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他看上的小姑娘,沒錯
那男子被顧枝枝此時的目光嚇到了,但還是覺得眼下這小丫頭是危言聳聽。
若說心疾還有些可能,這什么乳的病癥,可聽都沒有聽說過!
所以此也沒回答。
所以這里面除了趙大夫,壓根沒人信。
不止如此,還反而笑顧枝枝瞎扯,莫須有的病他們可聽沒沒聽過!
還神醫(yī)呢,也不知道豐水鎮(zhèn)那邊是多沒見過大夫。
沒有熱鬧看,都是興趣缺缺,直到程懷遠(yuǎn)說出了最近在醫(yī)館里推出的枇杷止咳糖漿,才打起了幾分精神。
雖然這些人愛攀比,但醫(yī)德卻不錯,有的人更是半輩子都耗在上面,故而也不會為了治病謀取什么利益。
步入秋季,肺中本就干燥,幼兒更甚。
但卻又哭鬧不止,讓人心焦。
如今有了這個方子,自是如獲至寶般笑著開口:“如此,那就大好了,程大夫,還是你年輕有為啊!”
對于程懷遠(yuǎn)的醫(yī)術(shù),大伙兒都是認(rèn)可的。所以紛紛贊賞了起來。
程懷遠(yuǎn)尷尬,輕輕咳了咳。
“這個方子,是顧大夫制作而成的…”
大家其實也沒幾個信的,只覺得是程大夫為了不讓這小丫頭尷尬受嘲而故意這么說的…
倒也沒有拆穿…
顧枝枝也不在乎,能將這種東西推行利用,也減少了不少的痛苦。畢竟一個孩子毀壞對于家庭來說意味著什么,她很清楚。
見著程懷遠(yuǎn)投來詢問的目光,顧枝枝很清楚他要表達(dá)的是什么。
眼下面對這些人,她可不想再多露臉多說一句,省得又說自己吹虛如何如何…
程懷遠(yuǎn)明白她的想法,末了又對著眾人淡淡啟唇。
“若是要廣泛使用此方,定要做到價格統(tǒng)一,若是哪位大夫有異議,便自覺站出來…”
今日來的,都是當(dāng)?shù)赜忻尼t(yī)館,自是沒有那些貪圖盈利之輩。
聽了程懷遠(yuǎn)的話,也一個勁地附合就好,場面一時又不受了控制。
如此熱度,一直到會議散了,才漸漸消沉。
人群涌去,顧枝枝也沒想多呆,剛準(zhǔn)備抬腳往外走時,卻被人叫住。
“既然顧大夫是神醫(yī),那我的病,你能不能治治?”
諸醴站在身后不遠(yuǎn)處,一雙懶散的桃花眼中,波光姿意…
他這次來就是為了治病的。
聽說知州藥商大會,想著自然能遇到不少名醫(yī)…
此時雖不知顧枝枝醫(yī)術(shù)如何,可那淡然的氣場卻莫名讓他信服。
所以,這次希望自己不再看走眼…
顧枝枝腳步頓住,抬眼望向他。
她方才并未留意周遭的一切,所以也沒察覺到此人的存在,此時見了難免有些疑惑。
但片刻又反應(yīng)過來。
“舌苔黃膩,雙耳赤紅,公子可是有頭疾?”
既然是來治病的,顧枝枝自是認(rèn)真對待。
這一系列話出來,明顯見著對方的眸子亮了亮。
“看來,我賭對了,姑娘就是神醫(yī)…”
“要是那天就發(fā)現(xiàn)了,只怕用不著走這么多冤枉路了…”
諸醴眉眼輕佻,唇角張合間,端的全是世家大族紈绔子弟的風(fēng)流模樣。
顧枝枝淡笑。
“神醫(yī)算不上,但公子這病,我倒是很有把握…”
“你是從何時患的頭疾?”
王故淵語氣急促,此時也不知為何,嘴里的話脫口而出。
等到反應(yīng)過來時,已是覆水難收…
諸醴也是一愣。
這樣子,除了模樣不像,神態(tài)完全和那家伙急促時如出一轍。
可惜,大魔王早就不在了,若是還在的話,他也要將人拉來瞅瞅。
“這是什么意思?”
“我替顧大夫幫著問的?!?p> 王故淵別過頭去,沒再作聲。
見著無趣,諸醴也沒多問,又對上了顧枝枝的眸子,笑了笑后將手腕伸了出去。
“不要把脈?”
顧枝枝將手伸了上去,果然不出所料,的確是頭疾。
而且還是一種名叫發(fā)熱后頭疼的病。
顧名思義,此種病癥是在身體或者是到了某個炎熱的環(huán)境所產(chǎn)生的一種病體。
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疼起來卻十分磨人,有種恨不得將頭給分開的感覺…
將這些說出來后,諸醴更是驚詫。
他在京城太醫(yī)手上都沒看的這么仔細(xì)!
雖然知道是頭疾,卻不想細(xì)化到了這么具體!
這小丫頭,是什么神仙大夫!
“那還可有辦法醫(yī)治?”
“針灸加吃藥,差不多十天再加后期的調(diào)理便可康復(fù)…”
諸醴眉眼彎彎。
“好,只要你治好了我的病,小爺重重有賞!”
治病是爭分奪秒的事,遇上心急的病人顧枝枝也不會推脫,當(dāng)即拿出了銀針對著印堂,太陽,百匯,合谷四處穴位下針。
比時也是諸位大夫走的差不多了。如若不然,見著顧枝枝這施針的手法,自然也會大吃一驚…
下針帶風(fēng),不但行云流水,而且還十分準(zhǔn)確。
壓根不需要去摸穴探位…
停留了片刻后,又將銀針拔出放入針盒。
諸醴甩了甩頭,雖然不可能一次就有效果,但眼下的確是舒服很多。
“我住在順天客棧,幾位住在哪里?”
“一樣…”
藥商大會要三天,所以顧枝枝幾人自也是落腳在客棧。
聽到這話,諸醴大喜:“如此,我今日做東,請你們大吃一頓?!?p> ……
顧枝枝也沒拒絕。到是王故淵皺了皺眉。
從前他就怕跟這家伙一起,省得被磨,現(xiàn)在亦是如此。
這人雖然紈绔,卻鬼精的很,說不定哪一步就被瞧出了端倪…
到時候大嘴巴一說,自己重生一世又是瞎忙活了…
雖然如此,可見著顧枝枝興致高漲,也沒反駁。
不想去別處,諸醴就在這承天酒樓里定了滿滿一桌。
雞翅,蹄髈,糕點,說是滿漢全席也不為過…
顧枝枝看得心動,吃得也快,也不見說話,只一個勁的扒拉著碗里的東西。
看著她的樣子,諸醴呆了呆。
眼下這樣,怎么和在藥商大會上的絲毫不相似?
要不是經(jīng)過施針后,腦袋的確清爽了不少,他還以為是臆想!
他吃驚,王故淵卻愛不釋手。
如今確立了關(guān)系,自是能正大光明打量…
時不時往她碗里夾點菜什么的…
他的小姑娘就是可愛。
跟個小倉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