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就算是地下室,也沒有生銹難聞的氣味,只是空氣中有點悶濕,氣溫有點低。
陸宇萌有點害怕,過了這半天他也緩過來了一點,聲音有點顫抖,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太冷:“那個變態(tài)男人會不會把我們給殺了?”
在他們?nèi)酥校盍私廪日椎木褪枪砻媪?,“以他的性格,如果真要殺我們的話,根本就不會等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見到我們的第一面的時候,不,甚至可以說連見都可以不用見,就可以把我們處理掉,他之所以還留我們到現(xiàn)在,肯定還有別的企圖,所以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會留著我們?!?p> “別的企圖?”陸宇萌立馬就想到了自己背后的陸家,哆哆嗦嗦,嚇得一身汗:“他這是要獅子大開口,不會盯上我們家的家產(chǎn)了吧?”
鬼面搖了搖頭:“也許現(xiàn)在他連我們的身份都不知道。”他并沒有忘記奕兆見到陸東延說的第一句話,之所以把他們?nèi)齻€人抓起來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盛景,沒有把他們當場殺掉,也是因為盛景。
但是他很好奇,奕兆是怎么知道陸東延和盛景的關(guān)系的?
而且看著他的眼神,明顯不知道陸宇萌和自己,也許現(xiàn)在他都還以為自己和陸宇萌僅僅是陸東延的幫手罷了。
他究竟是怎么知道陸東延和盛景的關(guān)系的?
盛景絕對不會說,那是因為什么?
“難道我們要在這里坐以待斃嗎?”陸宇萌頹著一張臉,看著自己的手腳都被束縛住,就像待宰的羔羊,基本已經(jīng)沒有自救的能力了,而且放眼整個k國,他們一點權(quán)勢都沒有,更別提讓別人來救。
他們難道不是在這里坐以待斃嗎?
一直沉默的陸東延終于說了一句話:“他會帶我們?nèi)ヒ娛⒕暗摹!?p> 聞言兩人都猛然抬頭,一臉茫然,鬼面無望的搖頭,否決了陸東延的話:“不會的,他不會讓我們見到她,我們頂多能活到明天?!?p> “為什么?”陸宇萌真覺得自己的智商不夠用,“那個變態(tài)不會今晚就想著法子弄死我們吧?”
鬼面回了一句讓陸宇萌險些炸裂的話:“有這個可能,他的手段歷來殘忍?!?p> 陸宇萌又掙扎了兩下,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無法動彈:“那我們真的只能在這里坐以待斃?”
“也只有這樣了?!惫砻媸种肝?,就算自己是解鎖專家,但是自己的每一根手指都被分開綁起來,現(xiàn)在他真的只能坐以待斃了。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真的會陰溝里翻船。
他們這一次兇多吉少。
聽著他們的對話,陸東延還是那句話:“我說了,我們會見到她,就一定會見到她。”
“別開玩笑了三哥,這樣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陸宇萌也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如果現(xiàn)在他的雙手沒有綁住,他肯定會拍拍自己的胸脯,大不了就是一死嘛,早死晚死都得死,而且自己又有病在身,反正也沒幾年活頭。
陸東延皺著眉,也沒有作過多的解釋。
鬼面說要是按照奕兆以往的性格,他們現(xiàn)在可能就是一堆白骨,然而現(xiàn)在他們還能好好的活在這里,那就證明,鬼面一時半會兒還傷不到他們。
一想到奕兆冰冷的面孔,他微微蹙眉,狹長的鳳眼在黑布之下暗暗生光,那個男人確實有狂妄的資本,但是太自大了。
他想起奕兆看到自己的第一眼說的那句話,盛景的姘頭?
他們何止是姘頭那么簡單。
黑夜長漫漫,最后陸宇萌終于抵不住這黑夜的漫長以及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把刀子在他的身上切割,“三哥,你為什么那么篤定那個變態(tài)一定會讓我們?nèi)ヒ娛⒕??!?p> “你還記得他看見我的第一眼,說的那句話嗎?”
陸宇萌尋思了一會兒:“記得啊。”心里卻憤憤不平,盛景明明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三哥和她的故事就可以翻篇了。
鬼面沉吟了一會兒,這時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心中一跳:“我知道了,我們一定會見到她的。”
“什么?”陸宇萌搞不懂,“怎么連你也覺得我們會見到她?”
鬼面的唇角綻放出一抹殘忍的微笑,此刻他的面具已經(jīng)被人摘下:“奕兆貪圖盛景的美色,想將她永遠圈養(yǎng)在身邊,而且他的財富本就富可敵國,所以當我們提出要用錢跟他交易的時候他才會那么不屑?!?p> “原來是這樣?!标懹蠲赛c了點頭,“那這和我們見不見得到盛景有什么聯(lián)系?”
“這確實沒有什么聯(lián)系?!惫砻嬉槐菊?jīng)的回答。
陸宇萌的臉一黑:“那你說了和沒說一樣。”
“我又沒說這兩者有什么關(guān)系,只是想到,說說而已?!?p> 陸宇萌:“……”
聽著這兩個人對話就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陸東延嫌他們太吵,還不如自己點破:“簡而言之,他知道我和盛景的關(guān)系,他本來對我們是動了殺心的,但是想了想他又放棄了那個念頭,而起了另一個念頭,他帶我們回去肯定會讓我們見盛景一面,既折磨她,又折磨我們?!?p> “他對盛景勢在必得,之所以沒有把我們盡快處理掉,就是因為盛景到現(xiàn)在還不屈服,他想征服盛景。”陸東延眼里有些不忍,也不知道盛景在那么危險的環(huán)境下應(yīng)該怎么自保,也不知道受了那個人的虐待沒有。
他繼續(xù)說,“當著盛景的面凌虐我就是斬斷盛景念想的最佳辦法,只要我一死,盛景就不會再反抗了?!?p> 鬼面動了動唇,心里忍不住暗諷,陸東延你還真特么看得起自己,妹妹會愛上你這樣的人真是人生第一大悲哀。
然而他又無法反駁,盛景的心確實都在陸東延身上。
遠在大宅之內(nèi)的盛景突然從床上坐起來,一抹額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剛剛做噩夢了,夢到陸東延被抓住,一身的血……
她驚魂未定,怎么也睡不著了,于是吩咐女傭備水,整個人泡進了熱水里。
但愿他沒事吧……
夜總會內(nèi),地下室。
聽陸東延這么一說,陸宇萌終于懂了,他臉上滿是怒火:“沒想到他居然這么殘忍!”
當著盛景的面炮制他們,也不知道她一個女孩子會不會受得了,這還是個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