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孟楚蕓把背筐交給秦竹笙,讓他把東西帶回去,自己去一趟回春堂。
看著孟楚蕓離開的背影,秦竹笙蹙了蹙眉頭,什么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來到回春堂,孟楚蕓便聽到里面?zhèn)鱽肀吹目奁暋?p> 吳大夫一見孟楚蕓,快步上前,著急道:“孟丫頭,你來了就好,快點進去看看吧?!?p> 孟楚蕓點點頭,跟著吳大夫一塊走進去。
入眼的是一個哭得上起步接下去的婦人,而床上躺著一個中年男子,男子雙腿被扎了幾根箭,非常深。
“孟丫頭,你有把握嗎?”吳大夫湊到孟楚蕓的身邊,小聲道:“我是沒有把握,我對處理外傷,不在行,而且他傷得太重了,我擔心自己不小心就會毀了他的雙腿?!?p> 見狀,孟楚蕓贊同吳大夫的說話。
“師父,你這么想是對的?!?p> 吳大夫長嘆一聲,道:“那你能不能救他?”
“可以。”孟楚蕓淡淡吐出兩個字,拿著自己的醫(yī)藥箱上前。
“這位大嬸,你的丈夫,我會治好的,請你也不要擔心。”
婦人一聽這話,愣了一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孟楚蕓的手。
“大夫,請你一定要治好我的丈夫,他是我家的頂梁柱,要是沒有他,我和孩子……”
孟楚蕓蹙了蹙眉頭,最后化后才能一聲嘆息。
“你放心?!?p> 說著,孟楚蕓給了吳大夫一個眼神。
吳大夫會意,讓藥童把婦人帶出去。
“孟丫頭,你真的有把握嗎?”
孟楚蕓點點頭,什么也不說,打開醫(yī)藥箱,先給男子打了麻醉藥,然后小心翼翼拔箭。
雖然這些箭扎得挺深,但是沒有傷到骨頭,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縫合完傷口,涂上消毒水,孟楚蕓有些不解,這個男子為什么會中這么多箭。
“師父,他……”
吳大夫輕搖頭,示意孟楚蕓不要追問。
孟楚蕓眨了眨眼睛,閉上自己的嘴巴,坐下來寫方子,然后讓藥童抓藥,并且把一瓶消毒水遞給婦人。
“用這個藥水涂在傷口上,一天上次,每一次使用的棉花棒要扔掉,不能留下來,下一次要干凈的棉花棒,知道了嗎?”
婦人接過古代的藥水,點點頭,“多謝大夫。”
“三天之后,你把人帶來回春堂,我復查一下?!?p> 婦人萬分感激,然后推著男子離開。
孟楚蕓伸了伸懶腰,正要離開,被吳大夫叫住了。
“孟丫頭,你剛才涂的藥水是什么,為什么味道那么奇怪,而且是大盛國沒有的東西?!?p> 吳大夫越說越激動,看向孟楚蕓的眼神滿是喜色。
孟楚蕓看了看吳大夫,眼神里帶著一絲無奈,淡淡開口:“師父,這個東西是我自己研究出來的。”
孟楚蕓沒有說謊,這個消毒水是21世紀消毒水的進化版。
是她自己研究出來的。
但是在古代沒有這個。
這里的人受傷了,傷口沒有消毒好,很容易化膿發(fā)炎,導致傷口惡化,從而影響身體。
吳大夫看著手里別致的藥水,雙眼瞪得老大。
“這是你研究出來的?”
“是的?!泵铣|回答的十分干脆,點了點頭,“這個對傷口有好處。”
吳大夫自然看到了,剛才孟楚蕓用了這個,那個人的傷口已經止血了,他還是 第一次近距離看孟楚蕓使用縫合之術,速度非???。
他給對方把脈了一會兒,發(fā)現身體好了不少。
他這個徒弟真是個寶物啊。
觸及到吳大夫的眼神,孟楚蕓笑了笑,把手中的消毒水給他。
“你喜歡的話,這個給你?!?p> 吳大夫笑著接過來。
孟楚蕓轉身離開了。
回到石頭村,屠夫已經把豬下水送來,孟楚蕓付錢的時候,瞥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不由蹙眉一下,想要弄清楚是誰,對方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孟楚蕓眼眸低垂,多了一絲心眼。
秦嬸子見孟楚蕓直勾勾盯著一個地方,狐疑眺望幾眼。
“蕓丫頭,你看什么了?”
“沒什么?!泵铣|笑著搖頭,轉身跟秦嬸子一塊走進茅屋。
秦嬸子瞅見破破爛爛的茅屋,嘆了口氣,道:“蕓丫頭,這間茅屋只怕住不下去了,你手上有點銀子,要不請人修一修?”
孟楚蕓拒絕搖頭。
“我不打算修了?!?p> 一聽,秦嬸子愣了一下,“蕓丫頭,這可不行,你要知道接下來一個月就要進入雨天了,那個時候你和兩個孩子住在茅屋很危險的?!?p> 孟楚蕓自然知道,她不修茅屋,那是因為不打算留在村子里。
兒子已經五歲,該上學了。
石頭村沒有私塾,只有縣里才有,所以她打算在縣里買個房子。
秦嬸子聽到孟楚蕓的想法,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無比贊同。
“好,我就知道丫頭你有自己的想法,可是你住在縣里,那豬下水怎么辦?”
“到時候就交給嬸子你了?!?p> 一聽這話,秦嬸子怔住了,還以為自己耳朵出現問題。
“蕓丫頭,你說什么?”
孟楚蕓嘴角噙著笑,好聲好氣道:“嬸子,我是認真的,沒有人更適合你接手我生意了?!?p> “不行,”秦嬸子一口拒絕,“這可是你自己好不容易找來的生意,怎么能說給我就給我。到時候小陽上私塾,到處都需要花銀子,你要是沒了豬下水這門生意,到時候怎么辦?”
孟楚蕓笑著搖頭。
“我本來就不指望這個?!?p> 她還是想治病救人。
自己學了一身醫(yī)術,要是不拿出來用的話,只怕會生銹。
而且一開始,她就是想把豬下水這門生意給秦嬸子,如果要做生意,她還有不少的路子。
見孟楚蕓的態(tài)度非常堅決,秦嬸子無奈長嘆一聲,“蕓丫頭,你對嬸子的好,嬸子這一輩子都會記住的。”
孟楚蕓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上一世,要不是秦嬸子的話,她和孩子早就被孟婆子一伙人欺負到底。
“嬸子,你對我的好,我也記在心里,所以才把這門生意交給你?!?p> 秦嬸子回到家里,立馬跟秦株言說起這件事。
秦株言聽完后,震驚不已。
“娘,你說的是真的?”
秦嬸子長嘆一聲,直點頭,“你覺得娘會拿這種事跟你開玩笑嗎?也不知道蕓丫頭心里是怎么想的,竟然要把豬下水這門生意交給我,她還說自己志不在此?!?p> 秦株言聞聲,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