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為女祈福
皇后找到機(jī)會,進(jìn)了蘇太后寢宮,將事情的原委告訴給了蘇太后。
“廢物,你要是一開始沒有出手,那些人就不會防備?,F(xiàn)在你自己將事情辦砸了,倒是想起找哀家出手了?!?p> 蘇太后將手邊的擺件朝著皇后重重扔了出去,那擺件直接砸到了皇后身上。
皇后驚呼出聲,卻在看見蘇太后面色之后,馬上住了口。
“太后娘娘,臣妾這不是想著自己先將事情解決了,也算是為您出了一口氣。誰能知道那個賤人的運(yùn)氣這么好,居然平安無事!”
皇后咬牙憤恨地說,她的雙手緊緊攥住了衣角,青筋突起。
她好不容易才進(jìn)了蘇太后的寢宮,現(xiàn)在就算是被蘇太后罵幾句,她也得忍著才能讓蘇太后出手。
蘇太后定定看向皇后,自然也看見了她眼底的算計。
“你倒是說得好聽,現(xiàn)在是沒有機(jī)會對大魏皇后出手了。”蘇太后狀若惋惜地說。
“太后娘娘,這大魏皇后不除掉的話,大業(yè)就不能成啊?!被屎舐犚娏颂K太后的話,立刻激動地說。
蘇太后摸了摸自己手上丹紅的指甲,隨即慵懶地靠在了靠枕上,用探究地目光打量皇后。
皇后本就存著心思讓蘇太后出手,被蘇太后這么一打量,她只覺得心虛不已。
“哀家知道,但現(xiàn)在哀家被囚禁在寢宮之中,就算是想要出手也是沒有法子的。”
就在皇后忍不住想要告退之際,蘇太后才開口說。
“這可如何是好???”皇后連忙問。
“那就只能讓皇后受累了?!碧K太后溫和地說,就像是一位慈祥的長輩。
皇后聽到蘇太后的話,面露遲疑之色。
她是真的怕了那位大魏皇帝。
“太后娘娘打算讓臣妾怎么做?”皇后想了想,還是開口詢問蘇太后。
蘇太后朝著皇后招招手,讓她到了自己面前來這才說:“既然現(xiàn)在對大魏皇后不好下手,那就挑個好下手的?!?p> 蘇太后意有所指地說。
皇后聽了她的話,恍然大悟一般,隨即扯開嘴角得意地笑了起來。
皇后朝著蘇太后行禮說:“太后娘娘放心,此事臣妾定當(dāng)辦好?!?p> 寢宮之中,衛(wèi)昭坐在床前,看著蘇輕挽抱著女兒說話,眼底是化不開的溫柔。
他現(xiàn)在滿心滿眼都是妻子與女兒,更是珍惜與她們在一起的每時每刻。
“北國皇帝傳話來,說是要出宮祈福,問我們要去嗎?”衛(wèi)昭突然開口。
他從不信命,但若是能為輕挽與孩子增添一點(diǎn)福報何樂不為呢。
蘇輕挽聽到衛(wèi)昭的話,看了看懷里睜大了眼睛的女兒,柔聲說:“去吧,北國皇帝如此重視,我們不要拂了他的美意?!?p> 衛(wèi)昭被蘇輕挽說的“我們”兩個字給取悅到了,爽快地回了幼帝的話。
蘇輕挽說得沒錯,幼帝很重視這次祈福事宜。
他收到了衛(wèi)昭的消息,就立刻派人著手安排此事。
祈福是在北國國寺清涼寺中進(jìn)行的。
蘇輕挽抱著女兒坐在馬車上,心里有些許的不安閃過,她便打起了馬車簾子來。
“怎么了,天氣冷,若是有事吩咐下人便可,受了涼會頭疼的。”衛(wèi)昭騎馬守在蘇輕挽馬車旁邊,自然是一下子就看見了蘇輕挽,連忙關(guān)切地問。
在旁的北國眾人早就聽說過大魏帝后情深,如今見到,才覺得傳言不虛。
“我覺得有些不安,怕是有人會對我們不利。”蘇輕挽立刻對衛(wèi)昭說。
“朕會讓人加強(qiáng)戒備的,有朕在,絕不會讓人傷害你們母女?!毙l(wèi)昭聽了蘇輕挽的話,沉聲說。
衛(wèi)昭說完話,見到蘇輕挽將簾子放了下去,這才朝著衛(wèi)一低聲吩咐了幾句。
衛(wèi)一聽了衛(wèi)昭的話,立刻拱手說:“屬下明白?!?p> 眾人平安地抵達(dá)了清涼寺,但蘇輕挽心中的不安并未消失。
她下了馬車,抬頭就看見了清涼寺那牌匾上充滿了威嚴(yán)的字。
“這清涼寺的牌匾乃是北國開國君主寫下的?!被屎蟛宦暡豁懙刈叩教K輕挽身邊,在她耳邊輕聲說了這么一句。
蘇輕挽下意識護(hù)在了女兒面前,朝著皇后微微頷首,帶著人跟在了衛(wèi)昭身旁。
皇后見蘇輕挽如此模樣,心中暗恨。
賤人,看等一會兒你還能不能如此輕視本宮!
“皇后,還不快些跟上?!庇椎蹍柭暫葐柣屎螅鄣锥际遣粷M。
如此大的場合,身為皇后,她居然還愣住了,這不是平白讓人看笑話嗎。
皇后聽到幼帝的話,眼底的怨毒與憤恨一閃即逝,她即刻溫順地回答幼帝。
“是?!?p> “阿彌陀佛,參見皇上及諸位貴人?!币粋€身著袈裟的和尚,帶著人向幼帝行禮,嘴里還說著佛偈。
幼帝看了一眼和尚問:“了緣大師,主持不在嗎?”
“回皇上,主持正在閉關(guān)之中,現(xiàn)在寺內(nèi)一切事宜皆由貧僧做主。”了緣面上平和,甚至可以說波瀾不驚。
他說完這話,眼神便轉(zhuǎn)移到了蘇輕挽女兒的身上。
他的眼神,讓蘇輕挽覺得很不舒服。
“了緣大師,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皇后擔(dān)憂地說,但語氣里卻帶著急切。
“這位貴女身上帶著煞氣,定然是出生之際就受到過傷害。貧僧需要為她除煞,否則,就算是她命格尊貴也熬不過十歲?!绷司夒p手合十,面露悲憫之色,一看便是一位得道高人。
衛(wèi)昭聞言,嗤笑一聲。
他身為大魏皇帝,就算是女兒身上有點(diǎn)煞氣又如何。
“這位貴人,凡事莫強(qiáng)求,天意如此也不是你左右的?!绷司壨蝗粚μK輕挽說。
蘇輕挽卻想到了自己重活一世的事情。
莫非這個了緣真的是什么得道高人,她的女兒真的身負(fù)煞氣。
“這么小的孩子,大師說要做法事,我們可是會擔(dān)心的?!被屎笠娞K輕挽流露出了猶豫之色,立刻對那了緣說。
衛(wèi)昭朝著蘇輕挽看了看,握住了她的手,不讓她多想。
“娘娘多慮了,就算是要除煞,諸位也是可以在場的,貧僧保證絕對不會出現(xiàn)任何問題?!闭f罷,了緣就要伸出手去抱乳母懷中的孩子。
蘇輕挽忽然聞見了一股香味,那香味很淡,若不是她常年與藥材打交道,只怕也聞不出來。
她上下打量起了了緣。
衛(wèi)昭則擋在了蘇輕挽與孩子面前,定定看向了緣。
“你不是寺廟中的僧人?!碧K輕挽與衛(wèi)昭幾乎是同時開口說話。
“兩位貴人這話從何說起,貧僧就是這清涼寺中僧人?!?p> 了緣話音剛落,突然暴起,他一掌拍向了乳母懷中的女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