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閑扯了半天,也說不出來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宮絕有點不耐煩:“掛了?!?p> “哎,別啊?!睂m夜連忙說道:“你別掛啊,我話還沒說完呢?!?p> “公司的事情很忙,我沒這美國時間陪你瞎扯?!蹦呐率且环忠幻攵疾幌肜速M在宮夜身上,自己能容忍他還活著,并且在國外安頓好他,這已經(jīng)是最大最大的極限了,現(xiàn)在他竟然還敢來招惹他,宮夜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而且他現(xiàn)在正煩心著,盛景就要結(jié)婚了。
雖然過去他已經(jīng)想好了,所有的心理準(zhǔn)備,所有的一切都預(yù)計好了,不準(zhǔn)難過不準(zhǔn)悲傷,要坦然接受,但是真的到來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愛一個人去放手是這么的難。
他想過千百種場景,但是在這一刻都被自己的情緒打破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開口:“半個月后她就要結(jié)婚了?!?p> “???誰?”剛一問出來,宮夜就猜到了她是誰,盛景要結(jié)婚了?
這可不行。
這段時間組織已經(jīng)商定好了,許景原本的繼承人死了以后,接手的人就落到了盛景身上,然后繼承人現(xiàn)在是不可以結(jié)婚的。
此時的宮絕還不知道,自己只是無意的開口,就給盛景造成了多大的麻煩。
“哥,我這邊先掛了。”說完電話那邊再也沒有了什么聲音。
得到了這么重要的消息,宮夜立刻馬不停蹄的回到了總部,將這條消息告訴了內(nèi)部人員。
一天一夜的商定之后,他們決定在盛景結(jié)婚的當(dāng)天把她強(qiáng)搶過來。
但是又想到如果盛景要是不配合的話,那么這個繼承人就等于廢人,一點用處也沒有。
所以他們又?jǐn)M定了一個計劃……
盛世集團(tuán)。
陸東延正忙著手頭上的工作,川樹還是一如既往的緊跟著他,一言不發(fā),沉默得像塊石頭。
辦公室的氛圍有些尷尬,梁邵也站在一旁,時不時的就用余光瞄著自己眼前的川樹。
總裁跟他說這個人是新來的助手,但是具體總裁并沒有說,但是他也猜到了他的不一般。
每次和川樹對視的時候,他都感覺他的眼神十分溫柔,又帶著深深的疏遠(yuǎn),矛盾的結(jié)合體,往往是最危險的。
他不敢掉以輕心,但又很想摸清他的底細(xì)。
前面他主動靠近他,可是人家只是禮貌性的回了他一個微笑,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頭一次碰壁,十分難受。
就像現(xiàn)在這樣,川樹察覺到了梁邵的眼神,如往常一樣彎了彎唇對他微微一笑。
梁邵有些尷尬,也給他回了一個微笑,還傻傻的點著頭。
我靠,他這是在干什么?盛景的尷尬癌都出現(xiàn)了,突然覺得辦公室就像一個地獄一樣可怕,他現(xiàn)在一分鐘都不想在這里呆下去了,跟陸東延說去忙一點事情就好也似的走了。
這時陸東延才抬眼看了一眼川樹:“每天都跟著我,你沒有自己的事情嗎?”說實話他也有點煩了,不習(xí)慣別人這樣幾乎24小時跟著自己。
川樹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但是目光非常的堅定。
從他一出生開始,就注定是陸氏繼承人的貼身護(hù)衛(wèi),所以并不覺得委屈,而且自己的職責(zé)就是保護(hù)他,所以不存在個人時間這樣的東西。
并且他覺得能呆在繼承人的身邊就很幸福,這是多少人都夢寐以求的,而年紀(jì)輕輕的他就做到了,這使他無比驕傲。
陸東延,點著頭:“你做的很好,真的?!闭f著不由自主的給盛景打了一個電話,那邊一接通后他就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等會兒打算去哪里吃飯?”
陸東延沒有發(fā)現(xiàn),他一打盛景的電話,川樹的眼神就變了異常的生冷,而且眼神里帶著濃濃的厭惡。
還沒有等到盛景的回答,川樹就以速雷之勢搶過了陸東延的電話,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全球限量版定制的手機(jī)瞬間四分五裂,慘不忍睹。
這是粉碎性骨折??!
直到確定這手機(jī)再也拼接不起來,川樹才松了一口氣,恢復(fù)了原樣。
陸東延氣的發(fā)抖,指著他:“你在干什么!”
感受到他的怒不可遏,川樹并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沒有心虛,沒有愧疚,理直氣壯:“少爺,別忘了您的身份?!?p> “別跟我提什么身份,我現(xiàn)在不想見到你,給我滾?!?p> 陸東延也沒有給他好臉色看,語氣冷得就像冬天里的潭水一樣涼的滲透人心。
我現(xiàn)在不想見到你,給我滾。
腦海里盤旋的都是陸東延的這句話,川樹覺得自己的心被灌滿了雪,冰涼涼的,有點密密麻麻的刺痛。
顫抖著張開了唇,輕輕的說:“我只是不希望少爺您忘記了和本家定下的約定?!闭f完撞開門走了。
辦公室里只剩下了陸東延一個人。
他雙手叉在腰上抬頭挑了挑眉,怒不可遏的推翻了桌上的所有文件,紙張飛揚,器物摔落,發(fā)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音。
本家!本家!又是本家!
受制于人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與盛景吃完晚餐后,兩人一起漫步在街道上,就像普通的情侶一樣,十分的溫馨,十分的浪漫。
從吃晚飯到現(xiàn)在,陸東延的臉色都很不好,好像要說什么,但是又閉緊了嘴。
察覺到他的異常,盛景拉了拉他的手:“你是不是有什么想對我說的?”
陸東延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沒有,我不會欺騙你的?!?p> 盛景哦了一聲,不懷好意的往他身下看了看,陸東延還以為自己身下有什么東西,眼神不由自主的跟著她走,見陸東延上當(dāng)了,盛景露出了得逞的壞笑,突然一個突襲摟住了他的脖子,如蜻蜓點水柔軟的唇在他冰冷的唇上輕碰了一下。
像個小大人一樣摸了摸他柔軟的棕色頭發(fā),“不要不開心啊,有什么事你就和我說,我們可是一家人,你知道我會很難過的?!?p> 什么東西直擊內(nèi)心最柔軟的地方,陸東延再也忍不住了,緊緊的摟住了她,顫抖著。
“其實有一件事情?!?p> 盛景笑了笑,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哎,這就對了。”她最見不得他難過了。
自己難過的時候,他會抱著她,安慰她,哄著她,那么等到他難過的時候,她也同樣會抱著他,安慰他,哄著他。
他們是兩個人,但是又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