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主動上門磕頭認(rèn)錯
她也不想想,她一口一個死老太婆是如此的順口,人家說一句,她就大動干戈。
陳淑會不再隔著墻罵架,她從她家大門出來,直接撲花枝家而去。
花木生一看要去打架,急急拉媳婦,可陳淑會也是干慣了農(nóng)活的婦女,氣頭上,力氣也大,竟沒拉住,把花木生急了,花奶奶和花枝,老的老,小的小,怎么打得過?
陳淑會氣勢洶洶的一腳踹開花奶奶家的木門:“老不死的……”話音未落,她腳下莫名一絆,直直摔倒在地。
這一摔,摔得陳淑會七犖八素,兩顆大門牙,直接磕掉。
花木生跟在后面,看著陳淑會自己莫名就摔倒在門口,上前攙扶。
這是搞的什么事?好端端的在自家呆著不好?
“起來,跟我回去?!被旧诶夏锖拖眿D之間,也只能和著稀泥。
陳淑會唾了一口唾沫,大叫一聲:“哎呀,我的門牙,我門牙掉了,流血了……”
“鬧什么呢,鬧什么呢?趴在這大門做什么?”生產(chǎn)隊長楊愛國走了過來,皺著眉頭喝止。
這生產(chǎn)隊長可真難當(dāng),天天都是社員雞毛蒜皮的小事,各種糾紛不斷。
花枝扮了一個鬼臉,笑嘻嘻道:“我們也不知道啊,大概二伯娘感覺以往對奶奶不孝,良心發(fā)現(xiàn),主動上門磕頭認(rèn)錯了。”
陳淑會半趴在地上,雙手支撐著地,似乎真有磕頭的架式。
楊愛國看了一眼,這陳淑會整天是個事兒精,跟花奶奶關(guān)系一直很緊張,怎么可能是跑上門來磕頭認(rèn)錯。
看架式,是上門鬧事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在門口摔了一大跤。
楊愛國無奈皺著眉對陳淑會說:“磕頭認(rèn)錯就不必了吧?有這么高的覺悟,以后就和和氣氣過日子,再怎么分家,也是一家人?!?p> 陳淑會氣啊,這生產(chǎn)隊長,眼瞎了,自己是來上門磕門認(rèn)錯的?
剛才那一跤,摔得有些邪門罷了。
她氣哼哼的指著楊愛國:“別以為,你是生產(chǎn)隊長就了不起,隨便指手劃腳,等我女兒考上大學(xué),看你還有什么威風(fēng)?!?p> 楊愛國頓時垮臉,他就是寬慰兩句,就落下這通數(shù)落?
考上大學(xué)又怎么了不起了?當(dāng)初下來的知青,還那么多是大學(xué)生呢,不一樣的還得干活?
何況,你的女還沒有考上大學(xué),就這么拽?
楊愛國心中窩火,對陳淑會更沒好臉色:“讓開點,我找花奶奶有正事。”
正事?
陳淑會不肯走了,她得聽聽,這是有什么正事。
其實這事,不過就是上面下了文件,要進(jìn)行土地改革,要開始象別的地方那樣,實行土地聯(lián)產(chǎn)承包責(zé)任制,楊愛國現(xiàn)在就是家家戶戶挨著通知,明確戶數(shù),確認(rèn)人頭,進(jìn)行前期的準(zhǔn)備工作,到時候,好進(jìn)行土地劃分。
花枝挺開心,這意思,以后奶奶不用下地掙工分了?
“那個,要是我家冬梅考上大學(xué),還能分土地不?”陳淑會迅速盤算著自己家的情況。
“戶口在生產(chǎn)隊里,自然會分,不在生產(chǎn)隊里,自然也就不分?!睏類蹏鴽]好氣的說:“既然你女兒要去吃皇糧了,哪還有再分土地的道理。你看看城里人,誰在鄉(xiāng)下有地?”
楊淑會糾結(jié)又心疼,心疼自家可能會少分地,轉(zhuǎn)頭一想,自家閨女考上大學(xué),要接自己進(jìn)城去享福,這分來土地,也沒用啊。
最好在冬梅考上大學(xué)前,就分土地,這樣,自家又有土地,又不耽誤冬梅上大學(xué),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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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等了兩天,終于等著黃剛一伙人動手挖墳盜墓。
她跟程爺爺早早找個合適隱蔽的地方趴下,看著黃剛那一伙人。
好家伙,還真是一個團(tuán)伙,差不多有十來個人,大家戴著草帽,帽檐壓得低低,鬼鬼祟祟一副不敢見人的模樣。
“爺爺,你在這兒盯著,我去縣城里報案?!被ㄖΩ虪敔敺止?。
程爺爺擔(dān)憂的看著她,一個女娃子這么晚再往縣城跑,不安全啊。
可自己去報案,留著花枝在這兒盯著,更不安全,萬一那一伙人發(fā)現(xiàn)花枝怎么辦。
“好,你去吧,自己注意安全?!背虪敔斝÷暥诨ㄖΑ?p> 花枝貓著身子,慢慢的撤退,等繞過一道山梁,才撒腿往縣城跑。
“嫂子,你跑什么?有什么急事?”地主和花蝴蝶不知從哪兒鉆出來,追著她問。
“你們,你們怎么在這兒?”花枝意外。
花蝴蝶嘴快:“修哥走的時候吩咐我們,讓我們多盯著你一點,有什么事好幫忙。”
花枝感動,沒想到,程修人雖走了,可還把她這邊給安排得好好的。
“嫂子,是出什么事了?”地主不放心的問。
花枝穩(wěn)了穩(wěn)心神:“那好,你們腿長,跑得快,你們趕快跑去縣里公安局報案,就說有文物販子一伙人在這兒盜墓挖文物,快些帶人來抓人?!?p> “知道了,嫂子?!钡刂鼽c頭。
“這事很重要,不能出一點差錯,知道不?”花枝再度叮囑一句:“一定要把這事辦好?!?p> 否則,這事如果辦砸,以黃剛那睚眥必報的小人性子,肯定要瘋狂報復(fù),而且這一次,后面還有一伙文物販子,都是些心狠手辣的家伙。
“知道了?!钡刂骱突ê脖换ㄖ︵嵵氐哪樕珖樦?,怕耽誤時間,撒腿就往城里跑。
花枝慢慢的溜回去。
程爺爺一個老人,留他一人在那兒盯著,花枝也不放心,她得回去跟程爺爺彼此有個照應(yīng)。
花枝就跟著程爺爺一塊隱蔽在暗處,盯著那一伙人。
“爺爺,你先瞇一會兒,養(yǎng)養(yǎng)神,有動靜的時候,我再叫你?!被ㄖπ÷曁嵝褷敔?,反正現(xiàn)在公安的人沒趕到,她們也不可能輕舉妄動,還是先養(yǎng)精蓄銳為好。
“好?!睜敔敾卮?,這蹲點,肯定就是一晚上的事,他得養(yǎng)好精神,關(guān)鍵時候好出力。
花枝在那兒蹲得雙腿發(fā)麻,卻不敢亂動,唯恐驚動那些盜墓的人。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花枝都不知道過了多久,看著夜色一點點退去,天邊都掛起啟明星,這是天快亮了?
怎么公安還沒來呢?按說這一去一來,現(xiàn)在公安也應(yīng)該趕到了,難道是出了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