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趙錚躺在床上,依靠在床頭。
床上還有楊采薇遺留的香味,這讓趙錚更加思緒不寧:“剛才我的表現(xiàn),是不是太渣了?”
他的眉頭揪在一起,“可昨晚畢竟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p> 望著天花板,回憶著今早的畫面,“她到底是認(rèn)真的,還是開玩笑的?”
糾結(jié)了半天,張宣的電話打來了。
趙錚接起電話,“張老爺子。”
張宣一聽趙錚的語氣,感覺不太對,便問道:“你小子怎么了?怎么聽著情緒不太對勁啊?”
趙錚心一顫,說道:“可能昨晚沒睡好吧,您打電話來是?”
張宣“哦”了一聲,“京城和你們南方氣候差異是挺大的,習(xí)慣就好,今晚你有沒有空,我兩個老朋友聽說你來了,都想著和你見一面。”
趙錚現(xiàn)在哪兒還有這心情,拒絕道:“抱歉啊老爺子,今天人有點(diǎn)不舒服?!?p> “那行吧,你好好養(yǎng)著身體,不要耽誤了明天的大會?!?p> 提到大會,趙錚突然就一陣煩躁,若不是羅桐找了水軍,他也不會來京城,也不會和楊采薇發(fā)生這種事情,便說道:“放心吧,明天的大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羅桐他討不了好果子吃?!?p> “行,那掛了?。 睆埿S口說道。
他放下電話,一旁的兩位好友急忙問道,“怎么?趙小子沒答應(yīng)?”
“人身體不舒服,應(yīng)該是水土不服,沒什么大礙?!睆埿麆傉f完,突然回過神,“不對勁??!”
兩位好友疑惑地問道:“什么不對勁?”
張宣看著兩位好友,解釋道:“你們看,趙小子給我們的印象是不是一直是隨便別人怎么說,他都懶得理會?”
兩位好友對趙錚根本不熟,可圍脖還是看的,兩人相視一眼,說道:“有點(diǎn)道理,好像是這么回事?!?p> 張宣“嗯”了一聲,“他來之前,我其實(shí)也給他說過,網(wǎng)上那事應(yīng)該就是羅桐找的水軍,他當(dāng)時也就是笑笑,說是重在參與。”
張宣停頓了一下,喝了口茶,繼續(xù)說道:“可是剛才,他怎么說的?他說,不會讓我失望,還說羅桐沒好果子吃?!?p> 兩位好友聽著,不住點(diǎn)頭,恍然道:“的確,的確有古怪?!?p> “可能是身體不舒服,發(fā)泄情緒,小孩子嘛,正常?!泵缬聆┒酥慌杷邅?,“張叔叔,趙叔叔,吃水果?!?p> “有點(diǎn)道理!”張宣聽著兒媳的推測,感覺似乎是那么回事,也就沒當(dāng)一回事了。
中秋詩詞大會即將開始,參會人員和受邀觀眾們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來到了會場。
張宣一身正裝,站在大門口親自迎賓,讓眾人都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這小子,怎么還沒來?”張宣看著手表,焦急地等待趙錚的到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
趙錚身著一身休閑西裝,比對著微訊上張宣給他的描述,來到了張宣身前,“請問,是張老爺子嗎?”
張宣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少年郎,發(fā)型整齊,五官俊郎,挺直的腰背,合身的衣裝,不住點(diǎn)頭道:“趙小子是吧,真是生了副好皮囊??!只是臉色還是不太好,還沒適應(yīng)?”
“沒什么事,已經(jīng)好多了。”趙錚左右張望了一下,心中感嘆,人不少啊。
“沒事就好!”張宣不滿道,“也不知道早點(diǎn)來,這幫猢猻,真把老頭子當(dāng)迎賓招待了,走,帶你去認(rèn)識幾個人?!?p> 他領(lǐng)著趙錚進(jìn)入了會場。
一進(jìn)會場,趙錚就被富麗堂皇的布置給驚呆了,“好大的手筆?!?p> 張宣心中暗自得意,嘴上卻是說道:“時間倉促,布置得還差點(diǎn)意思。”
兩人穿過人群,眾人都將視線轉(zhuǎn)了過來,交頭接耳。
“張主席旁邊的是誰?”
“那人就是妙手吧,好年輕?。 ?p> “好俊的娃兒,文采也是斐然,沒想到我們?nèi)A國出了這么個人才。”
羅桐此刻陰沉著臉,直勾勾地盯著趙錚,兩眼陰晴不定。
“羅老師,那人就是妙手?”羅桐身旁的鷹鉤鼻問道。
羅桐說道:“八九不離十,張宣對他倒是看重。”
鷹鉤鼻陰惻惻地笑著說道,“偶爾寫了幾句詩詞,就當(dāng)自己是個人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寫的。今天,就叫他原形畢露!”
羅桐冷哼一聲,“年輕氣盛嘛!”
張宣領(lǐng)著趙錚,來到了兩位好友面前,介紹道,“來來來,讓你們千盼萬盼的趙小子來了。”
他向趙錚介紹道:“這位是張達(dá)仁張老爺子,這位是趙煜文趙老爺子。”
幾人打著招呼,兩位老爺子不住地打量著趙錚,忍不住感嘆:“真是英雄出少年?。 ?p> 趙錚笑道:“兩位老爺子過獎了,都是巧合罷了?!?p> “哈哈哈哈!”老爺子們彼此看著,張宣朝著趙錚說道,“別假惺惺的,要真有這么多巧合,怎么我們都沒撞上?”
趙錚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得陪笑著。
張宣收斂起了笑容,說道:“這兩位都是文協(xié)副主席,雖然羅桐是中生代的領(lǐng)軍人物,但這文協(xié),現(xiàn)在還輪不到他說話,只要你能有源源不斷的好作品,就不需要怕他。”
趙錚微笑著說道:“我本來就不怕他。”
“好!”張達(dá)仁贊嘆一聲,“年輕人,就要有這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
張宣“嗯”了一聲,對趙錚說道,“待會兒上臺準(zhǔn)備好了嗎?”
趙錚對文壇來說,是個新人,但卻又是一座大山,別說是兩首詞了,就是兩句不完整的詩句,都是任何人都不得輕視的存在。
所以張宣準(zhǔn)備在大會開始后,先給大家介紹一下趙錚的身份,做個簡單采訪,這絕對算是文壇近幾十年都沒有過的提攜。
趙錚也領(lǐng)張宣的情,朝著他微微鞠了一躬,“準(zhǔn)備好了?!?p> 張宣很是受用,得意地看著兩位好友。
張達(dá)仁和趙煜文撇撇嘴,扭過頭不去看他。
“時間差不多了,都入座吧?!睆埿麑兹苏f道,然后徑直朝著后臺走去。
別看現(xiàn)場來了這么多人,很多都是來捧場的,真正參與大會的,只有寥寥十八人。
在臺上雖然矚目,但也要承受相應(yīng)的壓力。
俗話說得好,欲戴皇冠,必受其重!
在主持人的提醒下,眾人一一入座,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