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身受重傷
威遠侯都被抓住了,所以侍衛(wèi)就都放松了警惕。
太皇太后一把奪過孩子,手握在了孩子纖細的脖子上。
“衛(wèi)昭,你不是喜歡這個女人嗎,現(xiàn)在你跟她的孩子在哀家的手上,只要你退位,哀家就把孩子給你?!?p> 太皇太后知道,此事一了。
她可能就永遠都不能出來,更不要說重新掌握權(quán)力。
衛(wèi)昭抿唇不語,衣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危險的氣息漸漸充斥眾人。
雖然他喜歡喊這孩子胖墩,覺得這孩子天生來就是跟他爭蘇輕挽的。
可這是他的孩子,這個老太婆也敢威脅他。
“太皇太后,本宮勸你放了小皇子,否則你會后悔自己現(xiàn)在的行為。”蘇輕挽冷著臉說,無人看見她的指甲已經(jīng)深深地刺進了皮肉之中,沁出了星星點點的血。
蘇輕挽不斷地告誡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靜,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慌張。
可她沒有辦法思考,即便是她自己面臨危險,也不會這般無力。
“哀家只問你們一句,是退位還是不退位?!碧侍蠹怃J刺耳地叫喊。
周將軍慢慢地踱步,朝著太皇太后挪動步子。
蘇輕挽見到周將軍,心下了然,就對太皇太后說,“你不是想要威脅皇上嗎,本宮來做你的人質(zhì)如何?”
“你?”太皇太后似乎不相信。
“那是本宮的孩子,你說過,皇上喜歡本宮,你說是拿本宮威脅皇上好了呢,還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好?”蘇輕挽說話的同時,慢慢朝著太皇太后靠近。
“輕挽不行,朕不會答應的。”衛(wèi)昭拉著蘇輕挽,方才沒有在他臉上出現(xiàn)過的慌亂,一下子出現(xiàn)了。
太皇太后開始猶豫,是不是要把人換過來。
就在她遲疑的一瞬間,周將軍,衛(wèi)昭同時動了。
銀光一閃,威遠侯暗自藏下來的飛鏢也朝著孩子射去。
周將軍抱著孩子,卻躲不開飛鏢,緊急之下他只能護著孩子。
衛(wèi)昭把太皇太后扔給暗衛(wèi),接過了孩子,孩子安然無恙。
蘇輕挽忙走到周將軍的身邊,要為他看傷。
“皇后娘娘,男女有別。”何況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
“別廢話?!碧K輕挽見那飛鏢刺中的是要害,還泛著幽藍色的光澤,知道是淬了毒的。
她強硬地扯過周將軍的手,開始把脈。
“皇上,找個地方,我要為周將軍治傷。”蘇輕挽迫切地說,周將軍救過她,現(xiàn)在又是為了她的孩子,才傷成這個樣子的。
她必須要把人救過來,否則一生不安。
衛(wèi)昭沒有絲毫猶豫,讓人把周將軍抬進了宮殿。
蘇輕挽也跟著進去,讓宮人準備熱水,紗布,傷藥等必須的東西。
“皇后娘娘,周將軍的傷勢恐怕不妙啊。”
太醫(yī)看了看,捋了一把自己的胡子,擔憂地說。
周將軍此人雖為武將,但實則為人坦蕩,光明磊落,風評很好。
加上有清君側(cè)的功勞,太醫(yī)也是真的擔心他。
“本宮來動手,你們輔助?!碧K輕挽先取出一枚丹藥來,護住他的心脈不受損。
本想先把他的衣服給脫了下來,可衣服早就染血粘在了傷口上。
蘇輕挽干脆就拿剪子把他的衣服,直接剪了開來。
“還是微臣來吧,男女有別?!庇刑t(yī)說。
“現(xiàn)在開始不要說這些廢話,醫(yī)者眼中無男女,你們只需要記住救人就好?!碧K輕挽說完這話,開始消毒,取飛鏢。
那飛鏢上面還有倒鉤,要是貿(mào)然取出的話,必定會出血而亡。
蘇輕挽就一點點地開始脫離飛鏢,最后一下子取了出來,周將軍悶哼一聲,身上都是汗水。
蘇輕挽面色發(fā)白,卻也不敢休息,就開始施針。
最后開好藥方,差一點暈了過去。
“幫周將軍擦擦身子,他剛剛出了汗,要是著涼就不好了?!碧K輕挽吩咐宮人,從內(nèi)殿走了出來。
天已經(jīng)發(fā)白了,晨光破開了黑暗。
夾帶了露水的晨風,掃向蘇輕挽,讓她頓時清醒了不少。
一個人朝著她走了過來,是衛(wèi)昭。
他的頭發(fā)都是濕的,也不知道在外面待了多久。
蘇輕挽鼻子有些酸澀,剛想說話,衛(wèi)昭把她摟在懷里,緊緊抱著。
“衛(wèi)昭,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死。”
她盡力了,可周將軍像是沒有了生氣的黏土娃娃,脆弱不堪。
“盡力就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毙l(wèi)昭很少見到她這個樣子,心里一疼,他舍不得。
衛(wèi)昭帶著蘇輕挽去了太皇太后的寢宮,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高高在上的高貴模樣。
頭發(fā)散亂,大罵衛(wèi)昭跟蘇輕挽。
見他們兩人牽手而來,沖著就要到他們面前來,咬牙切齒,眼睛通紅,好似要殺人一般。
“衛(wèi)昭,你這個孽障,要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哀家當初就該讓你父皇把你給殺了?!碧侍笸l(wèi)昭,知道她完了,以后都完了。
說什么東山再起,都是空話。
可是她不甘心,若不是衛(wèi)昭的話,她照樣還是大魏最尊貴,最有權(quán)力的女人。
“太皇太后不甘心放權(quán),興風作浪,害得兄弟相殘,父子相殘,就是不知道你下了地府,有什么臉面見到列祖列宗呢?”蘇輕挽聽到太皇太后對衛(wèi)昭的無端指責,覺得真是好笑。
其實很多事情都是太皇太后挑起來的,輸便是輸了,潑臟水有什么用,顯得自己更磊落嗎。
“衛(wèi)昭,你是啞巴嗎,就任憑一個女人在哀家面前叫囂?!碧侍蟛蝗ダ頃K輕挽,轉(zhuǎn)而看向衛(wèi)昭問他。
衛(wèi)昭把玩著蘇輕挽的手,聽到太皇太后的話,勾了勾唇,“皇后說得沒錯兒,朕勸你后半輩子就好好地在這里待著,朕的耐心可不太好?!?p> 臨到頭還想著挑撥離間,衛(wèi)昭輕聲嗤笑。
拉著蘇輕挽出了宮門,蘇輕挽心想,來這一趟不會就是想氣氣太皇太后吧,于是眨巴眨巴眼,看向衛(wèi)昭。
衛(wèi)昭捏了捏蘇輕挽的臉蛋,心想,看輕挽的心情好了不少,果然出氣還是有效果的。
“蘇輕柔呢?”蘇輕挽拉了拉衛(wèi)昭的手問,那個大學士的女兒,蘇小姐就是蘇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