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凌跟肖斌約定兩天之后出發(fā),而這兩天的時間,肖斌也沒閑著,黃凌臨走之前給他留下了這次要鑒別的物件的一些資料。
按照資料上的顯示,這次在揚州出現(xiàn)的的確是個大開門物件。
要是真的沒什么問題,它出現(xiàn)在拍賣會上基本就會讓下一次拍賣會遠遠超過上一次的盈利水平。
因為這是一個玉璽!
玉璽這種東西,不管在哪朝哪代都是獨一無二的,象征著的也是獨一無二的皇權(quán)。
所以一旦出現(xiàn),一定就是一個獨一無二的物件,再加上玉璽屬于玉器,而且質(zhì)地在當代肯定是頂級的美玉,換言之不管從什么角度上看,玉璽都是不容置疑的重器。
不過這塊玉璽按照資料上的介紹是誕生于兵荒馬亂的三國時代,而且雕刻玉璽的人是誰都沒有說清。
只是通過玉的質(zhì)地和上面的雕工以及書法樣式得出的結(jié)論,之前的鑒定師也給出了自己的結(jié)論,那就是這個物件正是三國時期的,應該是某一個勢力。
比如說袁紹兄弟或是孫策之流為了稱帝而準備的,只不過這個玉璽并未出現(xiàn)在正史之中,也從另外一個層面上說明了雕刻他的這個勢力的衰落。
這樣的說法從道理上還是能站住腳的,畢竟按照按照東漢末年的歷史。
漢代的玉璽在小皇帝逃亡的過程曾經(jīng)丟失,后來又傳言落入到過孫堅、袁術(shù)和曹魏勢力的手里。
既然正統(tǒng)的玉璽都不知道哪去了,而且可能被這么多人都見過了,那肯定是幾乎所有想要稱帝的人都會自己刻一個玉璽以備不時之需的,歷史上不會這么記載,但是從道理上講,肯定是能講通的。
這樣的物件,的確是在鑒定的時候最難的了。
因為獨一無二的物件又沒有歷史的記載,很多時候你如果沒有充分的證據(jù),對方是不可能相信的。
當然,以肖斌的見識,這種東西雖然沒見過,但還是在資料上查閱過的。
所以對于這個玄而又玄的物件,他還是想要挑戰(zhàn)一下的。
在這個時代,兩天的時間想要獲取到大量的資料幾乎是不可能的。
肖斌雖然也找了一些資料,不過對于這樣偏門物件的記載卻是幾乎沒有,這讓他只能依靠自己腦袋里的知識來處理了。
由于按照黃凌的行程,他們是需要在揚州住一晚再回來的。
畢竟雖然金陵和揚州不過只有一百多公里的路途,但這個時期縱然是發(fā)達的長三角地區(qū)也是還沒有高速公路的,他們只能走一些省道,在路況不好沒有路燈的情況下,夜間行車還是十分危險的。
這一次肖斌離開前沒有再把典當行的買賣委托給張小武,而是委托給了孫掌柜。
這當然不是因為張小武上次看店的時候被周甲的人給忽悠了,而是因為他去揚州的時間并不在周末,不然的話,以肖斌的性格是一定會再一次鍛煉張小武一番的。
孫掌柜自從得到了被肖斌修復一新的唐三彩駱駝,那可算是當時就支棱起來了,把唐三彩往自己典當行里那么一擺,直接就讓他的江湖地位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在這樣的情況下,肖斌找孫掌柜幫這點小忙,他自然是同意的。
不過在肖斌臨行之前,孫掌柜還是表達了他的一些擔心。
“小肖啊,你到了揚州,一定要低調(diào)行事,咱們這一行向來講求的是悶聲發(fā)大財,看破不說破,你去鑒定的這個物件要是個大開門物件倒是還好,一旦這個物件有什么問題,你一定要小心,這價值可不是小數(shù)目?。《襾砺凡幻?,那些倒斗的人連布滿了機關(guān)的大墓都敢下,可是沒什么他們不敢干的事??!”
肖斌點點頭,知道孫掌柜說的沒錯,之前他們的荒村之旅就是那些倒斗的人做出來的。
那一次雖然各方面的服務都不錯,但那是因為他們是人家的財神爺,要是他們的出現(xiàn)讓這些人破財了,那結(jié)果是什么可就說不定了。
“放心吧先生,我會見機行事的,這件事我現(xiàn)在是避無可避了,換句話說,我跟他們算是綁在一起了,這件事要是成了,對我自己也是有好處的?!?p> 肖斌這么一說,孫掌柜就明白了。
之前修復唐三彩之后,羅藝和黃凌一直在肖斌那沒有走,肖斌也沒有驅(qū)趕,他就知道這合作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但是合作到一個什么程度他卻不知道,不過現(xiàn)在,肖斌為了這件事都敢于冒險了,怎么回事自然也就一目了然。
把典當行交代給了孫掌柜,家里的其他人也都搬新家了,肖斌的心里踏實了不少。
他知道自己既然帶著這么多的專業(yè)知識和技能重新回到了這個時代,那就表明了自己沒辦法有一個踏踏實實的生活,富貴險中求,這句話不管在什么時代都是成立的。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肖斌要不斷的提升自己的社會地位,以應對隨時可能到來的針對父親的危機,要是自己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典當行老板的話,很多事一旦發(fā)生了除了在錢上不差,還是無能為力的。
但是隨著自己的社會關(guān)系越發(fā)的復雜,能到了足夠強大是時候,可能對方直接在對自己的家人有行動之前就會猶豫一下,甚至就不敢了,這才是肖斌冒這些風險的終極意義。
兩天后的清晨,黃凌開車那輛本田轎車出現(xiàn)在了肖斌的典當行門口,肖斌上車之后,二人就駕車離開,直奔著揚州城的方向去了。
揚州和金陵一樣,都是有著相當歷史的地方,在這里發(fā)現(xiàn)什么貴重的物件,對于肖斌來說并不奇怪。
“咱們鑒定的地方,是選在揚州城的中心地帶吧?”
車子剛剛開上主干道,肖斌先問出了這么一個問題。
“怎么?肖先生有點害怕了?”
隨著跟肖斌的一點點熟悉,黃凌覺得他也不像之前看起來那么拽,偶爾還是能流露出一些這個年紀的人該有的情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