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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正式出道,我就成了頂流

第二十章:小露兩手

  陳樹并不介意自己在創(chuàng)作的時候,邊上還跟著個監(jiān)工。

  鐘洪民即便是大師級的音樂人,但他終究是個凡胎,是無法看到陳樹腦子里裝的到底是什么的。

  剛才被他質(zhì)疑,多多少少讓陳樹有點技癢了,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裝逼了。

  要不就在他面前小露兩手,嚇一嚇?biāo)?p>  都閃開!

  說干就干,當(dāng)即陳樹打開了電腦上的錄音軟件,并連接好鋼琴鍵盤和效果器。

  然后他修長的手指就開始上下翻飛的創(chuàng)作了。

  首先他在錄音軟件了,開了多軌音道。

  然后,在鍵盤上調(diào)出中國大鼓的音色,在第一音軌上彈奏出節(jié)奏點。

  接著,又在鍵盤上調(diào)出古箏的音色,彈奏出猶如高山流水,細(xì)雨打芭蕉般清脆素雅的曲調(diào),并錄在了第二音軌。

  接著第三音軌,錄入婉轉(zhuǎn)悠揚的笛聲作為主音樂器。

  第四音軌,錄入鋼琴。

  接著貝斯,電吉他,電子鼓等一個個音軌層層遞進(jìn),鋪陳下去。

  這一番操作下來,還不到十分鐘,《青花瓷》的前奏便出來了。

  鐘洪民被陳樹的速度驚到了,也從沒見過這樣的創(chuàng)作方式,在邊上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難道都不先寫旋律嗎?

  怎么直接就編上曲了?

  關(guān)鍵是一個前奏就用了這么多的樂器,有華夏的古箏,笛子,也有西方鋼琴吉他,摻雜在一起,不覺得亂不說,竟然還很好聽。

  尤其是那略帶憂傷的國風(fēng)調(diào)調(diào)特別抓耳,不僅深深地印在了自己心里,還非常讓自己期待著聽下去。

  太牛逼了吧!

  原諒鐘洪民的粗俗,因為此刻的他覺得只有牛逼這個詞,才能真正表達(dá)出自己內(nèi)心的震撼。

  “小陳,你歌詞沒靈感,先放下不寫沒問題。但你總得先寫旋律吧,一上來就編曲是什么騷操作?”

  鐘洪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雖然他不想打斷陳樹,但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鐘老師,我旋律已經(jīng)寫好了。”陳樹的語氣非常淡然。

  “寫好了?”

  鐘洪民狐疑道:“小陳,你不會是拿你之前寫好的壓箱底的旋律直接套的吧?”

  陳樹聽了先搖了搖頭,然后接著又點了點頭,弄的鐘洪民更懵逼了。

  “這是什么意思?是?還是不是呢?”

  陳樹微微一笑,解釋道:“鐘老師,其實呢,我腦中幾乎每時每刻都會有新旋律跳出來。所以等到需要用的時候,我只要把那些符合當(dāng)下心境的旋律調(diào)出來,并有規(guī)律的整合在一起就行了。”

  鐘洪民睜大了嚴(yán)謹(jǐn),道:“可你不需要用電子產(chǎn)品把它們記下來嗎?”

  陳樹趕緊搖了搖頭。

  “你不會忘記?”鐘洪民很不可思議,眼睛睜得更大了。

  “不會啊,它能從我腦子里蹦出來,我就不會把它遺忘掉的?!?p>  陳樹微蹙著眉毛說道,似乎對這個問題感到很不能理解。

  鐘洪民看著他的表情,眉毛也擠在了一起,他為陳樹的不可思議而感到不可思議了。

  心想,難道天才的世界,我已經(jīng)理解不了了嗎?

  但自己年輕的時候,明明也是被稱作天才的好吧!

  “鐘老師,你不信嗎?那我現(xiàn)在把整首歌的旋律寫給你看。”

  說著,陳樹就拿起在桌上只寫了一句歌詞的白紙,抓起筆迅速把《青花瓷》的樂譜簡譜寫了下來,然后交給了鐘洪民。

  鐘洪民跟著譜子上的旋律哼唱了起來,并越唱越對陳樹刮目相看。

  此子,果真是旋律高手?。?p>  哼唱到高潮部分時,他突然停下來,問道:

  “小陳,你剛剛寫出的那句歌詞,是不是就是高潮部分的第一句?”

  陳樹點點頭。

  聽此,鐘洪民繼續(xù)哼唱起來。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陳樹這時忽然接唱到:“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里.....”

  鐘洪民被陳樹這一句接唱,嚇得直接怒拍自己的大腿,驚訝的都快說不出話了。

  半天才大聲說道:“小陳,你這句歌詞,簡直絕了啊,美的就像詩?!?p>  陳樹則趕忙道謝:“鐘老師,多謝你在這里哼唱,讓我突然找到了靈感,這第二句歌詞就自然而然的唱了出來了?!?p>  鐘洪民一聽這話,頭皮瞬間發(fā)麻了,一種莫名的成就感忽然就順著自己的天靈蓋沖天而起。

  這種爽感,比他當(dāng)年為天王天后編出白金銷量的歌曲還要興奮。

  好像《青花瓷》這首歌是他剛寫出來的一樣。

  但是呢,他也知道,其實自己壓根就什么也沒干。

  這樣奇妙的感覺,連他年談過的那些女明星們也不曾給予過。

  “鐘老師,您用過那么多的民族樂器編過曲,難道沒有看出我這個譜子有什么特別之處嗎?”陳樹忽然問道。

  “哦?”

  鐘洪民趕緊拿起手中樂譜,仔細(xì)又看了看。

  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曲譜只用了五個音階來創(chuàng)作。

  “你只用了1.2.3.5.6五個音階?”

  “對!”陳樹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也就是我們古代的,宮、商、角、徵、羽五個音。和《國家文物》這檔紀(jì)錄片的氣質(zhì)是不是很和諧統(tǒng)一?所以,您現(xiàn)在不用懷疑我是用壓箱底的曲子套的了吧?”

  鐘洪民到此刻,算是徹底拜服陳樹了。

  他扁著嘴,一會搖了搖頭,一會又點了點頭,震驚,興奮,驚喜,匪夷所思,難以置信各種情緒涌上心頭,讓他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最后,他拍了拍陳樹的肩膀說:“小陳,我先出去了,再待下去,我怕徹底顛覆我對天才以及對音樂創(chuàng)作的理解。”

  陳樹無語。

  心想,只是讓你配合我淡淡的裝個逼而已,至于把你嚇成這樣嗎?

  不過,最后鐘洪民還是出去了。

  說自己要對這首歌保持一點距離與神秘感,然后才能期待著它真正誕生的那一刻,給予自己那種從來沒有過的滿足感。

  鐘洪民離開后,陳樹的癮頭子也算過了,于是集中精神,開始了全身心創(chuàng)作這首《青花瓷》。

  一個半小時后,編曲完成。

  兩個小時后,他把《青花瓷》的歌詞在那張白紙上補充完整。

  三個小時后,錄唱完成。

  然后他把歌曲小樣從錄音軟件中導(dǎo)了出來,伸了個懶腰,看了看時間,發(fā)現(xiàn)此時已經(jīng)快到凌晨三點鐘了。

  不知道趙蒹蒹錄完了音沒有,應(yīng)該去看看她了。

  說著,陳樹站起身,走向房間的門口,一開門,卻發(fā)現(xiàn)門口外面堵滿了人。

  有姜挽,李敬康,鐘洪民,以及一些負(fù)責(zé)錄音的老師們,足有七八個人。

  他們一看見陳樹從房間走出來,全都是一臉期待的表情,問道:

  “小陳,歌寫完了嗎?”

  陳樹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卻問道:“蒹蒹呢?”

  李敬康突然有些惋惜的說道:“蒹蒹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在飛往杭城的飛機上了吧?!?p>  鐘洪民也失落的說道:“你說你們兩個,一個不忍打擾她醞釀唱歌情緒,一個不忍打斷你創(chuàng)作的靈感與熱情。”

  姜挽嘆了口氣,又接道:“于是你們的這次見面,就這樣惺惺相惜的錯過咯!”

  陳樹的目光在三人臉上一一掃過,頓時哭笑不得道:

  “你們這是干什么啊,一個個哭喪著臉,搞的我和蒹蒹像生離死別了一樣。這次見不到,下次見不就完了么。”

  這話一說完,所有人一下子都哈哈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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