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人護著就是不一樣
“曄兒,到底誰才是你的正妃,你心里應該有數些,位份這種東西還是很重要的,不要讓某些人越了位份!”太皇太后眼底的不滿之色滿溢,有意無意的瞥了瞥沈傾城的方向。
太皇太后的話,就像是一根刺般狠狠地刺進了沈傾城的心上,低著頭雙手緊緊的攥住,手背上的青筋都看的很清楚。
憑什么?到底憑什么?她苑婷曦哪里比得上她。
曄王妃的位置本來就應該是她的,總有一天定會把那本該屬于她的位置奪回來。
沈傾城的眼底閃過一絲狠毒之色。
“曄兒明白,這次是曄兒的錯,下次一定注意!”穆曄起身揖揖手,低垂的眼神像是要殺了誰?
“曄兒,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不管,你只需要牢牢記住一點,婷曦是你的正妃,也代表著你曄王府的臉面,下她的臉面,也就是在下你曄王府的臉面,知道嗎?”
“曄兒明白了,謹記太皇祖母的教誨。”
“嗯,那便好!
設宴的時間是在晚上,等下用完午膳,婷曦陪我去御花園走走吧!”太皇太后在轉向苑婷曦的時候,眼神明顯變得柔和了很多。
“是!”苑婷曦乖巧的點點頭。
“不過太皇祖母,你剛剛說的設宴是……”
“曄兒沒告訴你?”太皇太后說話的時候看向了穆曄。
看到穆曄的眉頭深鎖,臉色難看到像是吃了大便一樣難看。
苑婷曦笑了笑后開口“婷曦剛想起來,準備出門前王爺好像是要跟我說什么來著,但婷曦梳妝花費的有些久,唯恐耽誤了進宮的時間,便讓王爺盡快出發(fā),并未聽王爺將話說完,現在想來當時王爺要跟婷曦說的應該就是這一件事了。
是不是???王爺?”苑婷曦笑看著一旁黑著臉的穆曄。
她可不想跟穆曄把關系弄的太僵了,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
“是,曄兒本想等進宮在告知王妃的,但一時間竟忘記了,是曄兒不好!”穆曄目光不經意的看了看苑婷曦。
苑婷曦回了他一個不用謝的眼神后,便不再搭理。
“即是如此,便算了?!碧侍笠桓笨雌撇徽f破的眼神看向了穆曄。
穆曄垂首。
“今日設宴是……宸王凱旋!”太皇太后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里滿滿的愛。
“宸王?”苑婷曦翻遍了原主所有的記憶都沒有找到任何關于這個宸王的任何信息。
“你居然連宸王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從哪個山溝里跑出來的。”一道十分不友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一身杏黃色華衣裹身,身披淡粉色紗衣,頭戴金質流蘇釵,面容較好,
眼神傲慢,表情無理,高高揚起的下巴,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不算小的鼻孔。
女生徑直走到太皇太后的面前行了個禮“鳳棲見過太皇祖母,皇祖母,母后?!?p> “鳳棲來了?”太皇太后臉上并沒有出現多余的神情,淡淡的開口。
“昨日曄哥哥的大婚娶了兩位嫂嫂,今日鳳棲自然要來看看了?!兵P棲一雙丹鳳眼看向穆曄身側的兩個女人。
“鳳棲,說話注意分寸,只有你哥哥的正妃才能被你稱為嫂子。”太皇太后表情嚴肅的看了鳳棲一眼,隨后又略有深意的看了看一旁的皇后。
“太皇祖母這不公平,我表姐長相出眾,才華橫溢,做曄哥哥的側妃已經算是屈就了,要是連這聲嫂嫂都叫不得,豈不是太委屈了?!狈叛壅麄€后宮敢如此跟太皇太后說話的應該就只有備受皇上寵愛的大公主,穆鳳棲了。
“放肆!
屈就?當初可是她自己選擇嫁入曄王府為側的,可沒有人逼她!”太皇太后表情明顯比剛剛冷了很多,語氣才參雜著絲絲寒意。
“太皇祖母曄哥哥和我表姐兩情相悅,是您非要讓他娶苑婷曦的,我表姐是因為太喜歡曄哥哥了才會屈就的。
可這苑婷曦長得丑就算了,還不學無術,你看她臉上帶著的面紗,恐怕讓她摘下來她可能都不敢吧?”鳳棲目光犀利的落在苑婷曦的身上。
“這有什么可不敢的?不就是摘面紗嘛?有什么難的!”苑婷曦說著便將手伸向耳邊。
一旁的兮兒也跟著緊張了起來,死死的攥著手里的手帕。
她家王妃終于可以在天下人面前正名了。
就連穆曄也莫名的有些期待他的王妃到底是什么樣子,真的如傳聞中的那樣丑嘛?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苑婷曦的身上時,苑婷曦突然就停了下來“可是我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我是公主,我讓你摘你敢不摘?”鳳棲從小驕縱慣了,自然不可能將苑婷曦放在眼里的。
“那又怎樣?你是公主,可按照輩分你不還得叫我一聲皇嫂嘛?這天底下就沒有長輩聽小輩話的道理?!痹锋藐靥ы鴮ι哮P棲的眼睛,那雙已經泛著火光的眼睛并沒有給苑婷曦造成一絲絲的影響,苑婷曦反而對著她露出了一個氣死人不償命的淡笑。
“就你也配做我的嫂子?”穆鳳棲下巴向上,眼睛向下,根本對苑婷曦沒有一絲的尊重之意。
“配不配的,應該也輪不到你來操心吧?但作為你的長輩,好心提醒你一句,也許你從小沒有學過什么叫做教養(yǎng),但是最起碼要懂得藏拙,不然你丟的可不只是你自己的臉了?!痹锋藐刈旖菐е?,說話的語氣很輕,沒有一絲絲在教訓人的樣子,卻字字珠心。
“你敢說我沒有教養(yǎng)?”鳳棲兩只眼睛里都充斥著火光,只差一點就要原地爆炸了。
“我說你都是輕的,如果不是看在你的母后還坐在這里,就你剛剛對太皇祖母說話的態(tài)度,我早就把你丟出去了。
臉皮是個好東西,還是顧著點的好。”苑婷曦眸光冷冽凝視著穆鳳棲。
皇后黑著臉看向苑婷曦,眼底的怒意被她狠狠地壓了下去,桌下面手里的絲帕已經被她尖銳的指甲刺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