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想要家產(chǎn)?沒門!
這話的意思是什么,那三位管事心里很清楚。
他們在嚴家呆了大半輩子,又都是嚴老爺子的心腹,自然知道這么多年東家為何沒有讓兩個兒子插手鋪子的事…
這兩人格局太小,小聰明一大堆,做大事一樣都不行…
眼下東家都還沒咽氣呢,就這么明目張膽地要掌權(quán)了?
“二位,并不是我三人不肯將倉庫的鑰匙交出來,而是東家早就吩咐過了,沒有他的允許不能將鑰匙交給任何人…”
聲音里雖然客氣,可聽在嚴家兩兄弟的耳朵里卻一點不是滋味…
什么叫不能將給任何人?
他們是嚴家的血脈,是他爹的孩子,要掌管個鋪子怎么著還得要看幾個下人的臉色?
嚴修寬性子略沉穩(wěn),雖然臉色不太好,但也沒說什么,只打算再想其他的法子…
可嚴修竹卻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一對眸子泛著憤怒的微紅:“什么意思?我爹就只有我和大哥兩個兒子,合著我們不該接手產(chǎn)業(yè)?”
“不好意思,我們只聽東家的意思,若是沒有指示,那就等以后再決定…”
“還有,如今東家還沒咽氣呢,你們兄弟兩便討論起了這些,只怕,不妥當吧…”
中間那位老者輩分最高,所以也一直是他在說話。如今這話語吐出時,嘴角泛著絲絲冷笑…
如此模樣看在嚴修竹眼里,更加刺目。
“問題是我爹還沒醒!怎么讓他指示?”
“若是人一直昏迷,是不是嚴家的產(chǎn)業(yè)就得改名換姓變成你們的了?”
三位管事沒有作聲,只冷冷地瞧著這一切。
心里更是為東家不值…
英明了一輩子的人,卻生出了這么兩個兒子。
“三位管事,我知道你們?yōu)閲兰页隽瞬簧倭Γ援a(chǎn)業(yè)有了今日的局面,的確是托大家的福…”
“二弟性子直,說話沒有分寸。我來替他道個歉…”
嚴修寬出來打圓場,說完又拉了拉嚴修竹的袖子。
對于這些老頑固,不能強攻,只能徐徐圖之。
聽了這話三位管事臉色稍霽:“無妨。”
才想說去探探嚴老爺子的病,殊不知嚴修寬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三位也是明白人,我和二弟都是我爹的親骨肉,他怎么對待幾位,以后我們也怎么對你。”
“不止如此,若是掌管了鋪子,還會好好犒勞犒勞幾位…”
話雖沒有明說,但是什么意思卻再是清楚不過了。
不就是收買人心么?
這一招對別人或許有用,可對這三位管事來說,壓根提不起興趣。
“大少爺,方才我們就已經(jīng)表明了態(tài)度,一切聽東家的安排…”
一口一個東家東家的,這人都沒醒怎么安排?
嚴修竹著實是忍不住了,此時也沒多等,冷聲道:“既然你們不肯吃敬酒,那便不要怪我了!”
“來人!將這三人都抓起來!”
說完,嚴家的小廝全都往這里趕來,里三層外三層地圍了個圈…
嚴修寬也愣了,二弟這是做什么?
這堂而皇之地抓人,可是犯法的?!
但如今用眼神示意壓根就不頂用了…
嚴修竹的確已經(jīng)被利欲蒙蔽了眼,昨天在自家大哥決定好了后就已經(jīng)在暗自綢繆了。
只想著若是這三位老頑固再不識抬舉,那他也得使點手段乖乖地將人給制服…
算盤已經(jīng)打開了,哪會這么容易就更改了的?
“二少爺,你這是什么意思?”
老管事冷著眼,淡淡詢問。
嚴修竹斜睨了他一眼:“三位這么聰明,我這是何意看不出來么?”
說完后又對著那些小廝吩咐:“趕緊抓人!”
如今嚴家群龍無首,下個們自然得唯兩位少爺?shù)拿菑模昧诉@樣吩咐,也沒多話當即對著三位管事身上撲去…
才抓到一片衣角,不料一道穩(wěn)重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看誰敢動!”
這五個字落下,雖然有些虛弱,可氣勢恢宏。
讓嚴家兩兄弟更是慌了手腳…
轉(zhuǎn)頭望去時,身子更是一陣陣地打顫。自家爹,何時醒了?
三位管事見著東家成了這幅模樣,眼里又驚又喜。先前嚴老爺子剛病倒時,他們也來看過…
原以為此事兇多吉少,不料老爺子竟然挺了過來…
“東家,你…終于醒了?!?p> 瞧著這樣,除了虛弱點,完全沒有了從前的病態(tài)。
嚴老爺一對眸子皺得緊緊的,要不是此時知道自己不宜動怒,他早就忍不住發(fā)大火了。
“嗯,我醒了…”
“這些天,讓你們受委屈了…”
說完這話,又怔怔地瞧著兩個兒子。
先前只以為這兩人眼界太低,不是做生意的料,沒想到在親情上也是如此薄涼…
自己除了鋪子沒有交給二人管過,其他方方面面哪有虧待過一絲一毫?
這些天,他雖然人是昏迷的,可意識卻存在的。嚴家上上下下所發(fā)生的一切,自然了解于心…
其實,若是不病一遭,真瞧不真人心的陰暗…
思及此,嘴角掛著絲絲嘲諷,身上所有的力氣也像被抽干了一樣。
“你們,真是我養(yǎng)的好兒子…”
嚴修寬羞愧的低頭,雙手緊緊掐進肉里。
事以至此,哪里還能辯白?
“爹,這事情也怪不得修寬,再者,二弟一向沖動慣了,所以才會做出如此錯事…”
開口的正是嚴修寬的媳婦廖氏。
先前兩人算是同一股繩子上的螞蚱,如今爹既然都醒了,得趕緊撇清關(guān)系。
還好方才自家男人對幾位管事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
嚴修竹怎么聽怎么不對味兒,心中不禁冷笑。
大房都是笑面虎,會做出這種事情也不足為奇。只是將自己推下水,難免不厚道。
“大嫂,你這么說就有些太牽強了吧,合著這些事都是我一個人干的一樣…”
“爹既然醒了,我敢做敢當,我就是惦記家里的產(chǎn)業(yè),咋了?”
“要是重來一次,我也會這么干!”
一碼歸一碼,他雖然奸詐了些,可遇著事情敢做敢當…
嚴老爺子頭本就疼,被這么一吵更是難受,瞧著這兩個兒子,趕忙開口。
“好了!有什么好爭的!最近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心里都知道!”
“趁著今日我也將話給說明白了,若真是到了百年之后嚴家的產(chǎn)業(yè)就是交給外人,也不會給你們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