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要做就做絕
與此同時。
鄧嘉浩也被連夜送往了醫(yī)院,經(jīng)過急救后,住進(jìn)了病房。
問題挺嚴(yán)重,稍微有點內(nèi)出血,再就是斷了幾根肋骨,還沒清醒過來。
這都是小問題,嚴(yán)重的是,任晨最后那一腳,把他踹的喪失了男性功能,成太監(jiān)了。
病房內(nèi),鄧母顧云哭得死去活來,她妹妹正在一旁安慰她。
鄧嘉浩的父親鄧光輝,爺爺鄧耀輝,全趕了過來。
此時,正在病房外跟當(dāng)時在場的保鏢了解情況。
“你是說,打人的是那個女人的丈夫?”鄧耀輝臉色陰沉道。
“是的,那個人下手極狠,我們幾個兄弟到現(xiàn)在還沒脫離危險…”
那保鏢手上打著石膏,脖子上掛著繃帶,愧疚的低著頭:“鄧總,是我沒有保護(hù)好少爺,我該死啊…”
說著,雙腿一彎,便要跪下。
他拿著鄧家的天價報酬,卻沒保護(hù)好鄧嘉浩,這是嚴(yán)重失職,自然要有所表示。
鄧耀輝沒心情追責(zé),擺擺手道:“那打人的人叫什么?”
“好像叫任晨,對,是叫任晨?!蹦潜gS趕緊站直身子,想了想道。
一直垂頭不語的鄧光輝,虎目圓睜。
“你們是干什么吃的,知道對方的身份,為什么不報警?”
他鄧光輝唯一的骨肉,被打成這樣,這群保鏢屁都不敢放一個,只知道在這兒賣慘。
要不是在醫(yī)院,怕有人偷拍,他都想踹死這些沒用的東西。
“不,不能報警啊。”那保鏢用那只完好的手,捂著臉。
“那人拿走了視頻,一旦報警,會對少爺不利的?!?p> 鄧光輝身子顫抖,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們這些飯桶,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
啪!
鮮紅的五指印,赫然印在保鏢的臉上。
保鏢低著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站這兒干嘛,給我滾!”
鄧光輝咆哮著,不敢相信,事情會鬧成這樣。
寶貝兒子被廢,打人的人,一點事沒有,還拿到了現(xiàn)場視頻。
他活了大半輩子,就沒遇到過這么憋屈的事。
保鏢離開后,鄧光輝咬著牙道:“爸,現(xiàn)在怎么辦?”
“那人要是公開視頻,嘉浩不止要吃官司,我們鄧家以后也很難在圈內(nèi)立足了?”
鄧耀輝臉色一陣晦明晦暗。
“你想辦法約那人出來,給他點錢,把視頻拿回來。”
聽到這話,鄧光輝眼睛一瞪:“不是,他把嘉浩打成這樣,我還反過來給他錢?”
這要不是他老子,換別人說這話,他能吐到對方臉上。
“哼,給他錢,他也得有命花??!”
鄧耀輝獰笑著:“我鄧耀輝的孫子,是他想打就能打的么?”
“爸,您的意思是,拿回視頻后,做了他?”鄧光輝低聲道。
“那太便宜他了,他害的我斷子絕孫,不滅他滿門,難泄我心頭之恨…”
鄧光輝瞪大眼睛,有點震驚,也有點驚喜。
“對,滅他滿門,要做就做絕!”
說著,掏出手機(jī),撥了個號碼出去。
而此刻,鄧耀輝也接到一個神秘電話。
跑到樓梯口,聊了很久。
掛了電話后,鄧耀輝臉色難看至極,看看四周,沒找到鄧光輝,便邁步往病房走。
鄧光輝果然在病房,正跟鄧母在安慰鄧嘉浩。
鄧嘉浩剛醒來不久,得知自己做了太監(jiān),情緒波動很大,鬧著要殺了任晨。
直到鄧光輝把鄧耀輝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鄧嘉浩。
鄧嘉浩才算平靜下來。
這時候,鄧耀輝推門而入。
鄧嘉浩立刻激動道:“爺爺,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動手?”
“我要親眼看著任晨慘死街頭,還有,那個林佳雪一定要折磨致死,不能太便宜她了…”
他越說越興奮,似乎都能幻想到那種痛快的場面。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
鄧耀輝上前便是一巴掌,瞪眼訓(xùn)斥道:“畜生,誰教你這么說的?”
“爺爺…”鄧嘉浩被打懵了。
不僅是他,鄧光輝和顧云也愣住了。
老爺子發(fā)什么神經(jīng)呢?
“閉嘴!”
“別叫我爺爺,我沒你這樣的孫子!”
鄧耀輝指著鄧嘉浩,聲色俱厲:“強(qiáng)搶民女,下藥侵犯,鄧家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現(xiàn)在還想讓我給你出頭,你死了這條心吧,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說完,摔門而去。
鄧嘉浩頓時哇的痛哭起來。
“爸,你騙我…”
鄧光輝哪顧得上哄他,立刻追了出去。
留下顧云和她妹妹開導(dǎo)鄧嘉浩。
從病房出來。
鄧光輝一眼就看到了鄧耀輝。
此時的鄧耀輝也很痛苦,站在走廊的窗前,看著天際的魚肚白,不禁攥緊拳頭。
“爸,到底怎么回事?”鄧光輝追了過來。
他知道,一定是有事發(fā)生,不然鄧耀輝不會出爾反爾的。
“京城任家發(fā)話了,不許我動那個人。”
鄧耀輝表情復(fù)雜。
“任家?難不成,打嘉浩的是任家人?”
鄧光輝吃了一驚,皺眉想了想到:“爸,不就是一個任家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這里是江北,可不是京城,他任家再權(quán)勢滔天,也管不到我們江北來,你怕什么?”
“閉嘴!”
鄧耀輝霍然轉(zhuǎn)身,表情嚴(yán)肅道:“你懂什么?京城的水有多深,你知道么,任家在江北有多少勢力,你又知道多少?不小心翼翼一點,死的就不是他任晨全家,是我鄧家!”
“總之,一切行動取消,誰敢違抗命令,別怪我無情!”
鄧光輝不敢忤逆,只得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那事取消?!?p> 收了電話,他臉頰緊繃道:“那這事就這么算了?醫(yī)生說嘉浩這輩子也不可能恢復(fù)了!”
“聽說國外有種技術(shù),可以人造器官,到時候可以讓嘉浩試試。”
鄧耀輝嘆息道:“反正再等等吧,我探了下任家的口風(fēng),發(fā)現(xiàn)這任晨和任家關(guān)系很微妙,或許我們還有機(jī)會,只要任家不保他,弄死他,還不是跟踩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所以多點耐心吧?!?p> 聽到這話,鄧光輝眼前一亮。
“行了,折騰一宿了,我實在困的不行,得回去了,嘉浩那邊你和顧云多操點心?!?p> 鄧耀輝拍了下鄧光輝的肩膀,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