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身體的鍛煉,是一個漫長且枯燥的過程。
每天其實都有進步,但是這進步很小,甚至是微不可見,只有在進行長期的積累之后才會看到變化。
這一次重來,不能學習風水術(shù)的我,打算走體修這條路。
我和黑炭每天不是進行高強度的鍛煉,就是打架,從早上打到晚上,累得動都動不了。
一開始,大寶也每天跟著我們一起修煉,畢竟他也是體修,每天也要進行高強度的修煉,想著跟我們一起修煉,更加嚴格的要求自己,能夠得到更大的提升。
可很快,他就扛不住了,畢竟我和黑炭的修煉強度是普通體修的百倍以上。
而實際上,別說是大寶,好些時候我一發(fā)狠,進行一百二三十倍的修煉時,黑炭也扛不住,只能硬撐,第二天得在床上躺一天才能緩過勁兒來。
累歸累,努力了,總歸是有收獲的。
雖然重來一次我并未被真龍神藥的藥液淬煉過身體。
但此時此刻的我,單論肉身強度,已經(jīng)接近當時剛被真龍神藥的藥液淬煉過之后的肉身強度了。
那會兒我已經(jīng)二十來歲了,但現(xiàn)在我才十一歲,未來肯定是會遠遠超越重來之前的自己。
我們每天都是如此,很累,但是卻也很充實。
就這樣,不知不覺,到了論道大會開始的那天。
我們?nèi)勘蝗雸隽钆苽魉偷搅苏摰来髸e行的那個小世界。
再度來到這里,我難免會回想起之前來到這里參加論道大會的種種。
我暗下決心,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像之前那般贏的如此狼狽。
規(guī)則和賽制還是和之前一樣。
初選淘汰大部分的人,只留下一百人,復(fù)選淘汰八十人,只留下二十人。
半決賽二十進十,最終十人自己挑選對手,一對一戰(zhàn)斗,留到最后的便是最終的勝利者,得到大獎,剩下的九人按照戰(zhàn)績排名。
雖然剩下的九人沒有最終大獎,卻都有豐厚的獎勵,其所在的勢力也會得到很多好處,比如得到頂尖勢力的庇護和扶持。
一方倒地,數(shù)十聲還起不來,判負。
被打出場外,判負。
棄權(quán),判負。
故意下重手傷人,比如說專門奔著廢掉別人手腳或者丹田去的,甚至是殺人的,不光會被判負,還會被當場誅殺,其所在的勢力不光名聲會受到影響,還可能會遭到其它勢力的抵制。
這一屆負責主持的是蘇家。
此時的蘇家家主要年輕不少。
開場的講話,無非就是講解和強調(diào)一下規(guī)則,鼓勵一下大家,介紹一下獎勵。
今年的獎勵,還是頗為豐厚的,其中讓我感興趣,頗為垂涎的,是整整二十株金剛草!
中等寶藥金剛草,對于體修來說,有著極大的誘惑力,并且它是少數(shù)的,吃下之后可以連內(nèi)臟都進行強化的寶藥。
整整二十株,這也太大手筆了。
其實不光是我,黑炭和大寶也直淌哈喇子,我們?nèi)齻€都是體修,這金剛草一個人也吃不完,但凡其中一個能拿到第一名,三個都能就此發(fā)達。
到底是年輕人,這等令我們?nèi)绱舜瓜训莫剟罴ぐl(fā)了我們的斗志,我們一個個摩拳擦掌,都想要爭奪一下這第一名。
然而就在這時候,同行的一名師兄卻潑了我們一盆冷水。
“別產(chǎn)生不切實際的幻想,我們來不過只是陪跑的而已,真正的主角,從來都是那些來自頂尖勢力的,真正的天才,哪怕你們最后真的奪得了第一名也是如此?!?p> 此話一出,我有些疑惑,不明白他何出此言。
不過不管是黑炭和靈兒還是大寶,都微垂著頭,一臉的難過。
“劉師兄,我們永遠都是靈宗的人,這一點絕對不會改變!”
片刻后,黑炭緊握著拳頭,對這位劉師兄說道。
劉師兄勾了勾嘴角,雙目始終沒有任何神采,空洞無比,臉上也沒有絲毫表情。
“真到那個時候,就什么都變了,沒人能抵擋得住那樣的誘惑?!?p> 一邊扔下這句話,劉師兄一邊轉(zhuǎn)身離開。
我和他就見過一兩次。
據(jù)說,他是宗主的大弟子,是我和黑炭真正意義上的師兄。
可是宗派的弟子名冊上面,他和另一個師兄的名字從宗主弟子的那一頁上被劃掉了。
黑炭告訴我,另一個師兄的名字被劃掉,是因為他離開了靈宗。
而劉師兄的名字,是劉師兄自己劃掉的。
他說自己不配繼續(xù)做宗主的弟子。
至于原因,之前黑炭沒有告訴我,我也沒有追問。
此時,眼看著靈兒和黑炭還有大寶都如此難過,我忍不住問他們到底怎么回事。
黑炭和靈兒對視了一眼,告訴我等今天的選拔結(jié)束之后再說吧。
此時,蘇家家主的講話結(jié)束,宣布這次論道大會正式開始。
我們按照規(guī)則,開始抽取號碼牌,抽到相同號碼的上比武臺一戰(zhàn)。
這次論道大會的水平,低層段比我參加那次高,開光境的很少,基本都是融合境。
但高層段卻不如我參加的那次,實力最強的也不過都是煉氣境,沒有結(jié)丹境強者。
我遇到的,全是融合境初期,完全不需要動用任何術(shù)法,很輕松就能解決戰(zhàn)斗。
第一天的選拔結(jié)束,我們靈宗這次參賽的弟子全部都順利通過。
晚上我們在臨時住處舉辦宴會,大家又吃又喝,靈兒和黑炭還有大寶以及我和昕昕脫離了人群,弄了一些吃的,來到了角落。
黑炭咬了一口雞腿,開始講述起了在劉師兄身上發(fā)生的事情。
十五年前,黑炭和靈兒都還沒有出生的時候,我們師父靈宗的宗主救下了兩個失去父母,無依無靠,流落街頭的孤兒。
而這兩個孤兒,正是劉師兄,和另外一位已經(jīng)離開師門的項師兄。
那年,他們十歲。
從黑炭和靈兒記事起,兩位師兄就對他們很好,一直很照顧他,很耐心的陪他們玩,教他們術(shù)法,陪他們練習。
在黑炭和靈兒的記憶中,劉師兄很開朗,很愛笑,也很溫柔。
而這兩位師兄,雖然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是可以毫不猶豫把自己后背交給對方的摯友。
十年前,兩人十五歲,一身本事盡得師父真?zhèn)?,一同參加了當時的論道大會。
兩人都十分爭氣,從初選一路戰(zhàn)到了最終決戰(zhàn),擊敗了其余八人,走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