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人不是他殺的？
知府卻很為難：“這事其中怕是存在什么誤會，不若先查清楚再下決斷？”
“殺我兒的就是他們，請知府大人立刻還我兒一個公道！”潘老爺怒吼，“難不成大人要徇私枉法不成？”
說罷，那潘老爺竟直接去拔衙役的兵器想在公堂之上殺了司玉衡。
“住手，快住手?！敝@出一身冷汗，急忙喝道。
潘老爺太胖，衙役反應(yīng)快，沒讓潘老爺成功。
潘老爺勃然大怒：“知府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潘仁福，公堂之上，豈容你放肆！”知府猛拍驚堂木。
好歹他也是這定和城的知府，這潘仁福簡直沒將他放在眼里。
潘老爺見知府動怒，稍稍收斂了些。
但說實話，態(tài)度也沒好到哪兒去。
“我兒無緣無故被奸人所害，乃證據(jù)確鑿，知府大人也是父親，這中年喪子之痛，請知府大人體諒些，早日讓我兒安息！”
方寧都快忍不住笑出來了。
還真是玩得一手顛倒黑白的好把戲??！
“你所謂的證據(jù)，就是你兒子鬧市縱馬險些踩死一個孩子、而那個孩子卻被人救了？所以你兒之死，便是救人者的錯？
那么請問潘老爺，如果那孩子被你兒子的馬踩死，你又當如何？你兒子的命就是命，別人的命就是草芥？你怎么就不想想，也許這是老天爺給他的報應(yīng)呢？”
潘老爺聽到方寧這話，怒不可遏，赤紅雙眼指著方寧：“臭小子，我要殺了你！”
“潘老爺，喊打喊殺之前，我建議你先打聽一下我是誰?！狈綄幉粸樗鶆樱芭死蠣?，我很能體諒你中年喪子的悲痛，但這不是你草菅人命的理由?！?p> “衙門斷案，講究的是證據(jù)兩個字，不是你個人主觀臆測。你兒子為什么會出現(xiàn)意外，是馬的原因還是你兒子騎術(shù)不精才被甩下來，你去查過了嗎？就因為玉衡救了人，所以殺人的就是他？”
“潘老爺，再次建議你，污蔑玉衡殺人之前，打聽打聽他的來歷。南衛(wèi)城都指揮司的玉指揮使是他叔父，你是跟玉指揮使有仇嗎？他要殺你兒子？”
此話一出，潘老爺頓時冷汗涔涔，面色發(fā)白，情緒也冷靜了不少。
這是玉明復(fù)的侄子？
而知府則吞了吞口水，看向司玉衡：“你叔父是玉指揮使？”
“是?！彼居窈恻c點頭。
那就沒有殺潘少爺?shù)睦碛闪恕昂埂?p> “潘老爺，不知道是誰瞧見了玉衡動手呢？”方寧又問。
潘老爺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能說出所以然來！
有時候身份地位真的就是最好的擋箭牌。
搬出玉明復(fù)的名號，誰都不敢再懷疑司玉衡。
因為明面上，同州城和定和城相隔一定距離，司玉衡和潘少爺可以說是素不相識，他為什么要殺潘少爺？
而且潘老爺也沒有證據(jù)，純屬遷怒司玉衡，非要找個人給他兒子陪葬！
雖然方寧不知道司玉衡為什么要殺這潘少爺，但瞧見這潘老爺誰都不放在眼里、老子就是皇帝的行為，便能知道這潘家平時是怎樣魚肉百姓了！
“沒有證據(jù)就這么冤枉人，潘老爺還是慎言的好?！狈綄庎托?。
然而就在這時候，司玉衡突然指向最先說他殺了潘少爺?shù)暮{色衣服的男子說：“兇手在這呢！”
這下，不止是公堂上其他人愣住，連方寧也一樣。
人不是司玉衡殺的？
被指的男子臉色大變：“你一派胡言，怎么可能是我殺了潘兄？”
司玉衡淡淡地道：“潘少爺?shù)鸟R這會多半已經(jīng)被打死了吧？不妨開膛剖腹，找來大夫看看馬吃進去的草料，是不是有一種能讓馬中毒發(fā)狂的草！”
那男子辯解：“若真是如此，那也是潘家馬夫的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司玉衡微微一笑：“有沒有關(guān)系，看看便知。”
潘老爺不等知府開口，便先大喊：“來人，快把那匹馬抬過來開腹！”
男子急了：“潘伯父，這人信口雌黃，我與潘兄關(guān)系向來要好，情同兄弟，怎么可能會害潘兄？伯父不要被奸人挑撥了，因而壞了兩家關(guān)系！”
潘老爺什么都聽不進去了。
司玉衡是他招惹不起的人，但今天卻必須有人給他兒子陪葬。
他就這么一個兒子！
方寧看著司玉衡，完全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有仇吧又不像！
沒仇吧他又好像在挑撥潘家跟別家的關(guān)系。
否則為什么非得等潘老爺將他徹底得罪了，才把兇手說出來？
潘家是定和城首富，那潘少爺?shù)淖T自然是千金難求的寶馬。
只是這馬已經(jīng)被打死了，被人抬了過來。
潘老爺要仵作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馬開膛破肚，最后果真找到了一種能讓人馬吃了會發(fā)瘋的毒草。
潘老爺怒不可遏，死死盯著那男子：“韋豐，我兒一向待你親如兄弟，你為何要這般害我我兒？”
“伯父，這件事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啊。我從未到過你們潘家的馬廄，又如何能給馬下毒？難道我還能隔空投毒不成？”韋豐大呼冤枉。
司玉衡反問：“投毒非得到馬廄下毒？馬蹄上滿是泥濘，你們應(yīng)該是剛從城外回來又出城?！?p> “不是出城才出事的嗎？”知府忙不迭問道。
司玉衡瞥了這知府一眼：“定和城有東南西北四個城門，既然是從南門出城，那他們極有可能是從北門回來的。不然在定和城里，馬蹄上怎么會這么多泥濘？”
潘老爺看了其他人一眼：“說，這到底怎么回事？”
剩下那些人都是潘少爺?shù)男「?，平日里都是追隨著潘少爺吃香喝辣。
如今潘少爺死了，他們本就驚懼不已，如今被潘老爺一質(zhì)問，頓時腿一軟撲通跪下。
“潘老爺饒命啊，這件事跟我們沒有關(guān)系，我們什么都沒做過！”
“我們確實是從北門回來的，今日一早，韋少爺就提議去北郊的馬臺山打獵，但一早上都沒有收獲，潘少爺就很生氣，韋少爺又提議去城南的泥頭山試試?！?p> “誰知一出南門，馬兒就突然發(fā)瘋，將潘少爺甩下馬背，還、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