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什么破爛玩意兒?
雖然有訴衷腸的心思,可眼下也沒敢耽擱正事,趕緊對著衙門口而去。
此時,秦縣令已經(jīng)穿好了朝服,端坐在公堂之上。
看著底下的被告,既頭疼又憤怒…
這一輩子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做官,殊不知卻生了這么個絲毫不服管教的兒子,真是頭疼得很…
眼下得罪的還不是一般人…
真是給他能耐的?。?p> “堂下何人?”
他不想再繼續(xù)多瞧,只看向了一旁跪著的鐘卓,緩著聲音問了出來。
顧枝枝從沒見過鐘卓,但五官上卻是和鐘小菊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眉毛,又黑又濃。
“草民鐘卓,豐水鎮(zhèn)鐘家村人氏,昨天聽說河里新鮮的魚能賣得高價,所以今日天還未亮就出了門…”
“本想著打些魚來補貼家用,卻不料被這位秦公子派來的黑衣人將我打暈…
正準備扔下水里,還好王秀才恰好出現(xiàn)幫忙救了我,昏迷了幾個時辰后現(xiàn)在才醒…”
鐘卓看著內(nèi)斂,可說話聲音沉穩(wěn),條理清晰。
一對眸子更是堅定無比。
雖然右袖管空空蕩蕩,可以難以抵擋住他肩膀的偉岸。
“呵呵,我當(dāng)是誰呢,這么大能耐,竟然來這里告我來了…
你可知我身份是…”
秦逸一就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壓根沒將這話放在心上。抬頭挑眉模樣十分張狂。
沒想到啊,自己又被人耍了。
明明沒將人給殺害,為何要謊報?
不過他縱然有一絲詫異臉上去沒有分毫懼怕。坐在公堂上的可是他爹!
卻沒想到這話還沒說完,堂上便重重的砸了下驚堂木。
“閉嘴!”
秦縣令眉頭擰成了個川字,兒子不成器,所以他也從來沒有對外多宣稱過。
雖然大伙兒都知道縣令家有公子,可眼下除了顧枝枝幾人,壓根沒有往秦逸身上想過…
“爹,我說的沒錯,這一切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這一聲爹,讓秦縣令只恨不得將驚堂木對著他身上砸來了。
自己這是得了什么報應(yīng)啊,生了這么個蠢東西!
“秦逸,你給我好好跪著!”
這一吼,秦逸也怕了。
從小到大,父親都是唯唯諾諾,哪里像今日這樣動過如此大的肝火?
“原告趙卓,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jù)?”
趙卓自然有證據(jù),畢竟王故淵早就跟他通過氣了,眼下也知道要怎么做。
“有!就在外頭?!?p> 如此,縣令大人又將人傳了上來。幾名打手,還有先前造謠生事的婦人…
這幾人早就經(jīng)過王故淵一番威壓,此時走進公堂到底有些害怕,得了令后更是哆哆嗦嗦開口。
先吱聲的是那幾名婦人,指認出是秦逸身邊的那位小廝給了錢讓她們將“克星”之事傳得沸沸揚揚。
而后再是那些打手,他們是直接和秦逸對接的,所以將矛頭指向了他。
兩方的證詞供出來后,秦逸自然忙著辯白。
“我沒有!這一切都是冤枉!我和顧姑娘無冤無仇,憑什么要害她?”
顧枝枝一直冷眼旁觀,在那幾名證人上臺后,便知道王故淵為這一次做了多大的準備。
到此也就明白了,他這次是不會饒過秦逸了。
她也是如此,雖然這么做是在打秦縣令的臉,可誰讓他秦逸要先來挑釁呢?
畢竟她顧枝枝對待這些上門找茬的人,可從來沒有手軟過…
“無冤無仇么?那好…”
她挑眉笑了笑,又讓癩頭老四押著采荷走了進來。
方才還未到衙門時,便找了個馬車去知寧村將采荷的消息報給了癩頭老四。
這會兒正好將這勾引有夫之婦的罪名也加上去…
癩頭老四腦子靈活,也明白顧枝枝叫自己來的目地,所以這會兒不用多指示,張嘴就來。
“不止如此,他還勾引有夫之婦!這就是我的妻子采荷,自二十多天前便離家逃跑一無所蹤,今日才發(fā)現(xiàn)她跟這位公子在一起!”
癩頭老四說完,又對著采荷身上啐了一口。
要不是趕著來衙門還有事,他真想好好回去將這娘們收拾一頓!
畢竟這女人,就是真特么的賤!
這話一出,公堂之下一片嘩然,就是秦縣令臉上也掛不住了,兒子的本性他也是知道的,的確是個不入流的主。
可眼下瞞不住身份,這些人又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指責(zé)出來,豈不是在狠狠地打他這個當(dāng)?shù)哪樏矗?p> 此時此刻,多希望自己不要站在這里…
采荷這會一直哭著不說話,見她沒有附合,癩頭老四又上前踹了幾腳。
“你她娘的嘴巴啞了?做這些樣子給誰看??!老子還不嫌棄你丟人呢!”
“是不是他引誘你!”
到了現(xiàn)在,采荷就算再有小聰明,那也是一點辦法都想不出來,心里又急又害怕,一個勁地點頭。
秦逸更火了,撿著這么個破鞋這陣子還非得當(dāng)寶貝一樣寵著。
如今指著癩頭老四便笑著開口:“我可沒有引誘她,而是你媳婦主動投懷送抱,往小爺窩里鉆…”
“有了你身子,還跟我睡,晚上啊還叫得特大聲,生怕旁人聽不到一樣…”
言語里全是猖狂,頓了頓后又道。
“實話說了吧,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又怎么著?縣令大人是我爹,難道他還要關(guān)了我不成?”
秦縣令氣得變形!
說了這種話,就是自己想要保住,也保不住??!
怎么自己會生出這么個破爛玩意兒!
“你…”
話到嘴邊,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
也正是這時,外頭響起一陣蒼老的聲音,雖然有些低沉,可氣勢十足。
語氣中還帶著幾抹強硬:“趕緊將這個不肖子孫給我關(guān)咯!省得以后出去丟人!”
來人正是秦家老太爺,一個冬天過去了,整個人也更加精神矍鑠。
說完這話后,又對著王故淵恭敬地道:“王秀才,是我沒有教育好孫子,給您們添麻煩了…”
“不過您放心,按照大齊的律法,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見著自家爺爺這么卑微地說話,秦逸更是傻了…
這男子,到底是什么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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