,盛景嘲諷的勾起了唇角:“陸東延在哪?”
在這里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陸東延他們的痕跡,想了想,也只有眼前這個男人知道他們?nèi)ツ牧恕?p> 但是奕兆卻皺了皺眉,“你問我,我怎么知道?”
盛景被氣笑了:“我問你,我會中途是不是你派一個接待生叫走他的?”
奕兆的戲演得入木三分,半點(diǎn)都挑不出一點(diǎn)錯誤:“什么接待生?我從來不會叫接待生?!?p> 盛景的心里咯噔一跳,一股怒氣直升:“在k我們?nèi)松夭皇斓?,除了和你有點(diǎn)瓜葛之外,還有誰會對我們不利?”
“那就要想想是誰讓你們來到k國的了,你不能斷章取義對吧?”依照想起了那封密函,很自然的就懟了回去。
眼下皮球被踢了過來,盛景再看著他的表情,也不像是做戲,當(dāng)下眉頭皺的更深。
而奕兆的話也提醒了她,自己能來到k國確實(shí)也是因?yàn)殛懠?,但是陸東延不是陸家的繼承人嗎?陸家的人難道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在k國涉險?
“對吧寶貝?”奕兆用那張帥得欠扁的臉對著她,說出來的話也是欠扁的。
盛景看著他們現(xiàn)在的姿勢,眼神凌厲的就像刀子,“那麻煩您能不能先放開我?”
奕兆深深吸了口氣又嘆了口氣,最后放開了她,看著自己的兩只手忽然不知道,應(yīng)該要怎么放了,手腳不安,索性背到了身后,一副老干部的姿勢。
同時心里卻在雀躍,她馬上就應(yīng)該會求著自己帶她去找陸東延了吧?只要她求著自己,他就帶她去找,如果要是不求,他也會帶她去找。
誰讓更精彩的戲份還在后面呢,他可不能前功盡棄。
然而他等了半天,盛景只是拍了拍她身上并沒有的灰塵,連一個眼神也不施舍給他。
奕兆的眼神暗了又暗,這是在嫌棄他嗎?
又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怒火,沒事沒事,這骨頭賊硬的女人馬上就會求著自己,或許還會哭出來。
一秒,一分鐘,十分鐘……
盛景還是沒有動。
奕兆卻像在熱鍋上的螞蟻,備受煎熬。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長,自己急不可耐,而反觀盛景,卻一臉悠閑,好像并不在意。
難道她并沒有那么想象中的喜歡那個男人嗎?
而是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計劃?
但是后者絕對不可能,自己的計劃絕對保密,而且他信任自己的手下,絕對不可能將計劃泄露給她。
其實(shí)盛景并沒有表面上的那么悠閑,他的內(nèi)心也備受煎熬,心里無時無刻不擔(dān)心著陸東延的安慰,因?yàn)檗日椎谋硌菡娴奶柿耍胺Q影帝,甚至比影帝還要入木三分。
要不是和這個男人接觸的久了,她真的險些就信了,所以她在賭。
賭后面還有更精彩的戲。
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先忍不住帶她去找陸東延的。
但是這個男人喜怒很少會表現(xiàn)在臉上,就算是現(xiàn)在也是面無表情。
盛景有點(diǎn)捉摸不透,時間過得越快,他也越著急,難道是他想錯了,但是不可能,她覺得不可能。
兩人的內(nèi)心世界在這一刻都十分豐富。
奕兆只是糾結(jié)了一下就不糾結(jié)了,反正自己著急,肯定沒有盛景著急,他就是要等,等她自己忍不住了求著自己。
這樣一來,兩個都面無表情的人,內(nèi)心卻像海嘯一樣翻起云涌。
誰也不主動出擊。
他為什么還不帶自己去找他?
盛景暗暗咬了一下貝齒,心里的慌亂快要將她侵蝕,關(guān)于陸東延現(xiàn)在正在被關(guān)在哪里,接受著嚴(yán)刑拷打,或者正在經(jīng)歷什么危險,那可怎么辦?
她原本是想等對方忍不住了帶她去找,對他,她就是不想認(rèn)輸,自己在他手上已經(jīng)敗了那么多回,這一次再怎么樣也想贏回一局。
但是想法是美好的,她已經(jīng)等不了了。
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快過了一個小時。
奕兆在心里大概算了算時間,差不多藥效也快要消失了,要是在這個緊要關(guān)頭突然出現(xiàn)了問題,那恐怕得不償失。
看了看身邊依舊一臉平靜的小女人,不得不佩服她心里的定力。
耐力真好,他喜歡!
只是會不會太殘忍?
再怎么說那個男人看起來和他的關(guān)系匪淺,對方都愿意為她實(shí)現(xiàn),怎么這個女人就這么冰冷?
算了,越冰冷他越喜歡,再怎么樣他都喜歡。
他其實(shí)更擔(dān)心的是陸東延會因?yàn)闀r間越來越長而醒來,光是聽腳步和呼吸,他就能判斷一個人究竟有多大的實(shí)力,以香慧的身法似乎也討不了什么便宜。
就在盛景剛要開口的時候,奕兆就先出了聲:“算我怕了你,我?guī)闳フ宜?。?p> “那怎么說那個男人也是你的姘頭,這么定了真的好嗎?”
盛景再怎么樣生氣也不會傻到把自己剛才的心理跟他說,垂了垂眼,看來她這次賭對了,“這酒店這么大,而且舞會人那么多,我怎么找?”
“要不你求我一下,我?guī)闳フ?。?p> “那還不如我自己去找了?!?p> 奕兆噗的笑出了聲,迎來的是對方凌厲的眼神,他臉色不改:“你剛剛怎么不去找?是不是剛剛就有著想要求我的心理了?”
“我倒是想走,但是你讓我走嗎?”盛景很圓滑的就把球踢了過去。
奕兆摸了摸后頸,好像還真的是這樣,索性不說話,沉了沉眸子,裝的有模有樣:“我也不知道你那個姘頭去哪里了,我就試試幫你找吧,找不到那可不能怪我啊?!?p> “你廢話怎么那么多?”盛景不假思索的就回道,而奕兆下意識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冰冷的就像萬年冰封的雪山,看的盛景心里一愣,仿佛心里被強(qiáng)行灌進(jìn)了一股冷風(fēng)。
她怎么就忘記了,眼前這個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頓時心里咯噔一跳,有那么一瞬間嚇得不敢說話。
完了,他不會生氣了吧?
自己確實(shí)是仗著他現(xiàn)在還不會傷害她,所以有些話才口無遮攔,但是只要是個人就會有底線,現(xiàn)在怎么辦?
她真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