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秋考上,顧永書傻了
顧永和是翌日早上踏著秋露離開的。
雖然大伙兒都做好了笑臉相送的準(zhǔn)備,可真當(dāng)他出了村子的那一剎那,顧婆子和賀氏還是禁不住眼眶泛紅。
怕瞧出端倪,生生地克制了下去。
又囑咐了好一堆話,瞧著人坐上去鎮(zhèn)上的牛車后,才抬腳往屋里走。
幾人的心情都有些壓抑,顧枝枝瞧著那片被篷布蓋著的藥山,又提議去看看…
顧婆子和賀氏暫時沒有興趣,何氏又抱著孩子不方便,只有陳雙兒跟她一同上了藥山。
因著上次“鬧鬼”的事后,再也沒有人敢打這片山的主意,再加上光照和氣候,藥苗生長的非常快。
等到來年春夏,便能收割了…
“這片藥山也是你的?”
陳雙兒第一次來這里, 禁不住發(fā)出聲聲贊嘆。
再加上她和顧枝枝相處了這么久,也知其人隨合。故而聊天也不拘什么…
“嗯,前一個多月才下的種…”
顧枝枝摸了摸土壤,并不干燥,濕度剛剛好。只是再等半個月來施肥一次就在了…
說完這些,顧枝枝又將從前紅花上山被嚇傻的事情說了出來。
逗得陳雙兒也禁不住笑了起來。
兩人邊走邊笑地下了山,也沒往別處走,在村子里溜達(dá)了一圈后,回了顧家。
往后幾天,顧家依舊忙碌,顧枝枝幫不上大忙,只能打打下手。
陳雙兒的藥膏還有涂抹,雖然好得慢,但臉上的疤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皺了起來。
“這是另一種藥,接下來的七天,換這種…”
顧枝枝先前就做好了兩種藥,一是除去暗沉色素的祛斑膏,二是現(xiàn)在手里的這種美膚露。
只有兩者合在一起,效果才會更甚。
所以顧枝枝這會兒也在等,若是陳雙兒臉上徹底好了起來,便將這種東西推廣出去。
這二者不是藥品,只能放在袁記商行出售。不過,已經(jīng)有了那么多貴女貴婦的資源,相信這東西也不難推銷出去…
等市場漸漸穩(wěn)定,便再去次一趟青平縣,讓嚴(yán)老爺帶到西域去…
……
十月末了,齊朝也迎來了一年一度的秋考。
大齊朝選拔官例,一是三品大臣以上的世襲制,二是科舉制。
每年又分春考和秋考。
秋考是考秀才及秀才以下的頭銜,春考是考秀才以上的…
到了二次考試前,文博書院早就聚集了不少學(xué)子,有翹首以盼的,有心虛緊張的…
這里頭也包括了顧永書。
在宴會上被打擊出丑后,他也沒有消頹,只想著趁著這次秋考一舉奪魁。
也好讓眾人看看自己的實力!
王故淵雖然是金陵公子又如何?
反正是個衰神,以后說不定就止步在這秀才上了!
跟著眾學(xué)子上了去貢院的馬車后,又篤定地拿出參考文書往相應(yīng)的座位走。
貢院是由一排排小房子組成,每一間對應(yīng)號碼,待到人全都落座后,主考官才一一將考題試卷發(fā)了下來。
顧永書拿到題目時先掃了一眼,但也正是這一眼,整個眸子都禁不住亮了起來。
果真是上次自己買來的那張卷子,題目都沒變過!
再加上那試卷上的答案都是現(xiàn)成的,顧永書差點沒歡喜得跳起來!
只想著這次中舉人一定是鐵板釘定的事兒了!
他奮筆疾書,越寫越興奮。
沒過一會兒的時間,便寫滿了整整一頁。
壓根沒理會到外頭的慌亂,直到各位考官站到了面前,才愣愣地抬頭。
“這位考生,眼下貢院里出了狀況,還請您人先出去?!?p> 顧永書有些慌。
但片刻之間又恢復(fù)了過來,反正自己早就將那些題目記了下來,又找關(guān)系托了大有學(xué)問的人答題做了一遍…
如此,不可能會露出破綻。
心底的情緒收斂于眉底,換換地走了出去。
其他的學(xué)子也站成了一排等在外頭,烏壓壓的十分顯眼。
秋日的陽光并不大,但如此站立半個時辰對于這些文弱的書生,自然會體力不知。
人群中已經(jīng)開始慢慢騷動了起來。
“這到底是出了何事,還讓不讓我們進去參考了…”
“對啊,難不成是有人舞弊?”
聽了這話,顧永書不以為然。就靜靜的想著什么時候能進去考試。
等這次中榜,一定要好好的出口氣。
屆時看看顧家會以何種姿態(tài)來巴結(jié)自己…
在他想入非非間,考官們已經(jīng)走了過來,眼神篤定地看向眾人,沉聲問。
“哪位是顧永書?!?p> 顧永書心里一慌,片刻間又回過神來。肯定是考官覺得他的文采驚才絕艷,想見識見識吧。
“跟我走?!?p> 那考官沉沉開口,屋子里沒有任何情緒。
但也正是如此,讓顧永書有些后怕??傆X得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到了封閉的屋子后,儼然見著里頭還坐了兩位穿著官袍的考官。
見著人來中間那位臉色一沉,重重的將兩份試卷砸在桌上。
“說,你這些答案,從何而來!”
顧永書嚇的身子一縮,看了一眼桌案上的兩份試卷。一份是他的,另一份是蓋著印章公卷。
除了上面作答的字跡,其他的幾乎一模一樣。
“我…”
顧永書徹底傻了。
他這份試卷明明是偷偷找人做好的,又見其文采斐然,才暗暗記于心。
怎么會和公卷一模一樣?
“說!”那考官徹底怒了,今日本來有人傳來訊息,說考場有人舞弊。
如今這人的沒抓到,反倒揪出個大的。這考前泄題可是重罪!若是透露出去了,就連他們也會遭殃!
顧永書顫抖著身子跪了下去:“大人,我是冤枉的,這一切…”
“你想說是巧合?哪有這種一字不差的巧合?!”
“你當(dāng)我等是傻子不成?!”
那考官重重的將掌心砸在桌面上,飛起一層白灰。
顧永書見再無變白的余地,只能開口招認(rèn),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說了出來。
可話才說到一半,中間那位大人又啪的一下拍桌打斷。
“休得胡說!本官只有兩個千金,哪里來的什么兒子!”
“我看你就是狡辯!趁著月黑風(fēng)高提前偷走了試題!”
顧永書臉色煞白。
不,這不可能!
那人明明就說了主考官是他爹!
怎么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