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在投了二十多根樹后,三臺機甲手中大槍能量耗盡,本身也到了射擊次數(shù)極限停了射擊,這才發(fā)現(xiàn)樹根本無法抵達(dá)營地,距營地一里多遠(yuǎn)便紛紛一頭栽下,射了半天原來是射了個寂寞。
更好笑的是他們停了射擊,樹仍是一根接一根飛出來,也不知暗中的圣子在干嘛。
周景臉色鐵青,恨恨道:“他有病吧?”
李樹:“有沒有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是在白白浪費彈藥?!?p> 周景嘴角抽動,不滿李樹說法,“你說的讓我感覺我們是一群傻子。”
李樹想了想什么都沒有說,事實上看來,其實對方更像是傻子,明明投不到還在那一個勁的投,這不是白白浪費力氣嗎?
周景也不派機甲過去,只是下令警戒,靜觀對方要投樹投到什么時候,看了幾秒心忽然開朗,笑道:“野蠻人力量再強大也不過是一群沒腦子的蠢人,明知不可為還要在那一個勁的傻投,是讓我們看笑話來著?!?p> 這話李樹倒是贊同的很。
“真是一個有趣的夜晚?!?p> 周景笑起來,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對方不再投樹而是投石頭了。
那些斷掉的樹棵棵數(shù)百斤重,按照平時圣子是萬萬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只是腦子里能量澎湃,為了保命不得不拼命消耗,他躺在坑里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況,反正就是一個勁的投,直到能力范圍內(nèi)的斷樹都被投個干凈,便操控起林中的石頭。
石頭有大有小,大的百斤,小的不過數(shù)斤,相比數(shù)百斤重的大樹差別巨大,他控制起來也更加得心應(yīng)手,拋得更加有力道也更加遠(yuǎn)。
營地中就像下了石頭雨,大大小小的石頭帶著呼嘯聲過來,落在地上,落在車上,有的更是砸中了比士兵更像士兵的安保人員身上。
叮叮當(dāng)當(dāng)咚咚好不熱鬧。
營地頓時就有些亂了,安保人員紛紛藏身在車后車內(nèi)。
有一個運氣不好,一塊石頭被車身彈變了方向,剛好砸在頭上,一聲沒吭就死了。
這還是入流放區(qū)以來第一次減員。
有幾塊石頭還落在了房車上,站在車窗前的周景嚇了一跳。
“該死的混蛋。”
他不得不調(diào)動兩臺機甲前突入林。
圣子聽到沉重的轟轟聲,抬頭一看,立即升空逃之夭夭。
經(jīng)這么一鬧,周景車隊所有人一夜未睡。
清晨,周景望著嵌在車身里的石頭怒火高漲,“全速前進,老子要屠村。”
車隊強打精神啟程,開出不到十里,前方泥路被一堆大樹堵住。
機甲花了二十分鐘清理,這才通過兩邊是林的道。
再開了兩里,頭車半截車身陷進大坑里,好不容易拉出來,結(jié)果又陷進另一個大坑。
仿佛地下全是空洞一樣。
這可把周景差點惡心死,不得不掃描地面前進。
這才發(fā)現(xiàn)地面看著正常,下面卻是一個又一個的大坑,直把人看的冷汗涔涔,有的地方十分密集,不得不繞路而行。
然后又遇大樹攔路,再遇石頭攻擊,圣子就像一個幽靈一樣,不斷騷擾,車隊跑了一天才跑出二十里路。
眼見天黑了,人人精神困乏,周景不得不再次扎營。
誰知道圣子趁夜偷襲,帶著一堆石頭飛得老高,在天上當(dāng)雨神,猛下石頭雨,下了就跑,然后回來再下,下了再跑,反反復(fù)復(fù),不厭其煩。
剛開始安保人員還會喊:“他來了,射他?!?p> “他又來了,快瞄準(zhǔn)?!?p> “還來,掃射?!?p> “肯定還會來,準(zhǔn)備好?!?p> “怎么還不來,應(yīng)該是累了吧?!?p> “槽,石頭來了,快躲?!?p> “飛得太高了,射不到?!?p> 后來……
“……第幾次了?”
“不累嗎?”
“唉……”
最后都特么木了,全躲在車?yán)锫犑^砸車的聲音,動都懶得動一下,想睡,可那乒乒乓乓轟的聲音實在是吵人。
周景和李樹兩人都傻了眼,無計可施,互相干瞪眼。
李樹:“這樣下去不是個事?!?p> 周景:“有辦法嗎?”
李樹:“我腦子里只有草?!?p> 周景:“終于承認(rèn)了?!?p> 李樹:“那你拿個主意?!?p> 周景:“……我腦子里也只剩下草了?!?p> 騷擾持續(xù)了一夜,整整一夜。
石頭埋了車隊半個車身,車身外表更是慘不忍睹,周景欲哭無淚,紅著眼道:“這特么得扔多少石頭??!”
李樹打了個哈欠,眼睛也是通紅:“人肉飛機太難纏了,還特么是能帶貨的人肉飛機?!?p> 周景拍拍李樹的肩:“難得啊,難得和我觀點一致。”
李樹:“……”
三臺機甲開始清理石頭,周景和李樹回到房車,周景給李樹沖了杯咖啡,李樹說了聲謝謝,兩人的關(guān)系還是首次這么和諧。
李樹喝了口咖啡說道:“有那個圣子在,圣水不好拿,我們已經(jīng)很深入流放區(qū)了,這么下去……萬一車子要是毀了,咱們怕是要回不去的,你不能不考慮這點?!?p> 周景:“那老頭正面搞不過專門搗蛋確實讓人頭疼,昨晚上我想到一個方法……”
李樹精神一振:“什么方法?”
周景:“我們干脆不管他,兵分兩路,你一路我一路,他只是一個人,顧得了我顧不了你,嘿嘿,看他能奈我何?!?p> 李樹大喜:“這方法好。”
就這樣,周景將車隊一分為二,從兩個方向向孤勇村進發(fā)。
……
……
孫泥是遺跡探索隊伍中的一員,也是領(lǐng)路人,他是個十八歲的強壯小伙,是學(xué)堂老孫頭的重孫子。
老孫頭共有四個兒子一個姑娘,十一個孫子三個外孫,現(xiàn)在活著的卻只有這個重孫子,其他人都沒活過三十五歲,全都死在了異獸嘴下,連尸體都沒有。
村民們都說老孫頭是占了后輩的命才成了村中最長壽的人,活到現(xiàn)在都沒有死,而今年老孫頭都七十九歲了,老孫頭自己都信。
孫泥父母死的更早,從小就跟著老孫頭,老孫頭為了好養(yǎng)活不搶重孫的命,于是給孫泥取了一個泥字,并揚言如果孫泥到了三十歲自己還沒死,那自己就去死。
從老孫頭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來看,似乎是不可能再活十二年了。
黃昏時光,探索隊伍深入遺跡六、七里,領(lǐng)路人孫泥跑向一棟幾乎被藤本植物覆蓋的平層建筑。
“這里以前是一個大超市?!睂O泥撥開厚實的藤蘿,指著里面道:“前年咱們就靠這里的食物過的冬天。”
時代久遠(yuǎn),超市里面的東西不是腐爛就是搬空了,里面并沒什么逛頭,不過作為探索遺跡深處的臨時據(jù)點卻是個不錯的地方。
大、寬敞,除去外墻上的藤本植物還通光。
眾人簡單探查了超市,確認(rèn)安全后挑選了近大門處位置清理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