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最重要的人
閻厲珩一怔。
他不知道怎樣回答這個問題。
許安寧與他之間,有太多的關系了。她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親、是他已經分手了的女朋友,是他幾次三番傷害過的人……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p> 最終,閻厲珩決定這樣定義。
“哦。原來如此。”
希爾森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
“其實,小師妹在我的領土出事,我本應該全力以赴去救治的。但是,你也知道。韓南這邊戰(zhàn)事初平,百廢待興。我想去救她,卻人手不夠。你來了太好了,我想我們可以合作,一起消滅反叛軍,救出我的小師妹,怎么樣?”
能得到本土的武力支持,當然是再好不過。
“你的辦法很好,我們的確可以合作……”
閻厲珩給予了肯定。
但還沒等他說完,希爾森忽然話鋒一轉。
“但是,這次反叛軍來勢洶洶,武力強勁。據我打探到的消息,他們連武器都是外國進口的。具體怎么得來的我都不知道。只是恐怕我這邊人手不夠。不知閻先生帶了多少武力來?”
武力?
剛開始雇傭的雇傭兵們只剩下一個,新的雇傭兵們還在調遣當中。這次走的急,連閻一他們都被留下,負責照顧鹿寶和閻老爺子。
閻厲珩皺起了眉心。
“我的武力暫時不夠,不過這件事,我來想辦法?!?p> 希爾森等待的,就是這句話。
雙方都是棘手問題,不如互相解決。
他唇角勾起了一個弧度:“那就麻煩閻先生了?!?p> ——
掛斷電話之后,希爾森得意不已。
很久沒有實施這么有意思的計劃了。
他將手中的手機放下,起身,朝困住許安寧的地方走去。
那里仿佛一處戒備森嚴的迷宮。所有守衛(wèi)只有看到希爾森本人之時,才會愿意將門打開。而最后一道門的鑰匙,只有希爾森本人擁有。
那是一道連接著炸彈的門。
如果不用鑰匙強行破門,炸彈會瞬間將一切變成煙塵,不留一點余地。
大門最終被打開,許安寧正坐在臥室的皮質沙發(fā)椅上,對著唯一一盞透出天光的窗戶,專心看著自己的醫(yī)學書籍。
希爾森派人送來的衣服她都沒動,身上還是那件樸素的醫(yī)生制服。順直的長發(fā)隨意的挽起,幾縷零散的發(fā)絲散下來,自然的垂在白皙的臉頰與脖頸上。她的側顏是那樣美好,睫毛纖長,鼻梁挺翹,清麗的眸光則專注在醫(yī)學書上,仿佛外界發(fā)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許安寧在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平靜下來。
身不由已的被關押,必須保持足夠清醒的頭腦和冷靜的心態(tài),才能抓住每一個機會,想辦法逃脫。
“小師妹今天很乖?!?p> 希爾森見到許安寧,深空般的剪瞳放出光芒,唇角也自然勾起。
許安寧并沒有從醫(yī)學書上抬起頭來。
對于這種充滿距離感的冷淡,希爾森倒是不太在意。他走過來,在許安寧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擺手示意一旁的侍女倒茶。
“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p> 希爾森睨著眸子,一抹狡黠劃過眼底。
“那個害死了我?guī)煾笌熌傅哪腥?,此時正在韓南,他來找你了。”
聽了這句話,許安寧纖細的指節(jié)忽然一顫。
這種細微的動作,被希爾森捕捉到。他端起面前的香茗,輕輕品了一口。薄唇輕啟:“怎么,你很激動?”
許安寧并沒有說話。
希爾森放下茶盞,細細回味了一下剛才的茶香氣,再次開口道:“不過,那個愚蠢的可憐男人被我騙了。他以為你被反叛軍抓了,正打算去救你呢!”
他說著,唇角再次勾出弧度,綻放出一個詭異異常的微笑。
許安寧猛地從醫(yī)學書上抬起頭來。
“你說什么?!”
她的面容與語言一樣,冰冷異常。
“沒聽懂?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反叛軍的事情吧?那是由一些聯盟軍組成的武裝力量,愚蠢的打算推翻我的統治地位,建立起自己的階層。據說他們的武裝力量很強大,拿下一座城市都是很輕松的事情。那個男人以為你被這樣勢力級別的反叛軍抓了,急的不行?!?p> 希爾森頓了頓,不急不慢的品了一口香茗,繼續(xù)說道:“我剛才還與他通過電話。他打算去籌集武裝力量,說什么也要去救你。我倒是沒想到,那個男人對你還真是在乎?!?p> 許安寧蹙起了眉心。
閻厲珩之所以會到來,一定是自己當時那份密語被鹿寶猜出,告訴的他。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事情竟然會發(fā)展成這樣,閻厲珩誤會了一些事情。
但此刻,她卻根本無從解釋。
“這一切不關他的事!”
許安寧蹙著眉心,脫口而出。
她上過戰(zhàn)場,在戰(zhàn)場上行醫(yī)的經驗證明,反叛軍的力量可以是十分恐怖的。他們會為了達到目的,誓不罷休,將阻擋者格殺勿論。
比起自己被救,她更不想閻厲珩出事。
看著許安寧不斷閃動的眸光,猜測到她也許在為那個男人擔心。這一點,讓希爾森非常不爽。
他放下手中的茶盞,岑薄的唇緩緩開合。
“你是在擔心那個男人?”
希爾森冷哼一聲。
“竟然擔心一個害死師父師母的男人?我告訴你,他該死!早就該為師父師母償命!”
希爾森忽然迸發(fā)出怒意,凌厲的眸光死死的盯住許安寧,卻在片刻之后,又恢復到日常的神態(tài)。
他突然湊近,睨著眸子,在許安寧耳畔輕聲說:
“你說,那個男人面對著這樣的武裝力量,誰會贏?”
許安寧心中一抖。
希爾森卻直起腰身。
“不如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吧!猜猜看,那個男人還會不會活著回來。我可是聽說,那個男人只懂一些經濟和商界的事情,對于軍事方面涉獵很少。所以,我賭他不會回來?!?p> 他說著,眸光再次看向許安寧,輕啟薄唇:“你賭什么?我猜你只能賭他不會死,可惜,你輸定了?!?p> 希爾森說到這里,忽然得意的笑了起來:“反正無論哪邊勝利,對我來說都是個好消息。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