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死而不僵的情敵(2)
司機的眸子閃爍了幾下,眼睛擠了擠,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的握緊,每一個微動作,都在反應他此時的心理情緒有多震蕩。
唐慕酒假裝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她看向窗外,自言自語道:“A監(jiān)獄是北洲最偏僻但也是防衛(wèi)最嚴密的監(jiān)獄,想不到會出這樣的事情,只怕不是詛咒,而是有人在惡意鬧事。”
“呵呵……是嗎?”
“容璟是容家的二少爺,當年在北洲那也是風流出名的,司機大哥你竟然不知道他嗎?”
“我還真不知道?!?p> “他呀,被送進A監(jiān)獄好幾年了,本來是該死的,如果不是容家的面子,他早死了?!?p> “是嗎?”
唐慕酒意味深長道:“你不好奇我為什么在這個時候去監(jiān)獄嗎?”
“為、為什么?”
“因為我就是那個給監(jiān)獄下詛咒的人啊?!?p> 司機只覺得渾身都在冒寒氣。
他哪兒會相信唐慕酒這話?
只是、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車子就要到達監(jiān)獄,司機不敢過去,便把車停在了監(jiān)獄附近的這座湖邊。
“小姐,那邊就是A監(jiān)獄的大門了。”
“掃碼還是現(xiàn)金?哎呀,不好意思我沒帶現(xiàn)金,掃碼?”
司機打開手機的收款碼,脖子突然就被唐慕酒勒住,他驚恐不已?!澳?、你干什么?”
“放開、放開我?!?p> “救命!”
唐慕酒壓低了嗓音,明明是最魅惑的嗓音,卻有著一股子凜冽刺骨的殺意在蕩漾。
她說:“如果不是我兒子在你們手上,我一定宰了你。我這人呢,脾氣大,不喜歡別人試探我,監(jiān)視我,你這種小嘍啰我是不屑收拾的,只是我今兒心情不好,所以……”
她打開車門。
把司機勒了個半死,然后丟進了湖里。
男人在湖水里撲騰了幾下,艱難的游上岸。
唐慕酒一邊走向監(jiān)獄,一邊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
這座監(jiān)獄里關著的都是窮兇極惡的犯人,監(jiān)獄的墻很高,還安裝了電網,三百六十度都有攝像頭。
挖地洞?那是不可能的,這往下十幾米都用了鋼筋混凝土,挖到死都不一定能挖出個小洞來。
越獄,不存在。
唯一的可能就是外部攻入。
唐慕酒嚴重懷疑這座監(jiān)獄的負責人要么是被殺了,要么是被策反了。
她走到監(jiān)獄大門,發(fā)現(xiàn)里面一個看守警衛(wèi)都沒有,整座監(jiān)獄里陰森森的,四處都彌漫著一股死亡的氣息。
監(jiān)獄大門自動打開。
唐慕酒蹙起眉,這里面有不少反監(jiān)控設備,還有屏蔽信號器,她很難發(fā)出訊息,只能靠褚橋月想辦法和自己聯(lián)系上了。
一個穿著黑色警服的人從里面走出來。
他一言不發(fā),宛若一具行尸走肉,帶著唐慕酒往里面走去。
監(jiān)獄內部的構造和唐慕酒臨時調的資料一模一樣,她就算見到沉沉,也很難帶著他逃出去。
看來只有妥協(xié)這一條路了。
進入一個封閉的房間之后,唐慕酒等了半個小時。
太陽都快落山了,那個幕后之人還沒有到。
唐慕酒很擔心沉沉的安危。
她抬起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
她相信自己和沉沉一定可以逃離危險!
吱呀。
門被打開。
唐慕酒轉頭看向進來的人。
他穿著一件白色襯衫,和這里面的陰森恐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白皙的臉龐,俊美的五官,還有這件襯托出他高潔優(yōu)雅的白襯衫……
好一個天使男人。
看清楚他的臉之后,唐慕酒倒抽口氣。
半晌,都沒有呼吸過來。
她不得不承認,看到這人的臉,她差點就因為驚訝而忘記呼吸,窒息在此。
“是你。”
“是我?!?p> 男人的臉龐,浮現(xiàn)出淺淺的調侃,那雙眸子里,藏著陰郁的恨意,狠辣的算計。
只有他的這雙眼,讓唐慕酒覺得很熟悉很刻骨。
“秦闌?!?p> 她道。
男人的名字,在秦家是一個禁詞。
而他,也早就成為秦家的棄子,成為M國的叛徒。
“想不到吧,我竟然還能活著走出安樂島?!?p> “是我們低估了你的能力,也低估了你的演技?!?p> “安樂島已經是我的地盤了,在那個地方,我建造了一座情報搜集王國,我和好幾個國家的掌權人合作,我甚至得到了天價的渠道資源?!?p> “你把我叫到這里來,只是為了向我炫耀你的成功?”
秦闌搖了搖頭。
“不。我是要你?!?p> 她是他的執(zhí)著。
是他在容色山莊見過一次之后,再也無法忘記的“得不到”。
人活一輩子,得到的不知珍惜,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這樣的道理,許多人都用自己的親身經歷證實過了。
唐慕酒,是他得不到的“騷動”,是他離開安樂島最大的執(zhí)念。
唐慕酒對秦闌沒有什么太大的印象,尤其是容色山莊的事情……
看來秦聿老公說的對,她的爛桃花太多,招來的,除了危險和算計,還有未知的謀算。
唐慕酒表示自己也很無辜。
她也不想這么招桃花。
吸了吸氣,唐慕酒重回正題,“沉沉呢?”
“我不會讓他死的,畢竟他死了,你不但不會乖乖聽話,還會找我拼命,何苦來哉?!?p> “那好,既然沉沉現(xiàn)在沒有危險,那我們談談條件吧。你想你要什么?”
他憑借自己的本事走出安樂島,還掌控了A監(jiān)獄的控制權,絕不簡單。
在他身后,到底還有哪些大佬?
而這座監(jiān)獄的控制權是他強行得來的,還是北洲當局、甚至是竇亦城給他的?這都是值得深思的問題。
秦闌敲擊著桌子,嗒、嗒、嗒,很有節(jié)奏感。
俊美的臉上,浮現(xiàn)了對她的深情和怨恨。
“我要……你?!?p> “除了這個?!?p> “還希望秦聿死?!?p> “你——”
“唐慕酒,我有多愛你,就有多恨秦聿。懂嗎?”
“愛?你配說這個字嗎?你當初害了多少人,又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秦聿不想兄弟相殘,饒你一命,想不到你會恩將仇報?!?p> 秦闌冷笑。
“成王敗寇,歷史都是由勝者書寫的。秦聿如今得到了秦氏集團,還把雄鷹之盟的勢力徹底掌握在手中,自然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但是你別忘了,你們的兒子在我手上,現(xiàn)在……連你也在我手上。殺了秦聿,秦家的主人就是我,哪兒輪得到他和秦爽那個臭丫頭?”
“他饒過你一次?!?p> “他是在彰顯勝利者的所謂寬容,你覺得我會承他這份情?我說過,我寧可轟轟烈烈的死,也不愿意變成一個癡傻之人在安樂島偷生。”