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
何文萍倒是從來沒有想過讓馬星負責,本來跑來找馬星,就只是權宜之計,是她回刀具廠財務室拿錢的一個幌子。
誰知道會碰上值夜的江啟明。
和黃秋容在一個辦公室里待了好幾年,這個女人雖然從來不說自己的事,但是何文萍早就對她了如指掌了。
因為她無意之中,偷看過黃秋容的信。
她和那個神秘丈夫,她兒子周丞的親生父親周政文之間的書信。
而且她還看了好幾封。
在信中,那個男人一直在勸說黃秋容把兒子送到城里去。
原來,這叫周政文的男人家三代單傳,回城之后娶了個城里媳婦,卻一直沒能給他生個兒子出來,到這個時候,他就惦記著留在鄉(xiāng)下的這個兒子了。
黃秋容含辛茹苦把兒子養(yǎng)到17歲,一直和孩子相依為命,怎么舍得把孩子送走。
那段時間,黃秋容一直在辦公室里唉聲嘆氣的,她哪里知道何文萍偷看過自己的信,在和何文萍聊天的時候,有意無意間也會流露出一些情緒。
當時,她還勸過何文萍不要執(zhí)著于江啟明,畢竟人家是有家有孩子的人了。
“小何啊,你還年輕,真的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了,這女人啊,遇到什么樣的男人,真的會改變?nèi)说囊惠呑印!?p> 何文萍對黃秋容的話嗤之以鼻,她才不可能像黃秋容那樣,一輩子對哪個人念念不忘,卻從來不去爭取什么,反倒是處處還在為對方作想。
在她看來,這樣的女人就是蠢出了天際。
最近半年來,黃秋容的狀況看起來有些不對勁,別人可能看不出來,因為在別人面前,她可能強忍著。
但是何文萍和她一個辦公室,長期相處,她發(fā)現(xiàn)黃秋容在上班的時候,時不時就捂著自己的胃部,難受得額頭上冒冷汗,而且在吃東西的時候,吃得越來越少。
有一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馬大龍罵了,說工作上沒干好,黃秋容的情緒有些崩潰,在那樣的情緒之下,她和何文萍說起了自己生病的事。
“其實我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只是我要是沒了,丞丞怎么辦。”
那天的黃秋容情緒非常崩潰,在何文萍面前說,縣城的醫(yī)生懷疑,她可能得了癌。
不過第二天,黃秋容依然像沒事人一般過來上班,見到誰都笑嘻嘻的,但是坐在辦公室,她什么事都沒有做,就坐在那寫信。
扯了又寫,寫了又扯,直到下班的時候,這才把一封信寫好,然后郵了出去。
沒多久,就看到她收到了回信,毫無疑問的,何文萍再次偷看了她的那封信。
在這封信中,周政文再次提出了讓周丞認祖歸宗的事,還答應給黃秋容一筆補償。
那段時間的黃秋容,工作上時常心不在焉,很多事都交給了何文萍在處理,就在這個時候,何文萍突然動起了那筆貨款的主意。
要不是大哥出事,她可能還不會鋌而走險,不過既然有黃秋容這個冤大頭來當自己的替死鬼,又找不到錢來填補何世軍走時留下的大窟窿,在何文萍的精心策劃之下,她靠著和黃秋容同一辦公室,她又沒設防的情況下,非常順利就了解到了黃秋容和周政文約好的見面時間。
然后,她設下了這個圈套。
只是馬星是意外,江啟明的突然出現(xiàn)也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