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nèi)還有她太多太多牽掛的東西,她是不可能跟著許景出國的,而且她也不能出國。
許景的手就像一把鉗子一樣,牢牢的鉗制住她的手,不讓她掙脫,一直拖著她到了機場里面候機。
只要再等兩個小時,他們就可以永遠(yuǎn)離開這個地方了,去過屬于他們兩個人的生活,想到這許景憧憬的笑了笑,他覺得沒有什么比這更美好的了。
完全不夠盛景的掙扎以及不滿,直到盛景掐著他的手出血了,他才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沉聲說道:“安靜點。”
“那你放開我!”盛景大喊,繼續(xù)抗議。
“這是對你最好的選擇?!彼f。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完全不尊重我,你真的是我哥哥嗎?”她掙扎得更加用力,“之前所有的友好你都是裝的對不對?”
“別鬧了,盛景,這是對你最好的選擇?!痹S景說,“所有的東西都會回到原來的軌道,而你原來的軌道就是跟我走,去國外生活,這就是對你最好的選擇?!?p> 盛景笑了,這是什么狗屁邏輯,什么是對她最好的選擇?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許景以為她安靜了愿意跟他走了,稍微安心了一點,盛景總會明白,他之所以這么做都是為了她,這是他給她最好的方式。
不管她現(xiàn)在怎么想,他現(xiàn)在都無所謂,反正她總會明白他的苦衷,她總會理解他的,他們有血緣關(guān)系,他們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他們之間應(yīng)該是最信賴的關(guān)系。
這是外人無法比擬的!
許景堅定著他的理論,等時間到了之后就拉著盛景上了飛機。
當(dāng)看到窗外的白霧和地面上越來越遠(yuǎn)的建筑物時,盛景的心真的徹底死了,她也不鬧騰了,知道這沒用。
她的眼里閃現(xiàn)著憂傷,她沒有想到好好的年會竟然會過成這樣。
接著她閉上了眼睛,如果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肯定不會跟著徐璐走,就算徐璐再以什么類型的方式來威脅她,她也不會選擇跟她走,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就是因為一開始跟著徐璐,后面才會發(fā)生這么多事情,如果有機會的話……
但是,她沒有機會了!
自己就這么走了,陸東延會不會難過?他要是發(fā)現(xiàn)她不在了,他該有多傷心啊,他她連一句道別的話都沒有……
轉(zhuǎn)頭看了看自己旁邊坐著的男人,他的五官很秀逸,是一種邪氣的帶著惡魔氣息的詭異面容。
她才猛然發(fā)現(xiàn),原來許景長得竟然這么妖。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心里才住了一個惡魔吧?她想著,在心里不由自主的疏遠(yuǎn)了他。
“我們要去哪?”她問。
許景閉著眼睛假寐,假裝聽不見,沒有回答她。
盛景伸手戳了戳他,再次問了一遍,但是對方還是沒有理她,繼續(xù)裝睡。
她知道他在裝睡,在心里冷笑了一聲,是沒有勇氣面對她嗎?
因此她惱火的說:“許景,你就是一個懦夫!”
聽見這話,許景終于懶洋洋的睜開了一只眼睛,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別鬧,我很累,讓我休息會兒,有什么事等下了飛機再說好嗎?”
他累?他還知道累?
盛景頓時火氣膨脹,恨不得脫下自己的高跟鞋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抱著手轉(zhuǎn)過了身不對著他,表示她的氣惱。
對方是她親哥哥啊,她能怎么辦?
她想了很多,他和陸東延一開始就不對盤,而自己和陸東延馬上就結(jié)婚了,自己這個傻哥哥肯定是因為接受不了,所以才做出這種過激的行為。
唉,她在心里嘆了口氣。
她能感覺得到許景對自己的愛,只是這個愛太沉重了,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這種感情似乎已經(jīng)超出了兄妹的關(guān)系。
她很早以前就已經(jīng)猜到了,許景是一個妹控,而且很悲催的,自己就是他的妹妹。
另一邊,陸東追仍然在A城范圍內(nèi)尋找,派出去的人沒一會就匯報了消息。
許景帶她去機場了?
陸東近咬著一口銀牙,怒的雙手砸在方向盤上,調(diào)轉(zhuǎn)車頭,向機場那方追去。
現(xiàn)在距離許景他們離開的時間已經(jīng)有一會兒了,他知道自己追不上他們,但手下人告訴了他,他們的航班以及目的地,因此他訂了去向和他們相同的機票。
雖然時間早晚不同,但只要他掌握他們的動向,那么找到她那是遲早的事。
陸東延不禁撫額,心里泛著酸澀與無奈,自己這個大舅哥對他的偏見也太大了吧!
這幾乎超出了常理,心里越發(fā)肯定許景還有別的目的,不自覺間猛踩油門,超速駕駛。
青天白日下,寬闊的街道有一抹藍(lán)色的超跑呼嘯而過,眾人抬頭看時,只有殘留在風(fēng)中的藍(lán)影。
“總裁,他們這個時間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達(dá)愛爾蘭的上空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的航班突然改變了動向,我們跟丟了?!?p> 電話里傳來深邵焦急的聲者,還在候機的陸東延凝眸掛了電話,嘴角擒著一抹冷笑。
呵,許景果然很聰明,他知道自己肯定會發(fā)現(xiàn)以及追擊他們,所以才來了這么一招。那么,他們肯定會落在某個中轉(zhuǎn)站,然后神不知鬼不覺的搭乘其他航班離開他的視線,帶著盛景桃之夭夭。
許景,我親愛的大舅子,你最好別讓我逮到!
多次帶走自己的妻子,這已經(jīng)讓陸東延忍無可忍,過去他還指望兩人的關(guān)系可以緩解,成為一家人,但現(xiàn)在看來是他想錯了。
許景那樣無恥的人,根本不配擁有家人!
陸東延猜對了,此時許景和盛景已經(jīng)落降到了中轉(zhuǎn)站上。
盛景的兩只手交織在一起,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熟睡過去的男人,既無奈又心痛。
她看了看周圍,目光重新落到了許景妖艷的臉上,一咬牙將他的頭小心的移開,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從他身上跨了過去,心里十分忐忑,緊張的回頭又看了他一眼。
他雙眸緊閉,并沒有什么變化,還在熟睡,她沒有驚醒他。
“呼?!笔⒕芭呐男乜谒闪艘豢跉猓D(zhuǎn)頭迅速離開,她沒有看到在她轉(zhuǎn)身的一剎那,許景就睜開了眼,目光鎖在她的背影上。
小景,你果然像只野貓一樣不安分,等會該怎么懲罰你呢?
一出來,盛景就沖去了附近的超市里。
看著這個像逃荒一樣面色驚恐的女人實然闖進(jìn)自己的店里,還十分利落急切的問自己要電話,這個將近五十歲的大叔目光曾陷入一片呆滯,接著十分嚴(yán)峻的拒絕道:“小姐,請你出去!”他面目不善,從來沒有見過像盛景這樣冒失無禮的客人。
盛景仿佛像沒有聽到,一直叫喊著給她電話,心里的恐懼不安早就取代了她良好的教養(yǎng),什么禮儀早就被無盡的惶恐掩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