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說到這里,顏嬌嬌專程低頭看了蕭晟顏一眼,又看了看身邊的姚瑯,“而沒有走上歧途,沒有釀成過大錯?!?p> 對面的沈熙鎧,在聽到顏嬌嬌說她從沒和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有親密關系的時候,心里有一陣竊喜和輕松。
他就說嘛,顏嬌嬌心里只有他一個人,怎么可能瞧得上陳羿飛那個歪瓜裂棗的。
可是,在聽顏嬌嬌說到她還有試錯成本的時候,他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顏嬌嬌垂了幾秒的眼,似乎在醞釀著什么……
再抬眼的時候,她的神情堅毅鎮(zhèn)定且正式,
“我現(xiàn)在正式公開告知,接下來,我會盡快和沈熙鎧解除婚約,還才子一個自由,也給自己一個別樣的明天?!?p> 全場寂靜。
一秒之后,爆炸。
“顏小姐你是認真的嗎?”
“你為什么要解除婚約?”
“你還有沒有喜歡音樂才子?”
“是不喜歡了才解約,還是因為營銷號的事情讓你介意?”
顏嬌嬌隨手就近拿過一支話筒,統(tǒng)一回答,“是認真的,在看清他對我無意、鄙夷、厭惡之后,我已經漸漸認清現(xiàn)實。再多的付出得不到回應,也會消失殆盡。我還年輕,不想再浪費下去,以免追悔莫及?!?p> 感謝沈熙鎧,感謝朱玉婷,感謝顏姿月……感謝所有敵人、對手、反派們傾情提供的這次機會。
她可總算能正大光明,無污點無道德之憂的,把沈熙鎧這個渣男給甩了!
“顏小姐,你會給對方賠償嗎?”有個記者趁機問出這個尖銳的問題。
這可是營銷號里說的,說沈熙鎧認為顏嬌嬌這些年對他和母親造成了傷害,分手的話就要求她給予一定的精神賠償。
顏嬌嬌就笑了,“認識才子的時候我十五歲,這三年來一心一意對待他,真心感情尚且無價,要說付出的金錢……總有消費票據(jù)來說話。我也不要追討在對方身上的付出,也不計較得失……請問賠償一事,有法可依,有理可據(jù)?”
“可是營銷號說他會找你要賠償……”記者還不死心。
“營銷號說的話,你去找營銷號問,再不濟你也可以去找沈熙鎧先生問,他就在現(xiàn)場,”顏嬌嬌語氣明顯變冷,
“我一不是過錯方,二沒有和他發(fā)生債務糾紛,年輕人談個戀愛你情我愿,分手也是好聚好散,動不動提錢……我錢多就該我當冤大頭嗎?”
漂亮!
就連姚瑯這個憨憨在一旁聽了,都想擊節(jié)贊嘆。
還是那句話,嬌嬌這張嘴,被她懟的時候想跳腳。
但換成聽她懟別人,那真像三個月沒洗澡泡澡堂子里搓背一樣,爽得要煥發(fā)新生啊。
顏嬌嬌冷著臉把話筒扔了回去。
這群記者就是蹬鼻子上臉,看著她一個年輕軟萌可欺,態(tài)度和藹,就一個個躍躍欲試,問話不知天高地厚。
把他們慣的!
不給他們啪啪懟回去,他們還以為自己面子比天大。
嫌她說話太直太硬?
對不起,十八歲的女孩子,就算說話直,說話沖,說話不經大腦思考,那也有年少輕狂的保護層。
像他們這群在社會上爬模滾打多年的社畜說話都這個鬼樣子,還期待她一個學生能說多好聽?
再說了,她有說錯話嗎?
沒錯就對了。
顏嬌嬌說完該說的,最后一點耐心也不留,轉身就要走。
秦尉立刻帶人將她和整個記者群隔離起來,擁著她就朝外面早停留等候的車走去。
記者們也知道再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他們常年和各色人等打交道,很快就能摸清這位顏氏千金的脾氣。
順著她,有可能套到更多有用消息,逆著她,碰一鼻子灰不說,還有可能自己的飯碗都不保。
看看今晚上這局面。
很難讓人想不到,她在其中起了什么樣的作用,做了什么樣的部署。
記者們消息四通八達,先前他們得到的信息,可不是目前所呈現(xiàn)出來的。
據(jù)說這位顏氏千金今晚上四面楚歌、多方圍剿,由于太過年輕稚嫩,經驗不足,根本不是公司里那些老道狡猾的董事股東的對手。
然而結合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這位千金要么背后有高手指點操盤,要么自己膽識謀略過人。
總之都不會什么好惹的角色。
對于惹不起的人,如果能跟著分一杯福利羹,那就是皆大歡喜的事。
記者們于是偃旗息鼓,靜觀此事后續(xù)發(fā)展……
顏嬌嬌正要和蕭晟顏上車。
沈熙鎧慌慌張張地追了上來,“嬌嬌!你等等我!我想我們之間是有些誤會……”
顏嬌嬌腳步頓了頓,不由得停住了。
與此同時,她明顯地感覺到,蕭晟顏的神色有幾分微妙的變化。
“你說?!庇浾邆冞€沒走,她也給了沈熙鎧一點面子。
“嬌嬌,營銷號道歉了,”沈熙鎧急迫地說道,“它們道歉了,轉發(fā)的那幾家也道歉了……”
他摸出手機,手忙腳亂,“你看,你看……他們承認他們全都是捏造,他們都給你道歉了……”
“嬌嬌……”他想去握顏嬌嬌的手,卻被秦尉黑著臉擋住了。
“嬌嬌我們別解除婚約好不好?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你說過你離開我根本活不下去……”沈熙鎧已經算得上是語無倫次了。
顏嬌嬌沒有背叛他,沒有和其他男人有首尾,可是他卻跑到顏氏年會上大鬧一場,還找了記者過來,還讓營銷號寫小作文傳播。
現(xiàn)在終于觸到了顏嬌嬌的底線,她竟然要和他分手了!
雖然所謂的訂婚以來,兩人連手都沒牽過一次。
可是這名義上的分手,要比和顏姿月那種有身體關系的分手更為致命。
他不在乎和其他女人怎么樣,他只在乎還能不能當顏家的女婿。
是他膚淺了,是他虛妄了。
顏家的富有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以前是腦子進了核廢水,才會覺得替顏姿月奪得顏家財產是他的人生任務。
明明顏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卻要舍近求遠,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