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還以為方寧是你媳婦呢
眾人都下意識看向陸知夏。
陸知夏毛了:“你們看我干什么?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們笑笑,一臉的我們都明白。
陸知夏跳腳:“你們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難道你們小時候就沒有過這樣的事?沒人爆出來不代表沒發(fā)生過,都收起你們的嘲笑!”
“陸師弟不要激動,我沒有笑話你的意思!”
“沒錯沒錯,大家都有童年,小孩子嘛,做什么事都是正常的?!?p> “嗐,別的不說,我發(fā)現(xiàn)陸師弟這不為人知這一面還是挺可愛的,跟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樣。原來陸師弟也是這么平易近人,沒事,我三歲的時候也尿床的?!?p> ……
陸知夏臉色鐵青,還不如不說!
他恨恨瞪了方寧一眼。
方寧笑瞇瞇:“陸師弟,師兄們說得沒錯。我三歲之前的事是不記得了,不過我三歲之后我保證沒有尿過床,你不要自卑,反正你不如我的地方那么多,不差這么點(diǎn)了!”
陸知夏:“……”
他咬牙切齒:“方師兄,我做了什么,讓你這么針對我?”
“你什么都沒做!”方寧說,“我就是覺得陸師弟很可愛?!?p> 陸知夏臉色鐵青起身,怒氣沖沖走了。
一個小孩說他可愛?
呵呵!
別以為救過他,他就不會翻臉。
“陸師弟你干嘛去呢?”方寧大聲喊,“早飯不吃啦?不是說請我么?我沒帶銀子,你是要逼我吃霸王餐嗎?”
已經(jīng)走出食肆門口的陸知夏忍了忍,又黑著臉轉(zhuǎn)過身回來,將荷包啪一下拍到方寧面前:“撐死你!”
隨后,他頭也不回離開了。
方寧哈哈大笑:“謝謝陸師弟啊。”
說罷,方寧打開荷包一看,雖然被人說是棄子,不過陸知夏依舊生活得很滋潤,荷包里隨隨便便就能拿出兩三百兩的銀票和幾十兩的碎銀!
“師兄們,想吃什么?今天早上是陸師弟請客!”方寧揚(yáng)了揚(yáng)荷包。
這么多天的近距離相處,甲字班的學(xué)子也徹底摸清陸知夏的脾性,就是個愛面子的傲嬌少年。
雖然很容易生氣,但是這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別看這會怒火沖天,等會兒只要他們主動找他說話,他就別別扭扭好起來了,特別的好紅哄。
是以這會方寧說請客,他們也不客氣。
果然,不出一盞茶工夫,陸知夏就回來了。
他走到方寧面前,一把將荷包搶過來,罵了句:“強(qiáng)盜!”
隨后他便去買早飯了,接著硬是在方寧身邊坐下,將方寧擠到一邊。
司玉衡面無表情將方寧的碗拿到一旁,跟方寧換了個位置。
陸知夏:“……”
能不這么護(hù)犢子么?
認(rèn)識的知道你們是師徒。
不認(rèn)識的還以為方寧是你媳婦呢!
陸知夏只敢腹謗,是絕對不敢往外說的。
有司玉衡坐鎮(zhèn),陸知夏不敢亂來,乖乖吃過早飯就回了廣義堂。
方寧他們吃飽走出食肆,遇上了也來買早飯的駱文琢。
說起來,到了萬松書院后,方寧見陸知夏的次數(shù)比見駱文琢還多。
駱文琢雖然是由季家資助來萬松書院的,但他卻并沒有就拿著季家的錢一門心思讀書。
他給人抄書,幫書院其他同窗縫縫補(bǔ)補(bǔ),甚至還給盛世書院那邊的人寫文章做策論,只要是能賺錢的事他都做,做不來的就去學(xué),總之就是忙得很。
這不,好不容易見上一回,他也是匆匆買了早飯就離開,方寧就來得及跟他打個招呼人就跑了。
“可真夠忙的?!狈綄庎止玖司?。
按理說駱文琢現(xiàn)在不缺錢了,怎么還跟以前那樣?
“這位正義堂的駱師弟是我見過最有賺錢腦子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來這么多精力,一邊賺錢還一邊讀書,功課什么也沒落下?!辈艹煽翟谶吷险f道,“方師弟,你們不是老鄉(xiāng)嗎?”
“他這么拼也是沒有辦法,家里有病人,只能不停賺錢來填補(bǔ)那個無底洞了?!狈綄幉幌Mf松書院的同窗對駱文琢有偏見。
很多讀書人一心讀書,什么都不用操心,有時候就格外的清高,看不起商戶,覺得他們一身銅臭味。
而像駱文琢這樣的“異類”,是很容易被抱團(tuán)孤立的。
方寧又解釋了一句:“駱兄是個很好的人,文采也很出眾,他在讀書之余還能照顧到家里,這讓我很佩服。再者,駱兄也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絕不會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p> 幫人做功課可以,代考替考作弊什么的,他絕對不會干。
駱文琢還是很愛惜自己羽毛的。
“聽聞他時常往盛世書院跑,該不會是幫那邊的人做功課吧?”
“有可能,我也有好友在正義堂,說是看到過駱師弟在寫一篇不是夫子布置的文章,只怕就是盛世書院那邊的。”
“天啊,這么聽來,駱師弟倒是很勵志,就這樣居然也能保持在正義堂靠前的名次!”
……
甲字班的學(xué)子議論紛紛。
四個學(xué)堂的教學(xué)進(jìn)度不一樣,除了甲字班之外,其他三個學(xué)堂幾乎每隔五天就要考試,然后還會公布名次。
所以萬松書院的學(xué)子對同窗們的實力都很清楚,這也讓他們?yōu)榱瞬蛔兂勺詈竽莻€,不停往前趕。
萬松書院的讀書氛圍也因此變得很好。
大家都努力,你還好意思吊兒郎當(dāng)嗎?
別看陸知夏平日里一副放浪形骸的樣子,他對學(xué)業(yè)還是很重視的,不然也不會一直留在廣義堂了。
屬于是那種表面我在玩,暗地里偷偷努力、再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人設(shè)。
“等三個月之后大考,駱師弟怕是要升上誠心堂了?!辈艹煽锤綄幷f,“你們好像也挺熟悉的。”
“不是誠心堂,應(yīng)該是廣義堂,駱兄有這個實力!”方寧篤定地道。
駱文琢在同州城的時候更忙,還能順利考中秀才,如今在萬松書院相對來說已經(jīng)多了很多讀書的時間,畢竟不用一邊讀書,一邊忙活賺錢還要同時照顧家里。
“方師弟對駱師弟很有信心??!”
“那是,我從來沒有看走眼過!”
“是嗎?”陸知夏又出來討打,“你看得準(zhǔn)哪個?”
一直沒有什么存在的司玉衡冷不丁接過話:“至少看出了什么人該救什么人不該救!”
陸知夏:“……”
玉衡這么那么討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