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心雨聽到陸東廷這一番安慰,心中不免甜滋滋的,卻不想離開。
杜心雨往前傾了傾,柔若無骨的小手主動環(huán)住了陸東廷,軟軟地貼了上去,從前陸東廷一直顧忌著她的身體虛弱,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情,最多的也不過牽手和擁抱。
但是這一次杜心雨是真的想要留住陸東廷,再加上心中悸動的很,便主動發(fā)出了暗示。
一個男人在對自己喜歡的人的主動時,是很難把握住的。
杜心雨覺得勝券在握,軟軟地說道:“東廷哥哥。”
陸東廷的心中卻沒有掀起一絲波瀾,強(qiáng)忍住把人推開的沖動,輕輕拍了拍杜心雨的背,將她的手拿下來,在她的額頭吻了吻。
“乖,我要去開會了?!?p> 在陸東廷的眼里,任何人都比不上盛景的美味。作為一個男人,他怎么會不知道著代表著什么暗示?所以他選擇了視而不見。
陸東廷不帶什么感情的留下這樣一句話,就輕飄飄的走了,甚至在門外擦了擦自己的唇。
杜心雨在原地愣了愣,摸了摸額頭,剛才的吻太過溫柔,雖然沒有到達(dá)她意想中的效果,但是也心滿意足。
這至少代表著他還是對自己有感情的吧?
杜心雨心滿意足的離開,等待著陸東廷親口承諾的去看她。
陸東廷走出辦公室,卻是直接回到了家里。
夜色已經(jīng)漸漸的黑了下來,盛景還沒有回到家。
陸東廷想起來女人給自己發(fā)了訊息,說是盛先生今天有清醒的征兆,她多陪著一會兒。
既然應(yīng)允了自由,陸東廷自然不會在這點小事上為難她,但一天不見到盛景,又經(jīng)過了杜心雨的騷擾,還是有些想念。
一個人站在窗邊,陸東廷心煩的抽出了一根煙,點燃,一口一口的吸著。
他沒什么煙癮,也知道這東西傷身體,可心煩意亂的時候,煙霧繚繞的煙確實能夠讓人稍稍的解脫些。
在白茫茫的煙霧里,窗外的燈光還是明顯的很,這地方安靜,不會有人打擾,卻能夠?qū)⑦h(yuǎn)處的繁華盡收眼底。
這樣的地段,是陸東廷自己挑選的。
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了幾個片段。
腦海中閃過他無端發(fā)火時候女人受傷的眼神,想起那晚女人坦露心中想法的時候心中難以掩飾的悲傷,心臟一陣陣的抽痛。
上學(xué),她想去,就讓她去吧。
盛景是高傲的,他所喜歡的也是那個驕傲的盛景,而不是像現(xiàn)在小心翼翼的像一只刺猬,從來不把最柔軟的腹部坦露給別人看,無論什么時候眼神都是清清冷冷的,讓人心疼.
這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盛景,太容易受傷了。大學(xué)是她向往的地方,之前他一直沒有考慮到這一點,既然她自己想去,那就讓她去吧。
想到了這件事,就要立馬去辦好,耽擱的太久了反而更加心累。
而且,如果自己提前辦好了,還可以讓她多一個小驚喜,就當(dāng)做自己的道歉吧。
吩咐了華秋去留意這方面的情況,陸東廷心想著務(wù)必要讓盛景開開心心的入學(xué)。猶豫再三,看著手表上的時間,給盛景打了個電話。
“喂?”盛景的心情似乎很好,連說話的聲音里都帶著喜悅。
“什么時候回來?”陸東廷掐滅了煙,嗓子卻還有些嘶啞,問道。
“現(xiàn)在在路上啦,我跟你說,我爸的情況好多了,醫(yī)生說他快要醒過來了”盛景開心的和陸東廷匯報著消息,陸東廷的目光柔和了些,得到女人快要回來的消息,叮囑了一句路上小心便掛斷了電話。
盛景回到了家里,劉媽已經(jīng)把飯菜準(zhǔn)備好,也許是因為興奮,盛景的小臉都是紅撲撲的,難得的好氣色。
陸東廷看到盛景的那一剎那就放下了心,心中的煩躁似乎一掃而空,在飯桌上還是沉默著。
既然陸東廷不開口無火花,盛景自然也不會開口,只是三下五除二的掃蕩著桌上的菜,夸獎著劉媽:劉媽,你做的菜太好吃啦!
吃飽喝足之后,盛景卻遲遲沒有下飯桌,反而是猶豫的望著陸東廷,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情,直說?!标憱|廷一早就注意到女人這個樣子,主動開口,讓她提出來,以免又造成誤會。
“那個,我想繼續(xù)去工作,可以嗎?”盛景被人戳穿,慌了慌,但還是穩(wěn)住了心神,對陸東廷小心翼翼的說。
她還記得上一次的陸東廷大發(fā)雷霆,但是在餐館工作很快樂,老板娘對她也好,她還是想要回去,至少找一點事情做,能夠讓日子不再渾渾噩噩,充實起來。
“嗯?!甭犚娛沁@件事情,陸東廷毫不猶豫的就答應(yīng)了。他看見過盛景拿到工資之后真正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與滿足,此時自然不會再去拒絕。
他也希望盛景能夠開心一些,慢慢的柔軟起來,變回以前那個沒心沒肺的盛景。
盛景沒有想到陸東廷這么輕易就答應(yīng),即便只是一個字,她開開心心的上了樓,第二天收拾收拾就去工作了。
老板娘看見她回來,自然非常高興。這樣一個青春的小姑娘有誰會不喜歡呢?
盛景照舊忙碌著,卻不覺得疲倦,只是感覺意外的充足。
白葉明百無聊賴的走在大街上,打算“獵艷”。
突然在一個餐館里瞥見一個靚麗的身影,白葉明就踱了進(jìn)去,近距離一看,竟然是盛景。
看著忙碌的盛景,白葉明起了捉弄的心思,在一個地方坐了下來,讓她服務(wù)自己。
盛景沒有抬頭看,也不知道是白葉明,只是低頭記著菜單。白葉明看她沒有認(rèn)出自己,心中自然憋屈,但對上一次的事情還是心有余悸,便沒有多嘴。
白葉明的目光一直追逐著盛景,本是想要揪出她的一點錯誤。但盛景對待這一份簡單的工作卻是用了十二分的心思,一切流程爛熟于心,白葉明竟然漸漸的入了迷。
幾乎是鬼迷心竅,白葉明竟然覺得這個女人有一種別樣的美麗。
晃了晃腦袋,覺得自己得堅決不能夠被迷惑。
可他看了一會兒便離開了,之前心中報復(fù)的舉動全然變了樣,這一趟出來可謂是推翻了他所有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