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這樣就沒事了,男人面對女人的眼淚大多時候都是手足無措的,但胡麗琴低估了陸東延,他要是和大多數(shù)男人一樣那就不可能一夜顛覆盛家,僅憑一個名字就令商界大部分人聞而生畏,心驚膽顫。
他那富含磁性的聲音就像催命般傳入到了她的耳朵:“最后一遍,她在哪!”
這次陸東延說的極輕,輕到任何一陣風(fēng)就有可能把它吹散,消散在天地間。但胡麗琴卻聽得清清切切,明明白白。
心猛然一跳,他真的會殺了自己!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
話剛落一雙強勁有力的大手就扼住了她的喉嚨,她能感受得到他真的對她起了殺心。
恐懼與害怕在她兩眼間轉(zhuǎn)換著,拍打著男人的力道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輕,她已經(jīng)說不出來任何一個字,一抬眸就撞進了那雙冷酷冰冷的眼睛里。
在她即將要暈厥之際,陸東延適時的甩開了她。
一得到解脫,她立馬捂著脖子劇烈咳嗽起來。
陸東延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面無表情就像在看待一個死物一般,毫無人性可言。
胡麗琴跨下一熱竟被嚇得失禁了,鑲在臉上的兩只眼珠子在眼眶里左右顫動,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栗。
她已經(jīng)徹底體會到了死亡的感覺,現(xiàn)在只要陸東延隨便一個動作都會令她心驚,她真的不想再重溫那種感覺。
主動說道:“在你們來的前二十分鐘,艾迪小姐過來了,她把盛景那個小賤……盛盛小姐接走了,聽她說好像是要去南環(huán)路36號?!?p> 她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居然敢在這尊煞神面前抵毀盛景,低垂著頭不敢與他對視。
冷哼一聲,傲慢的諷刺的看著她,料想她也不敢說謊。
轉(zhuǎn)身之際,一直守在旁邊的宮絕指著樓下方陰沉著臉,“是警察?!?p> 剛剛說完他又立馬改了口,“不,不止警察,還有媒體?!?p> 陸東延往下一看,下面果然停了好幾輛警車以及媒體專用車,而記者的鏡頭對準著他們。
看到這一幕,原本攤坐在地上的胡麗琴實然怪笑了幾聲,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從地上一躍而起,踩著高跟鞋搖搖晃晃的行走到天臺邊緣,指著樓下的人獰笑道:
“好啊!你們這群白眼狼,沒心沒肺的東西,老娘手里還綁看盛景的時候你們怎么不來?現(xiàn)在我什么都沒有了,所以你們都TMD死了娘急著哭葬去了嗎?”
胡麗罵留得極為難聽,陸東延宮絕二人心下大駭,想要堵上她的嘴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這件事要是被外傳,盛世好不容易才積攢的一點點力量又要控規(guī)預(yù)計,盛景也會處于輿論之中。
這件事也必然會影響盛世的股市一定會直線下降。
意識到基中的利害關(guān)系,兩人想殺了她的心都有了,更想將樓下的那群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干凈?!?p> 胡麗琴罵的眾人狗血淋漓,他們自然不買賬,有人出聲回懟但立刻就沒她尖銳凄厲的聲音掩蓋過去了。
“閉嘴!你們知道什么?”她紅著眼,傷佛受了莫大的委屈,厲聲叫道:“要是你們來得早一點,盛景根本不會被艾迪接走,我也就有了可以威脅陸東延的籌碼。”
眾人嘩然,原來是這樣!
仿佛越說越起勁,她搖晃著身子離邊緣越來越近,纖細的身影好像刮一陣風(fēng)就能把她吹走似的,但對于這樣惡毒的女人誰都不覺得憐惜,值得同情。
只有警察還在格盡職守的試圖安撫她的情緒,讓她退回到安全地帶。
“女士,危險!”警察高聲吼道,“快退回去!”
胡麗琴自嘲的笑了笑,對于警察的勸告置若未聞,眼里的瘋狂逐漸變成憤怒,“都是你們的錯!我當(dāng)初之所以通知你們來這里,就是希望你們能做個見證,好過陸東延不敢不把救贖金給我。
可你們知道嗎?我一直在等,可是總是被辜負!盛景被帶走了,我的夢想也破滅了,現(xiàn)在你們滿意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情緒太過激動,當(dāng)她說完最后一句話時腳步踉蹌了一下,整個人重心不穩(wěn),向下栽了下去。
“女士!”樓下有人高呼。
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胡麗琴的身子向下一倒化成了一個小黑點,像塊石頭一樣重重地摔下來砸到了地面。
一聲巨響之后,四周格外安靜。
胡麗琴面部朝下,腦漿濺得四處都是,她的眼睛睜得很大,似乎還帶著一絲不甘,卻再也沒有爬起來,
她死了。
咔嚓咔嚓
記者圍在胡麗琴的尸體旁連拍了好幾個鏡頭,直到警察建立好封鎖線,將他們趕出了現(xiàn)場。
“陸總,請問這件事關(guān)系到陸氏集團嗎?”
“這起綁架案還牽扯到了蓮?fù)藜易?,請問這起案件涉及到商業(yè)密談嗎?”
“陸總……”
避開了記者,對于他的問題愣是一個也沒接。
對于陸東延和宮絕,警察只是讓他們錄個口供,做完之后便放了他們。
南環(huán)路36號,陸東延一直記著這幾個字。
宮絕對著他點了點頭,陸東延會意,一同上了車,一路開往市里。
這次,他們開的比任何時候都快。也許是因為知道了盛景具體的直切實在的地方,所以心也跟著跳動了起來。
另一方面,他們怕艾迪又帶著盛景轉(zhuǎn)移了位置。
繁華的夜市,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有說有笑,一輛黑皮客車在這條街道瞬間閃過,一溜煙拐進了另一條與之相鄰的街。
直線行駛大概五百米往右拐是各種琳瑯滿目,修飾各異的夜店。在離夜店不遠的地方有一棟高高的居民樓。
這條街就是南環(huán)路!
36號,36號
心中默念著這個數(shù)字,兩人在南環(huán)路一處工地附近終于瞥見了一個小小的門,上面的標(biāo)志赫然寫著三十六號。
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抬腳踢開了門。
這是一間可以用“烏煙瘴氣”來形容的屋子,地板很臟,沙發(fā)上躺著四五個沒穿上衣的青年,他們面色慘白,眼神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