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挺有個性
來到醫(yī)館外面。
林佳雪用力的扯著任晨的手臂道:“任晨,算我求求你了,趕緊跟我進去給蘇首富道歉,別鬧了,蘇首富可不好惹,你非要把我們娘母倆害死才甘心嗎?快點?!?p> “佳雪。”任晨依靠著林俊輝的車,苦笑道:“你就信我一次吧。”
“別說他熬過今晚,他估計連下午都熬不到,就得跪著求我給他治病?!?p> 正巧蘇國棟走出醫(yī)館。
聽到這話,他不禁冷笑一聲:“我會跪著求你?你也配?你給我等著。”
說著,上車離去,根本不給林佳雪求情的機會。
看著蘇國棟離開,林佳雪急的直跺腳,然后沖上來,一巴掌打在任晨臉上,帶著哭腔吼道:“這下你滿意了,我們娘母倆要被你害死了,我真搞不懂,你腦子里裝的是什么,人家堂堂首富會跪著求你?你以為你是誰???”
這時候,林俊輝也臉色難看的走出醫(yī)館。
看到任晨依靠在他的車上,更是惱火,頓時破口大罵了起來:“握草,我二十多萬的奧迪,也是你能靠的,要是刮花了,把你賣了都不夠賠的,趕緊滾開?!?p> 說著,一把推開任晨。
然后他又指著林佳雪罵道:“一對沒用的東西,整天白吃白喝,還盡給我惹禍,你給我聽好了,趕緊叫這勞改犯滾蛋,別讓他連累我們林家?!?p> 他好不容易遇到蘇首富,本來還可以攀談幾句,說不定還能要到聯(lián)系方式,運氣好也許還能吃到蘇首富嘴邊流出來的湯水,大賺一筆,可惜啊,現(xiàn)在計劃全被任晨給攪黃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林佳雪的病確實好了。
他可以大膽的把林佳雪推到鄧少爺懷里,來換取利益了。
林佳雪挨罵也不敢反駁,只是唯唯諾諾的哀求道:“今天是咱爸的生日,好歹讓他吃過午飯再走吧。”
她也知道,任晨闖了禍,林家是容不下他了,只能為任晨保留那最后一點顏面。
“最晚明天,要是蘇首富今晚就找他麻煩,那你們自己解決,跟我們林家沒有一點關(guān)系?!?p> 林俊輝哼了一聲。
要不是林佳雪對他還有用,他才不會妥協(xié),早把這一家子趕出林家了。
說完,他鉆進車內(nèi),一踩油門,獨自離去。
卷起的塵土,差點瞇了林佳雪的眼睛。
任晨揮了揮手,把面前的灰塵驅(qū)散,上前說道:“佳雪,其實你沒必要委屈自己,以我的能力,足夠咱們一家三口吃喝不愁一輩子的,所以我們不用看他臉色,要不你今晚帶上佳佳跟我一起搬出來算了。”
他也是受夠這窩囊氣了,不想繼續(xù)待在林家,想努力給她們娘母倆更好的生活。
“你但凡出息點,找個工作補貼家用,我至于看我弟弟的臉色嗎?還靠你養(yǎng)活?要是靠你,我們娘母倆早就餓死了。”林佳雪近乎癲狂到大聲叫嚷著,泰山般的壓力,讓她快要崩潰了。
說著,她又連續(xù)給任晨作揖,流著淚哀求起來。
“任晨,算我求求你了,你走吧,吃完壽宴就走,我爛命一條,不怕被你害死,但佳佳還小,你為她想想,別連累她跟你一起死行不行?”
這些天發(fā)生每件事,對林佳雪來說,都是打擊。
任晨的表現(xiàn)讓她越來越絕望,現(xiàn)在又得罪了蘇首富,這日子還怎么過下去。
她不愿過這樣的日子,也不想女兒被牽連,只有趕任晨走,這樣對大家都好。
任晨眼睛瞬間濕潤,顫栗道:“我,我知道了?!?p> 這一刻,他甚至連再爭取一下的勇氣也沒有。
看著林佳雪含淚離開,他一屁股癱坐在臺階上,心里無比的難受。
他本以為出獄后,憑借自身的能力,可以很快的扭轉(zhuǎn)這一切,然而現(xiàn)實給了他沉重一擊,那么多年留下的壞印象,怎么可能輕易就改變了。
呆坐了足足二十分鐘,任晨才緩過勁來。
林佳雪做的沒有錯,以她對自己的印象,能有這些反應(yīng)都是對的,全怪自己太心急,總以為什么都可以把控,可最后結(jié)果總是差強人意,誤會才會越來越深。
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過了今晚,一切都會好起來。
他現(xiàn)在就寄希望在蘇國棟身上。
只要蘇國棟找他,他就可以做點事給林佳雪看,證明自己。
晌午時分。
龍魚臺國酒店三樓宴會廳內(nèi),熱鬧非凡。
林家在這里給林德忠過壽,擺了足足二十多桌的酒宴來宴請賓朋。
雖然林家算不上豪門,但好歹在江北也有些臉面。
而此刻,壽星佬林德忠西裝革履,坐在最中間圓桌的主位,葉文珍也穿金戴銀,一臉笑容。
林俊輝和錢多多也打扮的富貴逼人,頻繁跟賓朋交談,林佳雪穿著錢多多過時的二手長裙,被安排在林德忠那桌,受寵若驚,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很是不自在。
而佳佳坐在林佳雪懷里,提溜著大眼睛,打量著四周,在尋找爸爸的身影。
“恭喜林總,這塊百年普洱茶磚給你做賀禮,希望以后大家合作愉快!”
“恭祝林總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玉佛是和田玉雕琢,不成敬意?!?p> “哈哈,林總,恭喜恭喜,這是副百壽圖是我高價拍來的,還請笑納…”
賓朋把各種賀禮擺放到林德忠的身邊,還送上賀詞和馬屁,高興的老兩口合不攏嘴。
而就在這時,熱鬧的宴會廳忽然就安靜下來。
林德忠愣了下,順著大家的目光往門口望去,頓時臉色就沉了下來。
視線中,一個穿的破破爛爛,宛如乞丐的人從外邊走了進來,手里提著一個特大號盒子,上面亮閃閃的印著:腎白金老頭老太健康品。
正是林德忠那不成器的女婿任晨。
參加壽宴的人,頓時被任晨的打扮給驚呆了,而后一臉嫌棄看著任晨,議論起來。
“這不是林家的女婿嗎?”
“就算是女婿,也好歹收拾一下,穿成這樣,成心給林家丟臉么?!?p> “你看他拿的什么賀禮,哈哈,腎白金,給我家狗都不喝…”
聽著周圍的聲音,林德忠氣的直發(fā)抖。
而后,他一巴掌拍在桌上:“任晨,你個廢物玩意,穿成這樣,是想氣死我嗎?”
“不是,爸,我著急給您買賀禮,不小心被車撞了一下,衣服都破了,時間太緊,我就沒有換衣服…”任晨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林佳雪聽到任晨被車撞,立刻站了起來,想過來問問他有沒有事。
但看他能走能說,精神尚好,而且現(xiàn)在又是這種情況,只得又默默的坐了下來。
“被車撞了?怎么不把你撞死呢,沒用的東西,你爸過壽,你就拿了個破營養(yǎng)品,還說的那么煽情,你以為我們是三歲小孩么,就這么好騙嗎?”
葉文珍也被氣的半死不活,顧不上場合,張口就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聽到她的話,林德忠那張臉頓時黑的跟鍋底一樣。
握草,你還嫌不夠丟人嗎?當眾說這種話!
果然,參加宴會的人頓時大笑起來,那神情,放佛在看一場滑稽的表演。
然而就在這時。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中等個頭,風度翩翩,穿著華麗的青年男子。
戴羅斯特金邊鑲鉆眼睛,百達翡麗腕表,一看就非富即貴。
他懷里捧著賀禮,是一個紫檀木制作的精美木盒,看包裝,也知道里面的東西,價值不菲。
一臉狼狽的任晨跟那青年比起來,宛如螢火與皓月的差距。
那青年斜著眼睛瞧了任晨一眼,嗤了一聲道:“喲,任晨,怎么這身打扮,挺有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