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相好的
“一切都拜托嬤嬤了,那人叫陳武是街上的混混,現(xiàn)下穿上了我們府里小廝的衣服,藏在那邊花圃處,您只需要把小姐說的話帶給他就可以了?!奔t穗一邊說,一邊遞銀子給那嬤嬤。
嬤嬤怎么還敢拿這么多銀子,連忙跪了下來,低聲說:“這銀子,奴婢可不敢拿。幫大小姐辦事,本就是奴婢的本分?!?p> “嬤嬤拿著吧,大小姐說了,你家小子的病得治了。這些銀子你就拿著吧,不過你若是有異心的話。不光是你,便是你那兒子也沒命?!奔t穗惡狠狠地說完這話,便把銀子拿給了嬤嬤,吩咐她要把銀子給藏好了,這才去梅苑拿好披風(fēng)去了宴席處。
走的路上,紅穗就在想,她家小姐還真是厲害。叫他們盯住了蘇玉兒身邊的丫環(huán),發(fā)現(xiàn)了那丫環(huán)跟陳武來往過密,甚至還把人給帶了進來。
方才那番話,恩威并施,那嬤嬤就是死了也不敢多說一句,誰還能查到她們頭上去。
嬤嬤懷里揣著銀子,急匆匆地去了花圃處,輕聲喊了一句:“陳武?!?p> “干什么,你們請我來,說好了要把美人兒給我,還要我等多久。”陳武沒好氣地靠在石邊兒上說。
“小姐說了,要你說話的時候,再添一句。跟你有私的這人,胸口處有個疤痕。手上有個蝴蝶胎記,你記住了嗎?”嬤嬤看向背對她的人,心中松了一口氣。
她還在想著怎么避開呢,這樣倒是省事兒了。
那樣的美人兒胸口居然有疤痕,算了,看臉也就將就了,陳武想起了自己的驚鴻一瞥。
只看到了蘇輕挽的側(cè)顏,卻已然是難以忘懷了。
真是越想那股子炙熱就越發(fā)難以紓解,不耐煩地說:“知道了,你們快些把人給老子弄過來。”
見此人言語粗鄙,便是嬤嬤也不由得輕視,反正也沒有她的事兒了,她只管回去便是。
等了好一會兒,陳武總算是聽見了有人說話的聲音。便趴在石頭的縫隙上看了看,瞧見了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朝著他這邊來。
為首的便是那人指給自己看的蘇家小姐,據(jù)說還是個郡主,若是他能娶了郡主,不就是郡馬爺了嗎。
“前面那處的景色是極好的,若是再等些時候,便會開滿了花兒?!碧K玉兒朝著陳武藏身的地方指了指,并且甩了一個眼色給姜馨兒。
姜馨兒干脆與蘇玉兒一左一右地把蘇輕挽架在了中間,蘇輕挽怎么會看不出她們的意圖來,假裝一個不小心要摔倒下,扯住了蘇玉兒的衣袖。
“對不起四妹妹,我這腳一下子就不聽使喚了,你沒有被我給踩到吧?”蘇輕挽說話的同時,不動聲色地把香囊放進了自己的衣袖之中。
“沒事兒,姐姐無事就好,我怎么樣都無所謂。”蘇玉兒今日這衣裳可是新做的,現(xiàn)下被蘇輕挽拽得起了褶皺,心中不滿,但臉上依舊笑容滿面。
因為蘇輕挽馬上就要聲名盡毀,不過就是一件衣衫罷了。
有了這插曲,眾人倒是覺得蘇家姐妹的關(guān)系其實還不錯。
陳武算計著時間,悄無聲息地跑了出來,就朝著蘇輕挽而來。
蘇輕挽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在衣袖的遮擋下,刺中了旁邊蘇玉兒的穴道,蘇玉兒一個吃痛倒在了陳武的懷里。
陳武忽然抱了一個滿懷,直接就親上了蘇玉兒的臉頰。
“蘇玉兒,你這賤人,居然敢背著我偷漢子!”鏤雄跟蘇弘文等人是一起來的,瞧見蘇玉兒跟陳武之間的曖昧姿態(tài),哪里還忍得下這口怒氣,三步并作兩步,沖到了蘇玉兒面前,打了她一巴掌。
“好了,此事還未查明,鏤公子大可不必這么激動?!碧K弘文心中也是極為窩火的,不知道為何蘇玉兒會跟一個小廝在這里卿卿我我,還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兒。
只是他蘇家的人,也不能隨便被鏤雄給折辱。
“好啊,我倒是想看看,丞相打算怎么給我一個交代。此事若是不解釋清楚,我這就去找貴妃娘娘?!辩U雄是不喜歡蘇玉兒,甚至恨她,可這不代表他可以容忍蘇玉兒背著他偷人。
“把那小廝給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蘇弘文一聲令下,還未是反應(yīng)過來的陳武就蘇弘文身邊的小廝給拿下了。
“岳父大人,我都是為了大小姐。咱們都是一家人了,你這是做什么?”陳武無賴地說,眼神轉(zhuǎn)到了蘇輕挽的身上,上下打量,只覺得這樣的美人兒,怎么看都不夠。
“你胡說什么,我們家小姐何時認識你了?”紅穗?yún)柭曍?zé)問。
“我跟你家小姐可是定情了的,都是你家小姐讓我來府中相會,并且?guī)е一爝M來。不然我一個老百姓,到底是怎么從守衛(wèi)森嚴(yán)的丞相進來的?”陳武把那個人教給他的話,說了一遍。
旁人異樣的目光就投向了蘇輕挽,心想此人說得對,丞相府可不是普通的地方,若是沒有人帶著他進來,他怎么進的來。
難道,這位蘇家大小姐真的跟他有私不成。
“此人分明不老實,說是跟我約會,卻抱著我家妹妹親了起來,一定是撒謊?!碧K輕挽不驚不怒,反而是鎮(zhèn)定得很,任由那些人打量,且反問起了陳武。
“輕挽,我這不是認錯了嗎。只是個小小的錯處,你可不能不管我?!标愇浜苁侵钡乜粗K輕挽,好像生怕蘇輕挽誤會。
喊她名字的時候,也是十分親近的。
若說方才還有人覺得,蘇輕挽這人是被攀誣的,現(xiàn)下已然相信了。
這樣一個人怎么知道她的名字,還喚得這般親近。
“大姐姐,原來這個人你認識,你居然叫人來壞了妹妹的名節(jié),妹妹哪里得罪你了。”蘇玉兒悲痛欲絕地捂住心口,極其心痛看著蘇輕挽,那樣子像是在控訴。
“孽障,我都告訴你,要謹言慎行了,你怎么還這般從事!”蘇弘文大怒,若是此事穿了出去,可怎生是好。
“爹,就憑這個人的一面之詞,便覺得是女兒不是嗎,真是可笑!”蘇輕挽等到他們說完,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