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回到盛家老宅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
剛推開門,盛景就被盛季林幾個人給簇擁起來,他們說著宮家二少邀約她去高定餐廳吃飯,然后就勸她梳洗打扮。
盛景看著圍在她身邊幫她梳理這打理那的幾個傭人,無奈的笑了。
所以說她現(xiàn)在唯一的用途就是賣給有需要的人,然后給他們帶來利益?
她胡亂的將自己包包扔在一邊,任由著她們給自己收拾上妝,然后將自己帶到宮夜約定好的餐廳門口。
盛景走下車看著餐廳高大上的裝修,然后踩著高跟鞋走了進去。
剛走兩步,盛景就被門口的侍從攔住,詢問盛景有沒有預定。
盛景望著兩人,然后拿出電話撥打了宮夜的電話,卻顯示無人接聽。她抬頭望著是從想要把她趕走的表情,就接到了盛家打過來的電話,說是宮夜在催盛景,他不希望遇到遲到的人。
盛景站在門口,望著兩個侍從,向后退了兩步。
盛家雖然敗落,但不至于連個餐廳都進不去,原來,都是宮夜的羞辱。
她不由得笑了起來,一身華麗的妝容,也因為這笑一下子驚艷了眾人。
路過的宮絕看了眼,皺眉才想起來這是盛家要送給他的女人。
他上前,走到盛景身后,對著那兩個侍從說了聲,盛景是跟他一起的,就帶著盛景走了進去。
他一路都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往前走,直到兩人走到一個包廂之后,他突然笑了起來:“你們盛家人還真是鍥而不舍。”
說完,他直接推門進去,根本不管還站在門口的盛景。
門開的一瞬間,盛景看到了里面的眾人,發(fā)現(xiàn)除了宮家兩人,剩下的都是些貴圈的熟人,好在陸東延不在。
她輕輕推門走了進去,里面的人望著站在門口的盛景,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更有甚者吹起了口哨。
“宮大少爺,這女人跟你一起進來,該不會是你的女人吧?!?p> 宮絕望著盛景一眼,然后撇過頭,冷冷的開口:“不認識?!?p> 話音剛落,其中一個就上前將盛景攬在懷里,不顧盛景的掙扎開始上下其手。
這哪里是什么宮夜的邀請,分明就是他們想要羞辱她。
坐在宮夜旁邊的女孩望著盛景的臉,歪頭想了好半天,才扭過頭對宮絕說:“這個不是那天那個要和大哥你相親的盛家大小姐嗎?”
盛景皺了皺眉頭,什么也沒說,倒是旁邊的男人開了口:“哪有什么盛家大小姐,就現(xiàn)在的盛家,充其量不過是個小玩意,還大小姐,那有什么大小姐送上門來倒貼男人?!?p> 說著,他就伸手掐了一下盛景的腰。
盛景惱怒回頭,抬手就給那個男人一巴掌。
還不待那個男人反應過來,他旁邊的女人就抬手甩給了盛景兩個巴掌,她抓起桌子上的紅酒一下子澆在了盛景身上:“還真當你盛大小姐呢,宋少你都敢扇巴掌?圈內(nèi)誰不知道你盛景一會兒陸先生一會兒宮少爺?shù)官N?真當男人沒腦子,不知道你賤嗎?”
說完抬手還要再來一巴掌,卻被盛景抬手禁錮了那只揚起來的手。
盛景抬頭望了眼四周,涼薄如刀掃向身邊的眾人,看到宮夜一副看戲的表情,諷刺一笑。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站起了身子,盡管站起來的時候還是搖搖晃晃的,但還是讓眾人心中一震。
當年的盛家大小姐,尊貴如斯,如今卻成了這般。
心疼的念頭一下子劃過眾人的腦子里。
盛景唇角帶笑,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抬手給了那個一女人一巴掌。而眾人的視線卻不由自主的停在了盛景的臉上,那一刻唇角帶笑,驚艷的眾人。
那個女人顯然是沒有被人當眾打過臉,瘋狂的想要對盛景反擊,均被盛景輕巧的躲開,有兩個小弟上來攔住那個女人。
盛景低頭,對著剛剛調(diào)戲她的男人,勾唇一笑:“宋少是嗎?既然知道我曾經(jīng)是陸東延的女人,那你覺得陸東延會任由自己用過的東西給別人染指嗎?”
說完,所謂宋少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突然一陣的鼓掌的聲音傳來,盛景轉(zhuǎn)頭,透過被紅酒澆過的濕淋淋的頭發(fā),望著不遠處鼓掌的宮夜。
宮夜站起身,邪魅一笑,眼中帶著有意思的光芒:“不愧是陸總看上的女人?!?p> 說著,就轉(zhuǎn)身離開,剩下的人在包廂里面面相覷,再把視線放到盛景身上時,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所有人,幾乎都被剛剛的盛景給驚艷到了,久久沒有回神。
宮絕皺著眉頭,看著盛景濕漉漉的樣子,上去將外套罩在她身上,想要說什么,還沒等說話就被盛景截了過去。
她抬頭,望著宮絕:“我一直以為宮少爺哪怕冷漠點,也好歹是個正人君子。不過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我盛景天真了?!?p> 她把視線放在了眾人身上,勾唇一笑,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包廂。
等到盛景的身影消失在眾人視野的盡頭的時候,他們還被盛景最后的冷笑驚艷著。那一夜,包廂里的所有男人都成了盛景的俘虜。
當初那個盛家大小姐的模樣在他們腦海里久久不去。
宮絕望著盛景消失的地方,眼睛不由自主地瞇了起來。
盛景搖搖晃晃的除了餐廳,看著門口熟悉的車子,還有熟悉的人,不由得心驚。
陸東延望著盛景身上的衣服皺了皺眉頭,然后上前將自己的外套放到她身上,騰出的另一只手將那外套扔在一邊。
然后將盛景拉回車子里,坐在旁邊冷漠的望向前方。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陸東延將盛景送回到盛家老宅,然后驅(qū)車離開。
看到盛景那副狼狽的模樣的時候陸東延也是惱怒不堪的,可結(jié)果呢,他什么也沒說。
他自然是知道盛景今天會出現(xiàn)在那里全是盛家那幾個人的安排,可就是抑制不住的憤怒。
想到前幾天他陸陸續(xù)續(xù)收到的東西,陸東延的眼睛不由得猩紅,他抬頭望著前面的華秋,冷漠的說:“去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