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生聞言,不敢相信的看向靜靜。
“靜靜,你怎么這樣對我?我說的不過是實話,以他的實力就是我們中最弱的,說不準就會拖累我們!你怎么還幫著他?”
就在場面愈發(fā)混亂之時。
大哥全日朗站了起來,“行了!都別吵了??!”
說著瞪著銀生道,“銀生,你年長許多!怎么還和他們兩個胡鬧?!我說過了,既然我們已經(jīng)是同伴,便要同心協(xié)力?。∧惴讲拍前阏f辭,不是在破壞我們團結,確實不妥!你就別再說了!!”
語氣略待嚴厲,但卻是長輩囑咐晚輩的語重心長。
讓人并不反感。
銀生聞言,哪怕滿心的脾氣,此時卻也發(fā)作不出了。
對大哥全日朗,他還是有些畏懼的。
現(xiàn)在全日朗和靜靜兩個都不幫著他,他若是還繼續(xù)不依不饒,就是自找沒趣了。
于是也只能冷哼一聲,坐下。
全日朗見此,臉色才緩和下來。
隨即也沒忘記照顧張少陵的感受。
轉(zhuǎn)頭柔聲道,“邵令!你也一樣!銀生這個家伙向來如此秉性,心直口快的,卻并無壞心,你就多多包涵,接下來我們還要共同出力,完成任務,總不能繼續(xù)這樣爭執(zhí)下去?!?p> 張少陵聽全日朗說銀生此人只是心直口快卻并無壞心。
心中不由得冷笑。
僅僅出于妒忌,就對剛剛認識的他起了殺意,這難不成還是好人了?
不過,張少陵也不打算與全日朗爭辯。
反正,接下來,若是那銀生老老實實,他也懶得理會。
可若是此人依舊不知收斂,甚至找機會暗中動手腳,那他必殺之??!
于是他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大哥,只要接下來,他不找我麻煩,我也不會再多說什么的?!?p> 至此四人總算是和平的坐了下來。
在任務開始之前。
全日朗先是將木家被城主府通緝的來龍去脈,再次大概的介紹了一下。
張少陵聽后,發(fā)現(xiàn)與之前他在城門聽來的消息出入不大。
有些區(qū)別卻無傷大雅。
這時,靜靜神情有些猶豫道。
“大哥,這事情說到底是皇室皇子之間的權勢斗爭,依我看,這木家說是天明城中的奸細,但說不準,就是被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故意誣陷的,白白成了皇室斗爭中的犧牲品,我們真的要為城主府去將那些木家人趕盡殺絕嗎?”
話罷。
全日朗沉默了。
張少陵見狀,反而有些吃驚。
他以為這些以通緝?nèi)蝿諡樯娜?,該是拿錢辦事,不管其他。
卻沒想到,現(xiàn)在這幾人竟然為木家等人同情起來。
看來,自己還是不夠了解他們。
沉默片刻,全日朗深吸了一口氣道,“唉,靜兒,你也知道,我們?nèi)巳缃褡钍侨卞X,若是我們能完成任務,拿下那般豐厚的獎賞!”
“那哥哥便能為你退婚??!靜兒你也不必委曲求全嫁給木槿幫的那混賬東西了??!”
說著,全日朗哀嘆一聲。
露出自責的神情來,“唉??!都怪哥哥沒用,否則也用不著做此等不分黑白的任務了!”
一旁的銀生也是憤憤道,“那該死的木槿幫想著自己勢力強大,便欺辱我們風虎雇傭隊三人??!哼!靜靜你放心,等著我有朝一日修為飛躍??!踏足通靈境之時??!就是他木槿幫滅亡之日!!”
“我銀生絕不容許任何人欺負你靜靜??!”
說著,還擺出一副正氣模樣。
靜靜聞言,卻是冷冷一笑。
根本沒將銀生的保證放在心上。
只是失落低聲道,“呵呵,別吹了,等你踏入通靈境,那木槿幫豈不是也已經(jīng)出現(xiàn)通靈境高手了?”
“我的命運沒人能夠強行控制??!我絕不會嫁入木槿幫??!不僅是爹當初收下的些許彩金嗎?!在我十八歲前!定能湊齊十倍奉還給木槿幫??!若是湊不齊!湊不齊,我就自刎而去!也絕不會委屈求全的??!”
靜靜說罷,已經(jīng)是雙眼通紅,眼眶中是淚水打轉(zhuǎn)。
所說也是無比認真。
嚇得一旁的全日朗肅穆呵斥,“瞎說什么呢?大哥我不會讓你出事的??!我一定會湊齊最后的缺失!!只要完成木家這個任務?。∫惨欢ㄒ瓿蛇@個任務!我絕不允許靜兒你出事??!”
說到這里。
全日朗臉上起初的猶豫之色也隨之消散,取而代之的只有堅定。
張少陵一直默默無聞。
不過此時他也終于對眼前三人面臨的種種有所了解。
看來,這全日朗三人之所以會接這木家的任務,也有逼不得已的難處。
卻并非是純屬為金銀所動。
不過,這些也都與他無關。
他的目的只是想到木家的人,再順藤摸瓜,救出木壘的妹妹,還有剩下的親人。
若是屆時,這全日朗三人真要對木家之人動手,那他必然也不會冷眼旁觀。
全日朗此時道,“好了,便不要再討論此事,木家的任務,我們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說著。
他忽然從懷中掏出一個木軸圖卷!展開后,其上標注了許多地點。
全日朗指著其中的一片,對眼前幾人道,“城中戒嚴,城門封鎖,木家之人逃散四處不知下落,而城中能容納這么多木家之人的去處,最大的可能,便是這城西的一片荒林之中!這里便是我們此行的目的??!”
張少陵凝神看去,忽然嘴角微微勾起,想起了什么一般。
但最終沒說什么。
銀生此時神情嚴肅,道“這城西荒林,因為地形崎嶇,更生得太多奇形怪狀的妖物!!聽說最深處,還沉睡著一頭妖王??!基本無人敢隨意亂闖??!”
“卻不料反而成了那些亡命之徒,還有走投無路者的最佳藏匿之所??!我們此行前去探索,可謂兇險至極?。。 ?p> 靜靜的臉色也很是難看。
荒林兇險,他們想要完成任務自然也難度倍增。
那么她想要悔婚的計劃自然也更加看不到希望了。
不過既然事已至此,也別無他選擇。
隨即三人簡單規(guī)劃交流后,便趁著天色還早,朝著城西的荒林而去??!
而就在幾人離開不久后。
那個邀請張少陵入隊而被拒絕的中年所帶領的雇傭隊伍,卻也迎來了新人。
只見五六人正朝他們走去。
這五六人,為首的卻只是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
青年手持竹扇輕搖,可偏偏沒什么翩翩公子的氣息。
反而流露著令人不舒服的流寇氣質(zhì)。
像是哪里來的紈绔弟子一般。
不過,雖然此人看上去宛若流氓,可其修為卻達到真玄境三重!如此年輕能達到這等地步,可謂天賦異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