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飛色舞的將這些碎布連接在一起,不久就連接成了一條長長的布條。
這個長度剛好夠她順著爬下去。
半個小時后,實在等不及的一棹輕叩了叩房門,煞是好聽的聲音響起:“你好了沒?”
半天愣是沒有人回應(yīng)他,奕兆罕見的忍住了暴躁性的脾氣,將自己的聲音盡量放低:“盛景?”
然而依舊沒有什么回應(yīng)聲。
“女人你要是再不給老子開門,我直接闖進去了,到時候你求饒也沒用,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活剝了你?”
“砰砰砰——”他用力敲打著門。
“再給你兩分鐘的時間,趕緊給老子開門,不然到時候你后悔也來不及!”
“你還真的不開是吧?是不是等著我去里面收拾你?既然你這么喜歡這樣的方式,那我就隨了你!”話落,他一腳就踹開了房門,環(huán)顧四周,連個鬼影都沒有,除了大開的窗戶,以及順著窗戶往下飄的窗簾。
呼呼呼的風(fēng)聲落進了男人的耳朵里,他那好看的五官好像裂開一般,從那性感到極致的嘴唇里,緩緩?fù)鲁隽藘蓚€字:“找死?!?p> 由于剛才太激動,沒有找準(zhǔn)位置,盛景往下跳下來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膝蓋,現(xiàn)在還在疼著呢,只能一瘸一拐的往外跑。
一邊跑一邊回頭,唯恐身后人追著自己,但其實就算發(fā)現(xiàn)有人追著自己,她還是得跑,而且得跑得更快。
來k國的這幾天她就沒怎么吃過東西,此時又餓,只覺得頭昏眼花,一點力氣都沒有。
看著前面已經(jīng)快接近的大門,她剛剛喜上眉俏想要走出去,誰知道下一秒就被人扯住了頭發(fā),強勁的力氣將她往后一拽,就摔到了地上,抬眸一看,就對上一雙冰冷至極,滿是陰鷙的眼睛。
她頓時嚇得面如土色,臉色瞬間像紙一樣蒼白。
“不跑了,站起來繼續(xù)跑啊?!鞭日拙驼驹谒纳砼跃痈吲R下的看著她,他強勁的胸膛還在上下起伏,表示著他現(xiàn)在還在生氣著。
這個女人最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他真的有可能殺了她,雖然他舍不得,但是他向來理智,感情只占他生活的一小部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現(xiàn)在在盛景已經(jīng)被嚇得七魂丟了六魂,在看見男人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一切都完了。
她現(xiàn)在并不擔(dān)心自己會被男人殺掉,而是擔(dān)心,旅館里的陸東延還在等著自己的藥,又十分糾結(jié),陸家的仇還沒有報,到頭來他還是一事無成,挫敗感占據(jù)了她全部的心,就連那恐懼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就那樣絕望的躺在地上,閉上了雙眼,誰也不看。
這樣的盛景讓人看了,只覺得心里最柔軟的地方立即就被掠奪了,忍不住對他痛下殺手,奕兆的心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半蹲著將她抱了起來,攬進自己的懷中:“好了,騙你的,我怎么可能會殺了你。”
盛景睜開了眼睛,瞇開了一條縫,只見自己的周圍全部都是黑壓壓的人,這時她才心驚,背脊發(fā)涼,全身上下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一般冰涼冰涼的。
原來在這里有這么多的人!
她還妄想能逃出去!
看來自己被抓住是必然的,并不能說她沒有能力,只是這樣的防備,她真的無法突破。
盛景認(rèn)命的任由著他抱著自己,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眼角里緩緩劃了一抹淚。
對不起了陸東延,你要是出什么意外,要是做鬼來找我就好了。
直到現(xiàn)在,她心心念念的還是陸東延,也就在這個時候她才猛然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是如此的深愛他。
因為她突然發(fā)現(xiàn),即使自己害怕到了極點,生命好像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在人生的最要緊最艱苦的時刻,自己并沒有想起自己的爸爸跟女兒,反而心裝的全部都是他,那個仇人家的孩子。
“去準(zhǔn)備一頓晚餐,我的女人餓壞了,現(xiàn)在我要安慰一下她。”奕兆皺著眉頭冷聲對身后的手下吩咐道,抱著她就進了門。
原本這只是一句平平常常的話,但是落進了身后手下的耳朵里,個個都驚恐得像是見了鬼一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他們老大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溫柔了?
這還是他們那個冰冷的老大嗎?現(xiàn)在他們深度懷疑,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是不是他們的老大,正要開口的時候,只見奕兆又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還不快去,愣著干嘛!”
他的語氣始終是冰冷的,就如冰山一樣夾雜著暴雨,無形的打擊在每個人的心里,多靠近他一步,都像是靠近冰川,寸步難行。
他們的心口瞬間被灌進了一口冷氣,頓時每個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好像快要喘不過氣,也消除了他們懷疑他的念頭,這個男人真的是他們的老大!
但是他們的老大怎么可以對一個女人那樣的溫柔,其實他笑的不笑一下,但是與他相處了多年的,他們怎么可能不了解他的性情。
他們的老大能做到這個份上,就說明他懷里的那個女人十分重要,當(dāng)下又面面相覷,對視了好幾眼,同時點了點頭,以后他們對待那個女人一定要十分小心,因為他們覺得那個女人可能比老大還要重要。
而此時的盛景,還不知道自己的地位在在這個地方已經(jīng)直線飆升,甚至超過了奕兆。
而在另一邊已經(jīng)找尋盛景多日的水面和陸宇萌,依舊無望而歸。
在他們的房間里堆滿了酒瓶,陸宇萌失望而歸的時候,心里郁悶就會喝酒解悶,任由鬼面勸了多次還是無效。
此時喝醉之后,他又開始抱著酒瓶大叫:“盛景,我對不住你,我是個窩囊的男人?!苯型曛笥置屯炖锕嗔艘豢冢瑵饬业木茪馑查g充斥著整個頭腦,整個口腔。
“咳咳!”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之后,他就像往常一樣暈厥過去了。
看著醉倒在地上昏死的像頭死豬一樣的男人,鬼面無奈的搖了搖頭,最后還得他拖著他的腳將他甩到床上,然后再幫他蓋好被子。
看著凌亂的房間,到處都是酒瓶子,不由來的,他的怒意就上來了,只是不過兩秒又迅速消減了下去,幾乎每天他都重復(fù)著這個表情。
抓了抓頭發(fā),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夜色,不由自主的突然覺得有些悲涼,他始終沒有忘記自己來k國的目的,但是眼下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天,仍然沒有找到她。
她該不會出事了吧?
一個女人,在這混亂的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